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堂上辯駁

第三百六十章 堂上辯駁

劉夏被押著帶到錢多面前的時候,臉上依舊是驚恐萬分的表情,甚至還有淚痕留在臉上。

錢多威武十足的坐在府衙的大堂內,頭頂上懸挂書寫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的牌匾,馮師爺坐在他的右側,手裡提著筆,隨時準備記錄眼前發生的一切。劉金鎖和孫義兩名捕頭分別站在錢多前面,劉金鎖身邊還沾著許仵作,三人在往前,既是手裡分別握著殺威棍的眾多衙役。

如此肅靜威嚴的場面,也難怪劉夏一進來,雙膝就不自覺的發軟,幾步一個趔趄,好幾次都差點以狗吃屎的姿勢摔倒在錢多面前。

「啪!」看到劉夏被帶到堂上,錢多拿起桌上的醒木,狠狠地拍在桌上,大聲喊道:「劉夏!你可知罪?」

「噗通!」劉夏被這一聲毫無預警的醒木聲驚到,雙膝又是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整個人顫抖著身子縮成一團,帶著哭腔說道:「大人饒命,大人明鑒啊!草民愚鈍,草民根本不知道犯了什麼罪。還請大人明察!」

「大膽!」錢多拿起醒木又是一拍,厲聲說道:「本府衙的捕頭孫義調查得知,中山王府的三夫人劉氏在遇害前,曾特意多次到訪過你的胭脂水粉鋪,並且言語中還明確表明自己與你的關係非同一般,你還敢狡辯!?」

劉夏身子猛然一陣,抬起頭,猛烈的搖著頭,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不,不可能!我這幾日幾乎每天都府衙內找劉金鎖,他可以作證!我沒有在店鋪里,我也沒有見到過三夫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錢大人,這一點,屬下可以替劉夏作證。」劉金鎖一聽,連忙轉身,拱手對錢多說道。

「哼,就算他連續多日在府衙又怎樣?」錢多冷哼,並沒有因為有劉金鎖的作證而轉變態度,「胭脂水粉鋪里的夥計,還有當時在場的夫人丫鬟們,都聽到三夫人所說的話,劉夏你自私與王府三夫人私通,本就是難逃的死罪!如今三夫人一死,你的嫌疑也是最大!難道你還想狡辯?」

劉夏聽完錢多的話,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哼,劉夏,看在你以前是禮部尚書的公子,本官好心奉勸你一句,趕緊從實招了,本官還能在王爺面前幫你瞞著你和三夫人私通之事,你若是頑固反抗,就休怪本官不講情面了。」錢多似乎很滿意劉夏出現這種反應,微微笑著對劉夏說道。

劉金鎖將他臉上那副洋洋自得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心裡雖然很為劉夏抱不平,但他現在又想不出該用什麼辦法能拯救劉夏。

「不!」劉夏回過神,果斷的回絕了錢多的「好意」,「錢大人,草民確實與三夫人有私情多年,但那是因為我與三夫人之間情投意合,彼此都相見恨晚造成的。我中意三夫人,並不會以為她是中山王的小妾而對她另眼相看,或遠遠避開她,我既然已經將心交付給她,就一定會承擔起這份責任,您去秉明王爺也好,將我說的話公之於眾也好,我都不在乎。但是,我沒有殺她,我也不可能殺她!對於莫須有的罪名,就斷打斷我的骨頭,也休想讓我承認!」

劉夏說的振振有詞,絲毫沒有方才那副嚇破膽的滑稽模樣,一番話說出來,驚得錢多和馮師爺,還有孫義都不禁目瞪口呆,反倒是劉金鎖,在劉夏說完這番話后,笑著拍手稱好。

「好!不枉小爺之前那麼照顧你!說得好!說的有骨氣!」劉金鎖發自內心的說道,絲毫不去看錢多那滿是怒氣的面龐。

「另外,錢大人,既然您如此肯定說三夫人就是被我殺的,那麼請問您的證據何在?我如果真的要害三夫人,我又何必要在即將被中山王府買入的宅子內將她殺害,我直接在自己的鋪子里將她害死豈不是更方便?」似乎是得到劉金鎖支持后底氣足了些,劉夏說的越來越起勁,直接揪住此前已經得知的信息為線索,對錢多進行了反問。

「整個陽城內,誰不知中山王府的三夫人到哪裡都帶著眾多僕役,如果到你的店鋪內,肯定也會被人看到。而那座老宅,正因為即將被中山王府買入,所以三夫人可以遣退身邊的僕人,私自的來與你幽會。」錢多也沒有退縮,見招拆招的回答著劉夏的反問。

「本官猜測,肯定是三夫人那日到店鋪內將你們之間的私情公之於眾,所以你惱怒至極,將三夫人約出來面會,失手殺害了她。」回答完劉夏的反問,錢多甚至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劉夏緊咬著嘴唇,怒目瞪著錢多,用牙縫裡擠出一絲回答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殺她!」

「哎呀!」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劉金鎖一拍大腿,大聲喊道:「哎呀大人啊!不好啦!」

「劉金鎖!」錢多最討厭別人在他說話的時候打斷他,尤其此時劉金鎖已經是第二次打斷他的審案節奏,惱怒的大喊道:「你要是再敢對本官審案造成阻攔,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大人!錢大人!消消氣,消消氣!」劉金鎖動作滑稽的湊到錢多身後,對錢多又是揉肩又是捶背的好言相勸道:「屬下只是在想,這要是屬下所做的,那斷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錢多揮著手將他趕走,沒好氣的問道:「你做的?那你說說看,若是你做的,你又會怎麼做?」

「第一,要是我,肯定不會將三夫人約在那間老宅內的。」劉金鎖伸出手指,對錢多回答道:「就如劉夏所說,那座宅子即將被中山王府買入,就算三夫人遣退了身邊的的僕役,但也不能保證中山王府的人會前來查看呀。」

「這第二么……」劉金鎖說著,轉過身走到許仵作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道:「許叔,你說你早知道三夫人是何種中毒而死,那麼請問,您現在能所說看嗎?」

「這個自然。」許仵作說著,拱手對錢多一拜,說道:「錢大人明鑒,死者劉氏是由於中毒身亡,在身亡后又被兇手用繩索勒住脖子,以致於死者的脖頸處又勒痕。」

「錢大人,您聽,中毒身亡。」劉金鎖伸手指著劉夏對錢多說道:「而劉夏這個二世祖,成天泡在胭脂水粉堆里,他哪裡會懂得下毒害人?你說他會取悅夫人小姐倒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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