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大結局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大結局

看著太后沉默,蕭菱歌也未曾再說些什麼,今日,她將所有的話挑明了。太后若是還有點為母的本性,就該好好反省,她不指望她能夠幡然悔悟,只盼著她這些日子不要節外生枝。

沉默良久,蕭菱歌道:「明日夜裡,我將把你和太子送走。皇上御駕親征的事情,早晚會傳到曹相爺耳中,我不想我們變成他的拖累,我希望太后不要節外生枝。」

普安寺內,陽光透過竹林灑下一片斑駁,春日萬物復甦,一片安靜祥和的模樣。蕭菱歌坐在竹椅上曬太陽,另外一邊,太子正背著手站在太後面前背著書。

蕭菱歌毫無形象的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感受著陽光灑在身上的溫度。突然,只覺得胸中一陣翻騰,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乾嘔了起來。

那邊的太后和太子,被蕭菱歌這邊的動靜給打亂了,太子最先開口道:「蕭娘娘,你怎麼了?」

這娘娘的稱呼,是太子自己定的,他說,蕭菱歌是父皇的人,雖然未曾封妃,但卻是長輩,他不能亂了輩分。

蕭菱歌又乾嘔了兩聲,這才沖著太子擺擺手道:「我……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太后看著蕭菱歌的模樣,卻是想到了什麼,她對著太子道:「雲兒,你到屋裡練大字去,我有話要對你蕭娘娘說。」

太子有些擔憂的看了蕭菱歌一眼,他們已經在這個寺中住了有二十來日了,這二十幾天里,這個蕭娘娘對他格外的好。怎麼說呢?這種好,不是那種諂媚,甚至說,根本就沒半點恭敬。但是……但是,就是覺得很好,那種發自內心,毫不做作的好。

而且,更讓他詫異的是太后,原本,在路上的馬車裡見到太后,他就有些吃驚。沒想到,更讓他吃驚的是太后的態度,以往太后對他雖然總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太后並不喜歡他。

可是,如今,即使太後會板著臉糾正他的錯誤,可是相處起來,卻和以往完全不同。以往的太后,像是帶了一張面具,而如今,她倒是真像個長輩,像個嚴厲的長輩一般,讓他也有了些敬重。

太子擔憂的回了竹屋的書房,只留下了太后和蕭菱歌兩人。蕭菱歌臉色還有些蒼白,她捂著胸口,顯然,還有些不舒服。

太后看了蕭菱歌一眼,開口道:「你……有了身孕!」這話,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畢竟,太后可是宮中的老人了,蕭菱歌這幾日開始害喜,那癥狀太過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蕭菱歌看了太后一眼,笑著道:「對啊,太後娘娘可高興,您要做祖母了。」

太后看著蕭菱歌那沒有摻雜絲毫虛假的笑意,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呵護之感。可是她依然板著一張臉道:「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還不知穩重,以後如何能夠好好教導孩子?」

蕭菱歌看了太后一眼,依然笑道:「我自然是正經不起來,教導不好,不過我看太后教導太子,倒是挺好的,不如以後,這個孩子太后就多費費心?」

蕭菱歌玩笑的口吻,卻讓太后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了一股希冀,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盼望著腹中的孩子能夠順利降世,希望他能夠成為人中龍鳳,繼承大統。

可,如今,她的兩個孩子都不在身邊,一個已經先她而去,一個因為自己,如今正在邊關廝殺。

「你可有得到消息?邊關戰事如何?」太後有些憂心的問道。

蕭菱歌板著一張臉,佯裝嚴肅的道:「不太好!」

「什麼叫不太好?莫不是軒兒他……」太后的心都揪緊了,她生怕,生怕自己唯一的孩子,再有什麼意外。

「哎,太后急什麼,我不是說我們不太好,是北戎不太好。皇上御駕親征,還帶出了神器,聲如驚雷,血肉之軀在那神器面前,如是豆腐一般不堪。最新的飛鴿傳書,北戎已經退出了大昱疆土之外。不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我們可不能錯過,如今,雙方正僵持著。若是北戎不割地賠款,那我們就出兵北戎,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這才叫有來有往是不是?」

蕭菱歌說得一片輕鬆自在,可是卻也道出了個中兇險。若非那神器的出現,北戎的氣勢不會一蹶不振,大昱不可能如此順利的將北戎趕出疆土。

「那軒兒是不是就要回京了?京中局勢呢?曹……相他如今如何了?」太后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這些日子,這裡過得安穩自在,雖然沒有奴才環繞,但是,難得的,卻是讓人覺得心中很是安穩。每日聽著寺廟中的誦經聲,敲鐘人,慢慢的,連心也靜了。每日,她都會念經祈福兩個時辰,然後就是督促太子學習。

