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隱身的人
隨著時間的流走，身邊的人每天都一樣的感覺，而有些生活、情感的點點滴滴灌滿了一些此起彼伏的日子。都快過去半年了，在麥輝的痛改前非，又一如既往的努力爭取表現下，薛鈴總算給麥輝減刑，慢慢的兩人的感情經過一個春天的復甦，重新獲得了一些好轉，這算得上他們的一些突破吧。我和徐子除了經營我們的感情外，偶爾也會插入他們其中一邊當參謀，一邊當說客，更多的時候是朋友與觀眾。
「白飛，今天準備加班嗎？」秦路陽來到我辦公桌前，看我仍把目光放在電腦屏幕上。
「活沒趕完，又被領導批了一頓。」我抬頭傳給秦路陽一個無奈的眼神，忍不住報怨道：「那老頭子真會折磨人，我都改了三次方案了，還不滿意。這不，現在又給我打了回來，看在他是我『衣食父母』的份上，我是忍了再忍，真不知道這樣忍氣吞身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滑鼠繼續點擊著工作介面里的圖層。
「那活忙完，一起去吃飯吧。」秦路陽撓著他那顆雞毛頭說道。我猛的抬頭，看著立在電腦前方的秦路陽，飛快的答到：「OK！你請客，可不許反悔啊。」讓這個秦路陽主動開口大方的邀人的機會可是難得，還真害怕他突然反悔了，他可是圖庫公司里最有些古怪的人。而他的主動正好引起了我的一些好奇心，很想探之是怎麼一回事。
秦路陽推推臉上那幅黑框眼睛，點點頭，笑了笑，避開我射去的眼光，轉過身正好坐到西羽的位置上。我轉頭看周圍的同事多已離開了，才知道這個方案把自己吊在這裡的時間很長了。一會聽到電腦開機畫面的聲音。想還是先把工作完成，再去好好研究秦路陽的事吧。
等我把方案按領導要求修改好，整個辦公室就只剩下我和秦路陽兩個人，伸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手臂，站起身，「唉！終於搞定了。」偏過頭看見前面的秦路陽正在玩著紅警遊戲。「喂，秦路陽，可以準備出發了。想好吃飯的地了嗎？」
「你想吃什麼？你說了算吧。」秦路陽帶著椅子轉過來。
「這麼大方，任我挑嗎？那好吧！」我再次坐會位置，心理挺樂的。看著剛才的郵件已發送成功，便關閉了所有的網頁與程序，然後把電腦直接就關機了。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秦路陽也就來到我桌前，問道：「全都好了？有效率嘛！」
「嗯！差不多吧，我做事我放心的。」雖然頭腦被這些方案整得有些暗沉，已按要求修改了，費了不少時間，但想到已經完成的事，還是有些滿足感的。
「老闆與客戶可並沒那麼放心。」秦路陽竟指我的設計被打回來的事。
「那可不是我的事了，他們不放心，我最多不過讓自己放心的多花一些時間。」我瞟向有些反常的秦路陽，他可不是喜歡多說話的人。
「真有你這樣的人，臉皮可一點不溥。」秦路陽繼續的說道，竟沒有想要閉嘴。
「一起工作了這麼久，現在才知道，好獃我也算得上這裡的焦點，真懷疑你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們忘了培養你的觀察力。」我也想還點顏色給他看看。
「如果你想說我笨倒無妨，不用去說有關老師的教導問題。西羽怎麼有你這樣一個朋友呢？完全兩個性格，根本不適合那句『物以類聚』的分類。」
「看不出來啊，平日最能保持沉默的秦路陽，說起話來還真有些深度的，今天總算知道了什麼叫『真人不露像』。」積在心頭的一口氣，和秦路陽扮了兩句竟好受了許多。有些發脹的頭腦也開始靈活，看來在腦力活動之下，應該找點刺激恢復大腦的正常情緒反映。
