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府州書院成立了
時間飛逝,很快堤壩的事情就有條不紊的處理完畢,期間發現不少食用了魚兒高熱吐血中毒的災民,趙元稹提早就發下了文書,告訴整個府州管轄區域都不比驚恐,同時給下游的郡州也分發文書過去,讓不要驚慌,被水衝垮的堤壩也在完善。
張貴兒頂著初秋的來臨總算是大好了,楊寶元得去一趟西南先給趙元稹肅清肅清那頭不聽話的商戶,駱學軒帶兵是厲害的,對付那些人光是用權勢去壓著是無用的,畢竟你壓的住一兩日,長久之後是絕對不可能的,楊寶元瞧著張貴兒能夠下床走動了,也不敢在去耽擱時間功夫。
正堂裡頭,楊寶黛正在處理府州旁邊兩個莊子貪污的銀子的事情,幾個管事完全禁不住女主子的審問,三兩下就招了下來,還開始互相推責任,楊寶黛讓人把他們分了屋子關押,全都給給下了板子。
老馮是趙元稹以前在青花鎮米行的掌柜,因著頗為得趙元稹的信任,所以就去負責了最大的一個莊子,這下倒是好了,趙元稹起初離開的一兩年還是老實本分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都是清清楚楚的,之後趙元稹的重心落在了京城,而她又不怎麼管這些事情,注意男人也不想他過多的操心,這下就讓這些人徹底的把空子轉的無孔不入的。
老馮被兩個侍衛一頓招待,直接趴著地上完全起不來了,耳邊聽著開門的響動,努力抬起腦袋,臉上都是血跡斑斑的痕迹,旁邊還有兩顆門牙落著,朝朝給楊寶黛放好了椅子,拿起旁邊的茶潑到老馮臉上:「吃裡扒外的東西,沒死別裝死!」
老馮是見過楊寶黛的,那年趙元稹把自己手裡所有的鋪子告訴了妻子,就把這個人帶著名下的鋪子走了一趟,他那時候只是覺得這個夫人是個和藹又溫和的性子,整個人通身給人淡然之感,如今,老馮努力的跪了起來,重新打量起來這位夫人。
楊寶黛近日穿了身淡紫色的褙子外頭是陰線勾勒出來的大朵大朵的百合花,裙子是淡藍色的百迭裙是用的時下最新的料子,整個人清麗大方,端莊裡頭又彰顯了無比的官氣,髮髻挽著個非常簡單的圓髻,獨獨的帶著根白玉步搖,越發把白皙的臉蛋襯托的不落俗氣。
此刻楊寶黛坐在太師椅上,半邊身子依靠著扶手邊,手指理了理裙擺,嘴角雖然帶笑,但是目光冷淡無比:「馮掌柜的,以前元稹與我說起來你,都是讚不絕口的,說的青花鎮那些掌管裡頭,他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倒是很好,憑著元稹的信任這三年貪污了一千兩銀子不少,還打著元稹的旗號在外頭胡作非為,還敢搶人家新媳婦給你做小妾——」
楊寶黛結果朝朝手裡的紙張看了看,真的是氣的聲音都尖銳了幾分:「還敢說是趙元稹的意思!連著縣太爺都要賣你兩份面子。」她說著,把手裡的東西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
老馮知道自己大勢已經去了,不停的哀求:「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求求您不要牽連了我的家人,他們都不知道我在外頭的勾當,」他就想著趙元稹山高皇帝遠的,況且不少人都知道趙元稹以前是器重他的的,他就是一時昏頭了,所以才做出這些荒唐事情。
「夫人,那些錢我都拿去賭博了,一個銅板都沒有剩下,還有些拿去放了印子錢,我,我該死,可是我的孩子們都是無辜的,您千萬不要牽連他們。」他使勁給楊寶黛磕頭,他後頭看著用趙元稹的名號能夠在青花鎮橫著走,某日又看著標誌的姑娘,因此才起了歹意:「是,我殺了那個姑娘,我,我——」
楊寶黛聽著他的話簡直是渾身發抖了起來,噌的站起來:「別給我扯怎麼多,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你還有家人,帶去送官,至於貪污的銀子,讓他們家賠回來,我這個人是個好說話的,可是你觸碰了我的底線,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楊寶黛走出屋子,深吸了好幾口氣,本來就是查查莊子貪污的管事,沒想到還查出來了人命官司。
外頭人說趙元稹回來了。
