親密的兩個人
在確認自己並不是在做夢后,芥川慈郎放下了不停揉著自己眼睛的拳頭,爆發出一連串的怪叫:「啊啊啊啊啊!!跡部,你要對藤堂學妹做什麼?!」習慣性地又在藤堂後面加上了學妹兩個字,不過這應該不是重點。只是下一秒看著重新倚靠在沙發上的跡部景吾,還有他深灰色的眸子。芥川慈郎馬上就對自己所說的話後悔莫及。
「哈?跡部非禮藤堂?」忍足侑士放下了手裡的球拍,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面前一臉信誓旦旦的向日岳人。
「噓!小聲點!」向日把食指用力地抵在嘴唇下面,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之後才放鬆了下來,「我和芥川走進藤堂的房間之後親眼看見的。跡部把藤堂壓在沙發上。」
網球場的鐵絲門被人推開,忍足回過頭看去,卻著實愣了一下。
「嗨,大家好……」芥川慈郎有氣無力地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另一張休息椅邊倒在了上面。
看著面色慘白的芥川慈郎,忍足驚訝地問道:「他怎麼了?」
「因為芥川他在看到那一幕之後非常驚訝地尖叫起來,然後跡部就讓樺地教訓了一下他。所以他繞著別墅跑了五十圈。」向日岳人攤開手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他真慶幸當時叫出聲來的人不是自己,否則他肯定會累死的。
「樺地,把這個傢伙給本大爺扔出去。」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向日岳人一愣,僵硬地扭過脖子看向身後。只是沒等他看到身後的人,他就被一把拎了起來,身體脫離地面。
看著被樺地輕鬆地一把抓起的向日岳人,站在跡部景吾身後的冷雲輕嘆了一口氣。還真的是可憐呢。
其實跡部景吾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的,這點她是明白的。他只是喜歡這樣戲謔她,就像是對待一個有趣的玩具一樣。真是奇怪呢,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覺得自己有趣呢。
少年們落座在長形餐桌邊,跡部景吾坐在主人的位置上。坐在他旁邊的一邊是冷雲,一邊是樺地。還真是有點奇怪的組合。
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靠在一起,看起來他們是快要虛脫了。不過美食的誘惑好像對他們來說是非常強大的,狼吞虎咽地往自己嘴裡塞著食物。
冷雲看著對面不遠處狼吞虎咽的兩個人,微微有些驚嘆他們的胃口。不過跑了這麼長時間也該餓了吧。低下頭看著自己面前餐盤裡的精緻的好像藝術品的食物,她苦惱地皺了皺眉。
雖是吃不下,但如果不吃的話她也不知道跡部景吾會對她做什麼。
「怎麼了,藤堂冷雲?」跡部拿起放在手邊的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裡面顏色鮮艷的果汁,「你必須統統吃下去,否則你一直這麼瘦會讓本大爺為難的。」
「為難?」冷雲不解地看著跡部。
「當然。」用餐叉叉起一塊點心,送到冷雲嘴邊,跡部景吾眯起眼睛揚了揚眉,「別人還以為本大爺不給你吃飯呢。把它吃下去。」
她又不是寵物,為什麼要別人給她吃飯。她垂下眼帘看著跡部送到自己嘴邊的點心,輕輕張開口吃了下去。
眸底隱隱有著一種讓人看不懂的神色,跡部景吾笑著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那點心是甜的吧,卻好像還帶著微微的酸意。是這樣吧。她拿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口,輕輕抿了抿唇。好像自從上次吃了伊藤淺佳給自己的芥末壽司之後,她的味覺就遲鈍了很多。變遲鈍了啊……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親密?」鳳長太郎疑惑地看著不遠處的跡部和冷雲,「跡部學長不是有潔癖的么?怎麼會拿自己的餐叉給藤堂用?」
「呵呵。」忍足侑士輕笑了兩聲,強忍著笑意把眸中玩味的神色隱藏在了反光的鏡片之後。
「你說呢,穴戶學長?」依舊很疑惑,看著忍足侑士的笑容鳳長太郎轉過頭去詢問穴戶亮。
一把將一個麵包塞到了鳳長太郎的嘴巴里,穴戶亮的眉梢抽搐了幾下:「鳳,吃飯的時候不要多說話!」
「唔……」含糊地嘟囔了一聲,鳳長太郎艱難地咽下了滿滿一口麵包,下巴都疼了。
穴戶亮咬了一口點心,斜睨著身邊的鳳長太郎。真是的,問什麼不好偏偏問這種事情。被跡部聽到了有得他好受的了。
「你說,跡部是不是喜歡藤堂學妹啊?」芥川慈郎湊到向日岳人耳邊小聲的說道。
「嗯……不知道。」向日岳人搖搖頭,繼續狼吞虎咽地吃東西。他才不知道呢,這種事情他才弄不明白呢。更何況,如果又被跡部聽見了的話就不好受了。
所以他才不要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