這樣平靜的日子,都要讓她快要忘記了,京城之中,還有一個,曾經最親近,如今卻是她心頭隱患的人。

「曹相啊?聽說,他最近身子不太好,總是忘事,而且,還總是說看到鬼了,有鬼要害他。還有他身邊的那幾個親近的人也都和他一樣,滿口都嚷嚷著有鬼,已經快要成為了京中的笑談。這樣的人,自然是不能再主持內閣,林閣老臨危受命,已經接管了內閣事務,帶領著朝臣處理國事。皇上御駕親征以及北戎被趕出大昱的事情,也已經傳回了京城。太后這些日子怕是在這裡都住得厭煩了吧?您放心,我估摸著,再過個十幾日,您就可以回宮了。」蕭菱歌說這話的時候心情很好。

說起來,她還覺得鬱悶,她還是高估了曹相啊,原本以為,他知道了裴陌軒御駕親征的事情,怎麼也該有點動靜。

可是沒想到,他身子那麼不經用,這才不過一個月左右,他就已經精神恍惚,如瘋了一般。據說,他曾經在大街上夢遊,說自己要將天子取而代之,要讓萬民臣服,讓街上的那些人,跪拜於他。

他這般作死的行徑,根本就不用蕭菱歌再動手,曹相那些爪牙們,自己就怕了。更何況還有林閣老這隻老狐狸,朝堂局勢很快就被扭轉了。先前被打壓的忠臣義士,都翻身農奴把歌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很快,曹相一黨就被參了個乾乾淨淨,原本在笑的人,如今在那些證據確鑿面前,也就只有哭了。

當蕭菱歌聽到顧長雲傳回來的消息時,實在是太高興,笑得喘不過氣來。她原本以為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沒想到對手太菜了,根本就用不上大刀,就被放倒了。

「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哀家回去幹嘛?我看著山不錯,這竹林也不錯,你找人將這裡圍起來,在安排些侍衛守著,以後,我就在這裡清修了。」太後放下了心中的石頭,整個人也覺得輕鬆起來,她突然覺得,以前的日子彷彿是白活了。

那麼多年,竟然還沒有這二十多日,在這山野小寺的日子過得舒心。沒有了那宮牆的禁錮,沒有了那些刻意的笑臉相應,好似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許多。

蕭菱歌有些詫異盯著太后道:「您是和我說笑吧?」

太后回了蕭菱歌一眼:「從來只有你不正經,我什麼時候和你說笑過?你不是說要讓我給你看孩子嗎?那宮中也實在是憋悶,這裡比較清靜,讓孩子聽聽禪音,也省得孩子向你這個娘一般跳脫。」

太后說完,也不管蕭菱歌是什麼表情,徑直回了房間,只留下蕭菱歌在原地凌亂。這還是那個太后嗎?也不能說不是,至少,說話還是那麼扎人。不過,老太太竟然願意給她帶孩子?這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有裴陌軒坐鎮,又有神器的震懾,北戎的南侵夢,徹底夢碎,不僅割地賠款,還送了大昱一萬匹千里良駒作為補償。

而朝中,曹相通敵賣國的罪證被送到了林閣老手中,林閣老秉公辦理,將曹家抄家,原本應該滿門抄斬的罪行,因著皇上的念情,只是罰了充軍。

曹相原本就身體不好,又遭此變故,整個人當真是瘋了,在被抄家那日,直接亂跑,掉進了井裡,等撈起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曾經風光一時的曹家,如今落得抄家的下場,整個京城都為之唏噓。

這一切,都和蕭菱歌無關,她只在普安寺之中好好養著胎。自從那日太后看出她懷孕以後,就將她看得越發緊了,她走哪兒太后都要跟著,倒像是她身邊的嬤嬤一般。

今日,皇后親自來接太子回宮,太後有話和皇后密談,她自然沒那個興趣當那個電燈泡,也就溜了出來。

她也沒去哪兒,就回了先前的院子,守門的庄頭都快認不出她來了,好在她身邊跟著豆綠,這才進了去。還是那個房子,還是這個地方,一切就像是一個輪迴。

蕭菱歌看著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卻是想到了和裴陌軒的初見,還有那在後山的那些時光。好似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了,可是,那些歡樂的記憶,卻是清晰的留在了她的心底,再也抹不去。

蕭菱歌站得有些累了,她腹中的孩子已經快要四個月了,那個人走了兩個月了還沒有回來。她不由得嘀咕道:「再不回來,小心我帶著孩子跑了,讓你到處都找不到。」

一雙大手從身後環抱住她,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到,不如……你再說一遍?」

那聲音蘇得,蕭菱歌都快站不住了,可是,心中瘋狂的想念,卻是讓她忍不住轉身,定定的看著將她攬在懷裡的男人。

經過戰爭的洗禮,又長途跋涉,眼前的男人,滿面風霜,可是卻不顯憔悴,只是讓他比以前更加剛毅,更有男人味了。

蕭菱歌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柔軟的唇。兩個月的分離,如今那刻骨的相思彷彿才將兩人徹底淹沒。

夕陽下,兩道身影緊緊相擁,難分難解,只有用一世柔情,來訴說對彼此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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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皇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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