白織燈下的秦路陽竟顯得有些不自然，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那對厚厚的鏡片下藏著怎麼的目光呢？那幅眼鏡不但擋住了秦路陽眼睛里散出的光度，也把他那張瘦小的臉蓋去了一大半。而我們往往很少注視到他的眼睛，偶爾因為工作需要，和他對話時，他的眼光也總是移開的。和他工作快兩年了，像今天這樣的談話也許還是第一次吧。
出了公司大門，街市早已燈火通明。秦路陽除了做公司相關的網路維護，還負責管理公司的安全，因為鑰匙握在他的手中，開門、與關門都是他的事。幸好他就住在公司的對面，常常他是最早來公司，最後一位離開的人。秦路陽是一個比較內向型的人，總是做著自己的事，很少與其它同事有過多的言語。公司的電腦、電話、印表機等凡是一些電子器材方面的出了問題便是找他，他隨便搗鼓幾下就好了。在公司除了這些事，更多的時候他是沉默的，要不然就是不在公司呆著。他的工作時間相對較自由，而且聽說與圖庫廣告的老闆有些親戚關係，有時候大家也可能把他看成例外吧。這樣的人在公司人緣說不上來是好還是壞，有些不真正屬於我們這群人。有時候同事們一起出去玩，他也基本上不參與其中。好像聽說他更多的交際在於網路之中，工作或者娛樂都是這樣。
看著鎖好門的秦路陽走過來，有些迷離的霓燈下，他那有些瘦弱的身影，讓我捉摸不透秦路陽這樣一個內向型人。我想內向型的人總是習慣把一切感受與情緒埋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在不經意接觸到秦路陽的眼神中，我知道他邀我一定有事，但卻猜測不到究竟為何事？雖在一起工作但畢竟對他的關注並不多，除非我那電腦每天不能正常工作，我才可能去關注像秦路陽這種有些隱身的人。
「走吧！去什麼地方？」秦路陽略微低沉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索。
「現在都夏天了，晚上的啤酒屋比較熱鬧，我知道不遠處的街頭有一家啤酒屋挺不錯的，上那裡去吧。」我想街邊的啤酒屋，一邊吃，一邊看街頭的人來人往與車來車往，對於像秦路陽這樣不愛多話的人也許倒更自在。在這些在方我們可以找到更多的放題。
夏天我和身邊的朋友們都喜歡去街頭的一些啤酒屋，地方雖小，但卻很有特色。除了有純正爽口的啤酒，幾元錢就能喝上一大扎，還不一些海鮮類的小吃，小菜價格並不貴，比一般餐館還要便宜一些。在這個城市裡讓我感覺特別有夏的味道的街景之一可能就是街邊的一些啤酒屋了。啤酒屋這些地方對我們這樣在外打工的低薪階層來說算是一個物美價廉的地方。啤酒屋熱鬧的開始也是在霓燈初上的時候，在街上遊走的人或是累了、餓了，啤酒屋便是方便的停留處，找個位置坐下便可享受到一餐不錯的夜宵，還不會錯過夜色中移動的風景。享受著從遠處大海吹來的風，夜風的涼爽掃走夏的熱流，讓坐下來的人們享受到生活更是愜意的一刻。
「你喜歡在這樣的地方享受美食嗎？」坐在路邊的一家啤酒屋隨便的問向對面的秦路陽。
「夏天經常來的。」秦路陽好像什麼想問似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回答我的問題。
「不會閑這地方吵就好，還以為這裡人們穿來穿去，不時還有路人望來，你會不好意思動筷子，我正好多靠撈些自己的胃。」說著一陣輕笑，好你秦路陽今天讓我好好的取笑一翻得了。
「怎麼會？吃飯的時候就只看桌上的盤子里去了。」看得出秦路陽想讓自己的話盡量好笑一點。
我聽了他的話笑笑，說「嗯，你的名字挺好聽的，有種一路陽光的感覺。」我想從他的名字開始說起。記得在西羽進入圖庫廣告公司之前，一次向西羽和薛鈴說起他的名字，她們都以為有著這樣的名字的人會是一個很陽光的帥哥呢，西羽說：「名字挺好聽的，路邊的陽光，該是一個大帥哥吧。」我那時對西羽說：「什麼時候有機會帶你去瞧瞧，我還沒拿眼神去研究呢。」沒想到後來也一直沒拿眼神去研究秦路陽這個人，他的眼睛與臉好像從沒完整的被我發現過。不過雖然沒怎麼細看，但可以確信不是什麼陽光帥哥。後來西羽進入圖庫后我們說起秦路陽時說與西羽的男朋友相比，兩人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
