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傷痕有異

第三百五十八章 傷痕有異

錢多一愣,懷疑的聽力可能出了問題。

「王爺,您說到……可是劉金鎖?」錢多將信將疑的開口詢問。

「不然呢?」中山王抬眼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難道陽城府衙內還有另外一個劉金鎖?」

「沒有沒有,下官一時聽錯,往王爺見諒。」錢多拚命搖著頭說道:「下官回到府上馬上照辦,話說王爺,要是在斷案上,這個劉金鎖還真的是個人才,他呀……」

「好了,多餘的話本王也不想聽,錢大人若是沒什麼事,就趕快回府查案吧。」中山王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連忙伸手將他打發走。

錢多原本聽到中山王主動提到劉金鎖,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在中山王面前多誇誇劉金鎖,讓劉金鎖重新受到中山王的重用,連帶著將他重新帶到中山王心中重要的位置上。只是,被中山王如此冷淡的打斷後,錢多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就弄不懂了,中山王究竟是對欣賞劉金鎖啊,還是厭惡劉金鎖?能不能給他一個準話,也免得他天天在這裡瞎猜。

走出書房的時候,錢多隱約聽到王氏在向中山王說派人去江浙地區,給三夫人劉氏的家人送信,他撇了撇嘴,沒有仔細聽,連忙將身後的房門關閉上,快步走出了中山王府。

錢多回到府衙的時候,劉金鎖和許仵作早就已經雙雙進入到殮房,戴著棉布口罩,一左一右的站在屍身面前。

許仵作動作熟練的解開屍身上的衣裳,目光仔細的查看著每一寸皮膚。

劉金鎖站在他對面,顯然就沒有他那樣細緻,而是一會拎起死者的手,一會又跑到死者頭部去研究死者的髮髻。

「嘖嘖,許仵作,你說這位三夫人當真是年輕,就算已經死亡了,面容也並沒有以往的那樣嚇人,反倒像是睡著的美人兒一樣。」圍著死者轉了一圈后,劉金鎖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定定地看著死者的面容說道。

「呵呵,劉捕頭,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位三夫人在整個陽城都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凡是做點和女子生意有關的小販,基本上都認識她。」許仵作笑笑,依舊埋頭於自己的觀察。

劉金鎖聽后,又是一陣感慨,說道:「唉,你說這個三夫人,花兒一樣的年紀,就被勒死了。話說許仵作,我聽說這勒死的的和上吊的人一樣,都是眼球突出,舌頭也伸的老長,十分嚇人,為什麼三夫人就不這樣呢?」

經劉金鎖這麼一說,許仵作身體一頓,快步走到李金鎖對面,重新打量著劉氏的頭頸,發現確實如劉金鎖所說,劉氏就彷彿睡著了一樣,一點也沒有掙扎過的痕迹。

「這個……就算眼球和舌頭沒有異樣,按理說也不能如此安詳……莫不是……」許仵作嘴裡念叨著,抬起劉氏的頭部,仔細看著她白皙修長的頸部。

劉金鎖也湊過去一同觀察,他迷著眼睛,發現劉氏頸部上的卻是有一道粗麻繩的勒過的痕迹,但是這個痕迹的顏色,似乎有些不對勁。

「許叔,活著被勒死,和死了被勒,傷痕是一樣的嗎?」劉金鎖抬眼問道。

「這個……倒是沒見到有著作提起過。」許仵作有些遲疑的回答道。

「那不妨來試試看吧!」劉金鎖說著,就從身邊拿過一段繩索,快步走到許仵作面前,不等許仵作伸手拒絕,就將繩索套到許仵作的脖子上,用力的從許仵作身後拽著繩索。

許仵作哪裡會想到劉金鎖所說的實驗,竟是拿他來做實驗,伸著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反抗著,但是奈何他年老體衰,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力上都比不上劉金鎖,只能努力伸手去抓脖子上的繩索。

兩個人幾乎糾纏在一起,在劉金鎖用力勒住的繩索下,許仵作的臉色很快由紅變白,又從白變為豬肝色,別說一句完整的話了,就連從喉嚨里發出一個音節都困哪。

剛好這時候,錢多走入到殮房內,想要問問許仵作是否有新的發現,結果他剛進門就發現許仵作被劉金鎖用繩索勒住脖子,整個人都快要被勒死了。

「大膽劉金鎖,你在做什麼!還不給本官住手!」錢多急著大喊,抓起身旁的東西就往劉金鎖身上扔,一邊仍,一邊還喊著外面的衙役們。

「快!快給本官來人啊!劉金鎖瘋了!他殺人啊!」

劉金鎖一見錢多走了進來,又發覺許仵作已經沒有了掙扎,連忙鬆開繩索,將許仵作放倒在地上平躺,趴到他身邊,仔細看著繩索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在府衙內的衙役們聽到錢多的大喊聲,連忙抄起傢伙就衝進殮房,結果衝進來一看,發現許仵作躺倒在地上,劉金鎖趴在他身邊,目光緊緊的盯著許仵作的脖子,一段繩索被他攥在手裡。

衙役們面面相覷,紛紛看向錢多,那錢多看到許仵作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指著劉金鎖就對身邊的衙役們喊道:「你們還看什麼?劉金鎖他瘋了!他居然當著本官的面拿著繩索勒死許仵作,這等賊人你們不去抓,還等著本官自己動手嗎?」

「大人別吵!」劉金鎖聽到錢多的叫喊聲,伸手叫停,目光仍舊看著許仵作脖子上的痕迹。

錢多一聽劉金鎖竟然讓他別吵!?氣的剛想要發怒,就看見躺在地上的許仵作身體微微動了動,然後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猛地吸了一口氣,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你個劉金鎖,竟然這麼對老夫!」許仵作一手捂住脖子,一手指著劉金鎖,聲音嘶啞的說道。

「怪我沒有給許叔提前準備的時間。」劉金鎖賠著笑臉將許仵作從地上拉起來,看著殮房入口處,一臉目瞪口呆的錢多和眾衙役,劉金鎖笑了笑,說道:「讓大家受驚了,我這是在和許仵作做一個實驗。」

「實驗?」錢多皺著眉頭重複了一句,厲聲對劉金鎖說道:「什麼實驗能讓你快要把許仵作勒死?劉金鎖,本官看你就是公報私仇!」

「大人既然這麼說,屬下也沒有什麼辯駁的,本來這些全是我乾的。」劉金鎖也沒有反駁他,而是點著他承認。

只是許仵作伸手攔在他身前,深深吸了幾口氣,對錢多說道:「錢大人,劉捕頭在查驗屍體的時候,發現死者的脖頸處傷痕異常,似乎並不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勒死的,於是劉捕頭就和屬下做了方才的實驗,讓大人和眾多衙役小兄弟們受驚,是在對不住了。」

「你說三夫人不是被勒死的?」錢多皺著眉頭,對許仵作口中說出的事情感到意外和不解。

「是。雖然屬下暫時還沒有查明夫人的死因,但至少可以證明,三夫人脖頸上的勒痕,是在夫人死後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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