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時間，他抿緊了薄唇，一聲不吭，想看看她的自覺性，但他高估了她，她根本沒有察覺到什麼！

陳妍笑認認真真地看著報告，當看到某一行的時候，她的曈孔倏地放大，她吃驚地抬頭看他。

他冷著臉，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霏近她，語帶諷刺地說：「終於捨得看我一眼了？」

她的腦袋一片亂糟糟的，她張了張嘴，卻因太過震驚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落在他的眼中，成了她驚慌失措，不知說什麼。

他的眼更加的沉了，他一把捏著她的下顎，殺氣騰騰地說：「說不出話來了？」眼神毒辣地盯著她，「說，那個男人是誰？」

男人？什麼男人？陳妍笑終於從剛才看的報告中回過神，激動地看向他，正要開口問他，一股屬於他的味道從頭頂往下籠罩而來。

她笨笨地看著他，彷彿不敢相信他在做什麼，他夾雜著怒火地在她的唇瓣重重地咬了一口，等她想起反抗的時候，她的雙手已經被他反手定在了兩邊，而她身前的安全帶則成了禁錮她的工具。

黑色的小腦袋拚命地搖著，她掙扎越厲害，他吻得更重。陳妍笑不是好惹的，他咬痛了她，她也不客氣地咬了回去，兩個人就像是一對互相廝殺的敵人，凶神惡煞地互相傷害。

「啊！」她叫了一聲，胸前凸起的地方被某人狠狠地捏了一把，接著口腔里鑽入一抹濕滑，她從沒想過要吃某人的舌頭，紅暈布滿了她的臉頰，「嗯，唔……」

她喉嚨努力嘗試發出聲音，舌尖卻被狡猾的蔡毅柯捲住，她睜大了眼睛，蔡毅柯，他瘋了嗎？

告白失敗之後，她沒想過會跟蔡毅柯有什麼關係。現在，他們不僅住在一個屋檐下，他正在吻她！

這是她在他們重遇之後想也沒想過的事情，他不是不喜歡她嗎？他不是說把她當妹妹嗎？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他的吻綿延不絕，好像他不需要呼吸一樣，而她更加地感覺到窒息，張著小嘴，像一隻在陸地的魚兒，而這樣的動作令他吻得更加的肆意。

她的腦袋一陣暈，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他終於放過她，火熱的薄唇帶著濕濡從她的身邊退開，她的眼落在他的唇上，濕濡，紅潤。

她抿了一下唇，立刻感覺到了自己的唇微微發麻，她的唇腫了，她懊惱地瞪他，一向清麗的嗓音染上了沙啞，「蔡毅柯，你腦子有病啊！」

他一臉正經地點頭，「嗯。」

她被堵了一口氣，水眸用力地瞪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嗯，吻你。」

她黑了臉，「是誰說把我當妹妹？是誰說對我沒意思？剛才吻我的人是誰？鬼嗎？」

他輕輕地笑了，伸手輕撫了一下她凌亂的髮絲，「嗯，都是我。」

她氣得快吐血了，一拳狠狠地揮向他的胸膛，見他吃痛地皺了皺眉，心中的鬱氣還是沒有消散，「你、你憑什麼……」

「陳妍笑，我要追你。」他打斷她的話。

「你九年前拒絕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她冷笑，絲毫沒有把他的話當真。

「沒有。」他很坦誠地說。

「我告訴你，九年前你拒絕我，九年後我拒絕你。」她舒了一口氣，一手解開安全帶，一手將他狠狠地一推，「別讓我再看見你。」

在她推開車門要下車時，他的大掌攔住她的腰，輕鬆地將她從副駕駛座位上攔到了自己的雙腿上，「我們好好談一下。」

「談你個大頭鬼！」她兇狠地說，雙手用力地揮舞著，被他抓到她的背後。

「笑笑……」他溫溫地喊了她一句。

她停下了動作，不是因為他的呼喊，而是因為她發現被他抓住手之後，她要是動作誇張一些，胸脯就會不斷地往他的胸膛前拱，彷佛有擦槍走火之嫌，她才不會讓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九年前，我真的把你當妹妹，我喜歡照顧你，寵你，九年後……」他唇角下沉，有些陰沉，

「我沒有辦法把你當妹妹，我對你有想法，所謂的想法不僅僅指生理慾望……」

好像要符合他說的話一樣，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姿勢令她很清楚地感覺到了什麼教生理慾望，她面容獃滯地望著他，紅暈幾乎覆蓋了她如玉的頸子。

「還有這裡。」他拉起她的一隻手放在胸口，「這裡常常會因為你變得不正常，檢査報告告訴我，我的心臟功能健全，所以，能讓我心臟不正常的原因只有你。」

「我讓你心臟不正常了？」她揚高了嗓音，一臉被下毒的恐怖樣子盯著他，「你在說情話？」

「我在向你告白。」

她神色詭異，「呵呵……」笑完之後，便板著一張臉看他。

「我是認真的。」

「哦。」依然冷淡。

「笑笑。」他失笑地看著她，「你不相信？」

「相信」

「嗯。」

「不過不接受！」她雙手環胸，學著他的模樣，一臉的平靜。

但很快她平靜的面具被他摘下來了，他淡然地頷首，「我知道，沒有問你的意思，只是通知你。」

通知？他通知她，那他根本不在意她的答案了？那他也不用通知她了，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她的唇角往下扯了扯，她真的在懷疑了，她是不是遇到了一個假的蔡毅柯？不然蔡毅柯怎麼會對她說這種話！

「我要下車。」她說。

「我沒有不讓你下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

她卡在他的身上，很抽象地描述了她上了一輛不可描述的「車」，她的臉蛋紅得似紅豆一樣，最後她紅著臉從他的身上挪開，狼狽地打開車門出去。

他笑盈盈地也跟著下車，在她的身後慢慢地走著，突然他又提到，「在警察局門口的那個男人是誰？」

「關你什麼事！」她煩躁地回了他一句。

「那我在這裡吻你的話，也不關你的事了……」他接道。

王八蛋！她心中罵了一句，小嘴不情願地說：「同事。」

「哦。」

她輕哼一聲，快步往前走，忽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她前面走過，她腳步一頓，「董力？」

「陳小姐。」

「你怎麼在這裡？」陳妍笑打招呼道。

「我有朋友住在這裡。」

「哦。」

「我先走了。」董力掃了她身後的蔡毅柯一眼，揮了一下手。

「拜拜。」陳妍笑同樣朝他揮揮手。

董力一走，陳妍笑走進公寓里，站在電梯前等著電梯，一道火熱的身影欺了過來，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她站著一動不動，他輕輕地笑了一聲，「我忽然發現你認識的男性很多。」

她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走了走，抿了一下唇，不願回答他這個沒意義的話。

電梯叮噹一聲到了，她先走了進去，等他也跟著進來，她按下了數字，他一手從她的耳後穿過來，撐在電梯門上，「你身邊的男性不少，九年來都沒有談戀愛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