「這名字是我奶奶取的，聽說人的性格往往也與名字相反，我的性格更有些像陰雨天。」秦路陽用一絲不自然的口氣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因為提起他的名字讓他觸及到某些脆弱處，人們都說內向型人更容易敏感，我想這也許是對的。心理突然有些唉嘆了，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報極大興趣的去挖與一個工作很久，但去一點不了解的同事的八卦。
「你只是不愛說話而已，陰雨天和性格可扯不上一塊。你這性格讓人感覺很可靠，不像一般男人那樣只會吹。很多人挺喜歡你這樣踏實型，少說話多做事，可是現在社會少稀缺型人才的。」我吹捧的說笑到，「你看我和西羽是好朋友，性格去不一樣。她工作就比我認真仔細多了，對工作的太度上她幾乎就是我要學習的一個標本呢。」
「西羽這幾天看上去好像很憂鬱，有些心事重重的。」秦路陽望向我，眼神埋藏在夜色迷離的燈光下。當我想要捉摸他說話時的目光，揭開他隱藏在其背後的某些東西時，秦路陽的目光又很快的在我眼前隱去，落在桌上的酒杯中。
「也許是吧！」我有些意外，秦路陽竟能注意到西羽的情緒。這一段時間其實自己忙於工作，又接手了麥輝一位朋友工作室里的一部份數碼後期製作的事情，時間反而有些匆忙，倒很少與西羽混在一起。雖然我們一起工作注意上卻少了許多，卻也能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更多的時候也習慣了西羽情緒的波動，不用問她也能猜出幾分是因為什麼。
一段段情扭結的光與影中，以為有些不一樣的記憶。回頭顧盼的季節里，其實時間依舊如水，緩緩長流而去，蕩漾起點點漣漪，劃過我們青春的日子。點燃的是什麼希望？期盼著未來的路上有人能給得起一個美好的結局，那就是等待的人。西羽對愛情的守候不知道她的等待是否可以燃燒，換得她想要的幸福。
「你好像對西羽很感興趣？」看著秦路陽真的把目光放在盤子里，出於某種直覺，他請我吃飯一定是想了解西羽的一些事情，我反而很坦白的直接引入他想要知道的話題里。「你有興趣聽一些有關她的事嗎？」我看著沉在朦朧燈影下的秦路陽，注視著他的舉動。
秦路陽停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了看我，並沒有說什麼。我有些失望，的確很不喜歡像秦路陽這樣的人，不願意把心中所想的情感表達出來。把自己的情感與與**都隱藏起來，既然他不願把自己打開，別人又怎去懂他。
秦路陽不是西羽喜歡的類型，他太安靜了，在我眼中他不是把西羽從情海中救出來的那個人。西羽在感情上也是一個隱身的人，她明明對楚楓那麼的愛，但卻不敢對他有更多的奢望，因為害怕失去這樣一個不曾把握的人。作為朋友，真的希望西羽不要對楚楓再有所期望的，能夠從痴迷的愛情里清醒。如果有一個人真的愛西羽，她是否可以從這段苦情中解脫出來，從新開始。秦路陽是那個人嗎？
「不說是否是以沉默代表著默認呢？」我故意的取笑他，其實更多的是猶豫。雖然看出秦路陽等著我開口說些有關西羽的事，我倒想看看秦路陽是否如我所猜測的那樣，哼！看他能沉得住氣多久？又轉掉話鋒說：「還是不說的好，西羽也許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有關她的事。她也是一個喜歡隱身的人。」
