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納魯德：薩爾那加？我不配

如果說被世人認為是生命禁區的奧塔里安裂隙最終被證明是安全的，那麼真正的虛空則符合人類對於奧塔里安裂隙原來的認知，虛空的暗影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艦隊的護盾，蝕刻著艦船的艦板上的氣流噴射口、兩翼的機翼以及其他首當其衝地暴露在虛空之下的艦體。

除非聯合艦隊能夠儘早脫離虛空回到屬於他們的世界，否則這支空前浩大的艦隊遲早會被這片危險的世界所泯滅。

而幾乎就在艦隊進入虛空的那一刻開始，所有具備幽能知覺的生物都能夠隱隱約約地聽到某個古老而帶著善意的聲音，實力愈強者則能夠清晰地聽到斷斷續續地呼喚，而在人類幽能者聽起來只是近乎失真的電流聲。

「到我這裡來，命中注定的勇者們。」

「那個聲音是......我曾經的導師塔薩達爾。」阿塔尼斯吃驚地說道。

「能定位那個幽能源嗎？」歐雷加對身邊的屬下們說。

「只能確認大致的方向。」相位技師凱拉克斯說：「但我們怎麼能知道那是不是埃蒙的陷阱？」

「那個狡猾的傢伙想要誘敵深入，好在虛空中殲滅來犯之敵。」阿拉納克眯起眼睛。

「前進。」歐雷加果斷地說：「我看到了清晰的未來，那個聲音來自一位古老的薩爾那加奧魯斯，他是我們擊敗埃蒙的唯一希望。」

「這裡太過危險，每一分每一秒的停留都將給予我們重創。」

於是聯合艦隊在極度的壓抑和沉寂中繼續前進，來自虛空的腐化能量和聚集起來的腐蝕之風讓這些能夠夷平星球和山川的恢宏艦隊搖搖欲墜，前進之中的艦隊彷彿是海洋中身處滔天巨浪和風暴之中的船隊，隨時都能被風暴撕裂。

「我們的雷達感應器發現了一座巨大的浮島，天吶，它的面積比星球還要大，上面爬滿了面目可憎的虛空生物。」

「帝國正在派出幻影戰機機群和子艦隊。」

「我是凱莫瑞安的雅賓森上將，我們的地獄火戰機已經抵達那片浮島，正在向地面投送突擊騎兵和第四撕裂者軍團，建立基地。祖先保佑凱莫瑞安。」

「蟲群，消滅他們！」

亞頓之矛的通訊頻道中變得嘈雜起來，人類的指揮官們彷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或者說他們自進入虛空以後就沒有想到過安然返回。在這個世界中，人類的軍隊從來就不缺乏直面未知的勇氣。

「科迪亞，你來指揮所有的艦隊和軍團。所有的執行官們，跟我來。」

歐雷加的身影在一片閃爍的矩陣光芒中消失在了亞頓之矛的艦橋上，阿塔尼斯、阿拉納克、洛克、奈落、西維亞、泰瑞達爾等黑暗帝國領袖則緊隨其後。

一顆猩紅色的流星墜落在虛空浮島之上，墜落時震蕩開來的衝擊波摧毀了其上數以萬計的虛空生物和撕裂者，轉瞬間就在墜落點清空出了一片直徑達幾千英里的龐大區域。

人類、異蟲和星靈的登陸部隊隨後就已經抵達，虛空中除了暗淡的猩紅色以及失落星辰的光輝，幾乎沒有其他的光芒。而此時黑暗執政官形態的歐雷加有如璀璨的恆星，照亮了這個昏暗的世界。

「我迫切地呼喚著你，如今你終於來到了這個地方。歐雷加，我被囚禁於此，你必須幫助我脫離他的掌控。」那個聲音如此說道。

「誰的掌控？」阿塔尼斯急切地問。

「啊，歐雷加，沒想到吧，是我，納魯德，真是意外之喜啊。」一個聲音緊接著在所有人的心中響起，好像他能夠聽到奧魯斯與他們的談話似的。

「納魯德？我能怎麼說？見到老朋友我也很高興。」出乎意料的是，沒有幽能潛力的雷諾也能參與到這些幽能生物匪夷所思的對話方式之中。

「納魯德，我記得你早就已經死了。」阿拉納克諷刺說：「被歐雷加大人隨手捏死了，現在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你胡說！」納魯德心說明明是有來有回略遜一籌，怎麼到你這裡就被碾壓了，像你這種貨色連跟我一決勝負的資格都沒有。

「沒有了形體，我們薩爾那加就會回到虛空，而你們，就沒有這樣好運了。」他說道：「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死而復生之說！」

「那我們就再殺你一次。」歐雷加語氣極度平淡地說：「我聽說，即使是在你的族人之中，你也弱小的不像話。」

「無稽之談！」納魯德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即使是在虛空之中，他對是否能擊敗歐雷加都沒有任何信心。

至於始終未曾出現的埃蒙，黑暗之神似乎並未選擇在此時與納魯德一同作戰，大概是他本人對自己能不能打敗實力成謎的歐雷加都沒有什麼信心，想要憑藉虛空削弱歐雷加及其艦隊的力量。

「拿下納魯德，我勇敢的戰士們！以亞頓的名義！」歐雷加命令說。

與此同時，人類、異蟲和星靈部隊都已經開始集結並向前推進，他們仍然無法確認奧魯斯位置，那麼他們只能佔領整個浮島。

最前方的是扎加拉的查爾蟲巢部隊，這支強大的蟲巢部隊主要由數目最多的跳蟲、毒爆蟲以及數目不菲的畸變體構成，天空中則是海量的腐化飛蟲和爆蚊，後面則是凈化者的機械軍團。

較為脆弱的人類軍隊負責提供有力且穩定的火力支援，士官和軍士長們率領著以班排為單位陸戰隊員們在每時每刻都在侵蝕著他們護甲的虛空腐化中跟隨前軍行進，動力裝甲胸口處的燈光照在他們戰友和長官的背後，明亮的集束火箭彈和加速推出槍膛的鋼釘和貧鈾彈呼嘯著越過他們的頭頂。

在這場戰役中，約有四個集團軍、五個遊騎兵獨立旅、十四個以禿鷲車、裝甲運兵車和坦克組成的機械化師約二十七萬名士兵參加了戰鬥，而這些人當中很可能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戰士能夠安然返回故鄉。至於異蟲的數量則更是多不勝數，而星靈的主力部隊主要是凈化者和其他機械單位。

期間即使是最沒有存在感最為盟友忽視的凱莫瑞安軍隊都展現出了極強的戰鬥力，而事實證明，較之僅與泰倫帝國軍隊有過小規模衝突的尤摩楊護國軍而言，這支崇尚血統、勇士精神的凱莫瑞安軍團要強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