今日趙元稹回來的比較早,其實也已經不早了,已經到了吃晚膳的時候了。
楊豆腐在趙元稹和親兒子的左右夾擊下總算是答應留下來了,趙元稹又在市場打了好的鋪面出來,楊豆腐的手藝是沒的說的,生意火爆的事情大清早就能賣完,緊跟著就是大規模的訂單,楊寶黛又把以前招的幾個徒弟弄了過去,現在楊豆腐的事業做得極其好的。
趙元稹換了衣裳出來,就看楊寶黛,楊寶元,張貴兒已經到了,接過孫嬤嬤手裡的淳姐兒親了親兩口:「吃吧。」他說著,扭著女兒的臉頰:「怎麼成胖姑娘了,以後沒人要的。」
楊寶黛看他,對著閨女道:「打你爹爹,敢說你胖。」
淳姐兒才捨不得打爹爹,笑眯眯的環著趙元稹的脖頸,甜膩膩的叫著爹爹爹爹,把趙元稹心都給叫化了,趙元稹覺得,要是以後閨女出嫁了,他估計要哭一場的,怎麼標誌的娃娃······他想著就道:「駱仰止那小崽子呢,又亂跑到哪裡去了。」
這可是駱軒學的長子,以後是要繼承爵位的,萬萬不能出任何事情的。
張貴兒就道:「昨日收到了他母親的書信,說的要出去給她母親採辦府州的特產,還要給妹妹置辦什麼東西。」
楊寶元打著哈欠:「那麼大的崽子還能丟了不是。」駱軒學丟了八個侍衛給親兒子,趙元稹明面又給了六個人過去,暗地裡頭還不知道多少人看著的,他這幾日有些疲倦的很,覺得比在京城都累的厲害,拿著筷子:「吃飯吃飯,姐,怎麼一桌子都沒有我愛吃的,你這夠偏心眼的。」
張貴兒就笑:「今日是元稹哥回來所以才都是元稹哥喜歡的,之前半桌子都是你愛吃的,你倒是小家子氣的很。」張貴兒的算是康復了,只是精氣神還有點不對,不過心情是非常好的,捏著個山藥糕去哄淳姐兒。
吃了一半外頭來人就把楊寶元叫走了,楊寶元喝了半碗湯就跟著出去了,楊寶黛看著張貴兒擔憂的模樣,對著玩女兒的人道:「不是說讓寶元回來好好玩的嗎?」
「玩?」趙元稹白眼:「他有什麼資格玩,怎麼大個人了,你以為厲害的人局勢平白無故的厲害了?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他能做什麼,別管他,他就是矯情的很,看著怎麼大的一個人了,還是個只知道玩狗崽子的人。」
趙元稹說著就覺得好笑,同張貴兒道:「你不知道,以前我送了他一隻狗崽子,你應該見過,叫做二毛那隻哈巴狗,自己不知道怎麼就死了,楊寶元那天從你家私塾回來到處找沒找到,後面只找到個死狗,哭的個傷心,把我嚇得還以為誰死了。」
楊寶黛無奈道:「你還好意思說。」她氣的發笑:「貴兒你不知道他,當時讓他去哄哄寶元,還說什麼給狗辦個追悼會,把京城認識的人家都請來發喪,全了他和狗兒的『兄弟情深』直接把寶元氣的跑到我這裡來了。」
「男孩子哭什麼哭。」趙元稹不覺得有什麼:「再說了,我後頭不是送了他一隻小狼狗了,他還敢帶出去咬人,娘的,上次老子罵他兩句,他還敢牽著狗來我書房叫囂,不是怕他哭的跳湖,我當場——」
「得了吧,你被嚇得都差點跳到書桌上去了。」
「有你這樣拆自己男人台的嗎?」趙元稹睨了楊寶黛一眼,還是跟著笑了起來「貴兒,快點吃吧。」
等著吃完了,楊寶黛本來想留著張貴兒說會話的,倒是趙元稹讓人走了,對著不解的妻子道:「寶元明個就走了,人家肯定有人家的話要說,你去瞎參合去,你和楊寶元真的是親姐弟嗎?你弟弟不會是我家抱走的吧?」
「你胡說什麼?」
「你們楊家三姐弟都不同的厲害,一個囂張跋扈,一個溫和端莊,還有一個是個狼崽子。」
「你罵誰狼崽子。」
趙元稹抱著女兒哄著:「你看著,最多十年,楊寶元在朝堂的名聲恐怕是比我還要大上去幾分的,這個人比我狠的多,但是沒我聰明,不過又這個心性就足夠了。」他頓了頓:「你也老說我壓著他,我不壓著他,以後就沒人壓得住了。」
楊寶黛笑眯眯的在旁邊的坐著給淳姐兒做衣服:「年底還是要去西南嗎?」
「這個是自然的。」趙元稹點點頭:「最遲半年這事情就要辦成,原本西南那頭就不算太亂,我就是過去走個流程的,當然,若是能夠分點油水也是好的,畢竟錢這個東西沒人嫌多的」
楊寶黛嗯了一聲,茶葉那頭張貴兒和譚妙已經幫她的差不多了,:「對了,書院那頭,你若是有空就陪我去一趟吧,我需要你幫幫我,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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