「喜歡隱身的人。」秦路陽有些疑惑的重複著，看來他的心思的確在西羽身上。夜風裡，街頭的啤酒屋，還是有一些獨自沉醉的人吧。
隨著時間的流走，身邊的人每天都一樣的感覺，而有些生活、情感的點點滴滴灌滿了一些此起彼伏的日子。都快過去半年了，在麥輝的痛改前非，又一如既往的努力爭取表現下，薛鈴總算給麥輝減刑，慢慢的兩人的感情經過一個春天的復甦，重新獲得了一些好轉，這算得上他們的一些突破吧。我和徐子除了經營我們的感情外，偶爾也會插入他們其中一邊當參謀，一邊當說客，更多的時候是朋友與觀眾。
「白飛，今天準備加班嗎？」秦路陽來到我辦公桌前，看我仍把目光放在電腦屏幕上。
「活沒趕完，又被領導批了一頓。」我抬頭傳給秦路陽一個無奈的眼神，忍不住報怨道：「那老頭子真會折磨人，我都改了三次方案了，還不滿意。這不，現在又給我打了回來，看在他是我『衣食父母』的份上，我是忍了再忍，真不知道這樣忍氣吞身的日子什麼時候到頭？」滑鼠繼續點擊著工作介面里的圖層。
「那活忙完，一起去吃飯吧。」秦路陽撓著他那顆雞毛頭說道。我猛的抬頭，看著立在電腦前方的秦路陽，飛快的答到：「OK！你請客，可不許反悔啊。」讓這個秦路陽主動開口大方的邀人的機會可是難得，還真害怕他突然反悔了，他可是圖庫公司里最有些古怪的人。而他的主動正好引起了我的一些好奇心，很想探之是怎麼一回事。
秦路陽推推臉上那幅黑框眼睛，點點頭，笑了笑，避開我射去的眼光，轉過身正好坐到西羽的位置上。我轉頭看周圍的同事多已離開了，才知道這個方案把自己吊在這裡的時間很長了。一會聽到電腦開機畫面的聲音。想還是先把工作完成，再去好好研究秦路陽的事吧。
等我把方案按領導要求修改好，整個辦公室就只剩下我和秦路陽兩個人，伸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手臂，站起身，「唉！終於搞定了。」偏過頭看見前面的秦路陽正在玩著紅警遊戲。「喂，秦路陽，可以準備出發了。想好吃飯的地了嗎？」
「你想吃什麼？你說了算吧。」秦路陽帶著椅子轉過來。
「這麼大方，任我挑嗎？那好吧！」我再次坐會位置，心理挺樂的。看著剛才的郵件已發送成功，便關閉了所有的網頁與程序，然後把電腦直接就關機了。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秦路陽也就來到我桌前，問道：「全都好了？有效率嘛！」
「嗯！差不多吧，我做事我放心的。」雖然頭腦被這些方案整得有些暗沉，已按要求修改了，費了不少時間，但想到已經完成的事，還是有些滿足感的。
「老闆與客戶可並沒那麼放心。」秦路陽竟指我的設計被打回來的事。
「那可不是我的事了，他們不放心，我最多不過讓自己放心的多花一些時間。」我瞟向有些反常的秦路陽，他可不是喜歡多說話的人。
「真有你這樣的人，臉皮可一點不溥。」秦路陽繼續的說道，竟沒有想要閉嘴。
「一起工作了這麼久，現在才知道，好獃我也算得上這裡的焦點，真懷疑你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們忘了培養你的觀察力。」我也想還點顏色給他看看。
「如果你想說我笨倒無妨，不用去說有關老師的教導問題。西羽怎麼有你這樣一個朋友呢？完全兩個性格，根本不適合那句『物以類聚』的分類。」
「看不出來啊，平日最能保持沉默的秦路陽，說起話來還真有些深度的，今天總算知道了什麼叫『真人不露像』。」積在心頭的一口氣，和秦路陽扮了兩句竟好受了許多。有些發脹的頭腦也開始靈活，看來在腦力活動之下，應該找點刺激恢復大腦的正常情緒反映。
白織燈下的秦路陽竟顯得有些不自然，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那對厚厚的鏡片下藏著怎麼的目光呢？那幅眼鏡不但擋住了秦路陽眼睛里散出的光度，也把他那張瘦小的臉蓋去了一大半。而我們往往很少注視到他的眼睛，偶爾因為工作需要，和他對話時，他的眼光也總是移開的。和他工作快兩年了，像今天這樣的談話也許還是第一次吧。
出了公司大門，街市早已燈火通明。秦路陽除了做公司相關的網路維護，還負責管理公司的安全，因為鑰匙握在他的手中，開門、與關門都是他的事。幸好他就住在公司的對面，常常他是最早來公司，最後一位離開的人。秦路陽是一個比較內向型的人，總是做著自己的事，很少與其它同事有過多的言語。公司的電腦、電話、印表機等凡是一些電子器材方面的出了問題便是找他，他隨便搗鼓幾下就好了。在公司除了這些事，更多的時候他是沉默的，要不然就是不在公司呆著。他的工作時間相對較自由，而且聽說與圖庫廣告的老闆有些親戚關係，有時候大家也可能把他看成例外吧。這樣的人在公司人緣說不上來是好還是壞，有些不真正屬於我們這群人。有時候同事們一起出去玩，他也基本上不參與其中。好像聽說他更多的交際在於網路之中，工作或者娛樂都是這樣。
看著鎖好門的秦路陽走過來，有些迷離的霓燈下，他那有些瘦弱的身影，讓我捉摸不透秦路陽這樣一個內向型人。我想內向型的人總是習慣把一切感受與情緒埋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在不經意接觸到秦路陽的眼神中，我知道他邀我一定有事，但卻猜測不到究竟為何事？雖在一起工作但畢竟對他的關注並不多，除非我那電腦每天不能正常工作，我才可能去關注像秦路陽這種有些隱身的人。
「走吧！去什麼地方？」秦路陽略微低沉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索。
「現在都夏天了，晚上的啤酒屋比較熱鬧，我知道不遠處的街頭有一家啤酒屋挺不錯的，上那裡去吧。」我想街邊的啤酒屋，一邊吃，一邊看街頭的人來人往與車來車往，對於像秦路陽這樣不愛多話的人也許倒更自在。在這些在方我們可以找到更多的放題。
夏天我和身邊的朋友們都喜歡去街頭的一些啤酒屋，地方雖小，但卻很有特色。除了有純正爽口的啤酒，幾元錢就能喝上一大扎，還不一些海鮮類的小吃，小菜價格並不貴，比一般餐館還要便宜一些。在這個城市裡讓我感覺特別有夏的味道的街景之一可能就是街邊的一些啤酒屋了。啤酒屋這些地方對我們這樣在外打工的低薪階層來說算是一個物美價廉的地方。啤酒屋熱鬧的開始也是在霓燈初上的時候，在街上遊走的人或是累了、餓了，啤酒屋便是方便的停留處，找個位置坐下便可享受到一餐不錯的夜宵，還不會錯過夜色中移動的風景。享受著從遠處大海吹來的風，夜風的涼爽掃走夏的熱流，讓坐下來的人們享受到生活更是愜意的一刻。
「你喜歡在這樣的地方享受美食嗎？」坐在路邊的一家啤酒屋隨便的問向對面的秦路陽。
「夏天經常來的。」秦路陽好像什麼想問似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回答我的問題。
「不會閑這地方吵就好，還以為這裡人們穿來穿去，不時還有路人望來，你會不好意思動筷子，我正好多靠撈些自己的胃。」說著一陣輕笑，好你秦路陽今天讓我好好的取笑一翻得了。
「怎麼會？吃飯的時候就只看桌上的盤子里去了。」看得出秦路陽想讓自己的話盡量好笑一點。
我聽了他的話笑笑，說「嗯，你的名字挺好聽的，有種一路陽光的感覺。」我想從他的名字開始說起。記得在西羽進入圖庫廣告公司之前，一次向西羽和薛鈴說起他的名字，她們都以為有著這樣的名字的人會是一個很陽光的帥哥呢，西羽說：「名字挺好聽的，路邊的陽光，該是一個大帥哥吧。」我那時對西羽說：「什麼時候有機會帶你去瞧瞧，我還沒拿眼神去研究呢。」沒想到後來也一直沒拿眼神去研究秦路陽這個人，他的眼睛與臉好像從沒完整的被我發現過。不過雖然沒怎麼細看，但可以確信不是什麼陽光帥哥。後來西羽進入圖庫后我們說起秦路陽時說與西羽的男朋友相比，兩人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
「這名字是我奶奶取的，聽說人的性格往往也與名字相反，我的性格更有些像陰雨天。」秦路陽用一絲不自然的口氣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因為提起他的名字讓他觸及到某些脆弱處，人們都說內向型人更容易敏感，我想這也許是對的。心理突然有些唉嘆了，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報極大興趣的去挖與一個工作很久，但去一點不了解的同事的八卦。
「你只是不愛說話而已，陰雨天和性格可扯不上一塊。你這性格讓人感覺很可靠，不像一般男人那樣只會吹。很多人挺喜歡你這樣踏實型，少說話多做事，可是現在社會少稀缺型人才的。」我吹捧的說笑到，「你看我和西羽是好朋友，性格去不一樣。她工作就比我認真仔細多了，對工作的太度上她幾乎就是我要學習的一個標本呢。」
「西羽這幾天看上去好像很憂鬱，有些心事重重的。」秦路陽望向我，眼神埋藏在夜色迷離的燈光下。當我想要捉摸他說話時的目光，揭開他隱藏在其背後的某些東西時，秦路陽的目光又很快的在我眼前隱去，落在桌上的酒杯中。
「也許是吧！」我有些意外，秦路陽竟能注意到西羽的情緒。這一段時間其實自己忙於工作，又接手了麥輝一位朋友工作室里的一部份數碼後期製作的事情，時間反而有些匆忙，倒很少與西羽混在一起。雖然我們一起工作注意上卻少了許多，卻也能感受到她情緒的變化。更多的時候也習慣了西羽情緒的波動，不用問她也能猜出幾分是因為什麼。
一段段情扭結的光與影中，以為有些不一樣的記憶。回頭顧盼的季節里，其實時間依舊如水，緩緩長流而去，蕩漾起點點漣漪，劃過我們青春的日子。點燃的是什麼希望？期盼著未來的路上有人能給得起一個美好的結局，那就是等待的人。西羽對愛情的守候不知道她的等待是否可以燃燒，換得她想要的幸福。
「你好像對西羽很感興趣？」看著秦路陽真的把目光放在盤子里，出於某種直覺，他請我吃飯一定是想了解西羽的一些事情，我反而很坦白的直接引入他想要知道的話題里。「你有興趣聽一些有關她的事嗎？」我看著沉在朦朧燈影下的秦路陽，注視著他的舉動。
秦路陽停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了看我，並沒有說什麼。我有些失望，的確很不喜歡像秦路陽這樣的人，不願意把心中所想的情感表達出來。把自己的情感與與**都隱藏起來，既然他不願把自己打開，別人又怎去懂他。
秦路陽不是西羽喜歡的類型，他太安靜了，在我眼中他不是把西羽從情海中救出來的那個人。西羽在感情上也是一個隱身的人，她明明對楚楓那麼的愛，但卻不敢對他有更多的奢望，因為害怕失去這樣一個不曾把握的人。作為朋友，真的希望西羽不要對楚楓再有所期望的，能夠從痴迷的愛情里清醒。如果有一個人真的愛西羽，她是否可以從這段苦情中解脫出來，從新開始。秦路陽是那個人嗎？
「不說是否是以沉默代表著默認呢？」我故意的取笑他，其實更多的是猶豫。雖然看出秦路陽等著我開口說些有關西羽的事，我倒想看看秦路陽是否如我所猜測的那樣，哼！看他能沉得住氣多久？又轉掉話鋒說：「還是不說的好，西羽也許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有關她的事。她也是一個喜歡隱身的人。」
「喜歡隱身的人。」秦路陽有些疑惑的重複著，看來他的心思的確在西羽身上。夜風裡，街頭的啤酒屋，還是有一些獨自沉醉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