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落花流水
經過旁敲側擊與觀察，我可以肯定秦路陽喜歡西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原來秦路陽竟暗戀西羽很久了，從西羽進入圖庫公司，他就被西羽溫柔安靜的性格吸引了。這秦路陽還真是稀缺動物，這個時代里人們往往是如果喜歡某個人就惟恐天下人不知似的，常常掛在嘴上與身邊。竟然還有默默的一個人暗戀著另外一個人，真的把喜歡看成一個人的事了嗎？看來和西羽在感情上某些地方真是同類啊。但西羽比秦路陽更知道怎麼去愛，她至少告訴了楚楓她很愛他，除了能理解他的一切，不計較他的一切外，而且一直願意等他，幾乎是全心全意的負出自己的愛。
我想難道秦路陽真以為西羽和他是「同類」？不過「同類」是否少了吸引力呢？都說走向愛情中的兩人最好搭配是互補的好，這樣可以取長補短。秦路陽內向的性格也許認為像西羽這樣細心的人才能給予他安心吧。
喜歡一個人沒原因，更多的是感覺對上，而往往這樣的感情便是一種真情，至少在感覺來時還沒有加上更多的法碼。而往往因為現實的重量，讓源於感覺的真情又顯得有幾份輕了。生活好像給人們原始的感覺打了幾味麻醉，慢慢的我們的眼光看到的不一樣，追求的也不一樣了，而這時我們往往還以為自己進化變得陪明了，確切的說是更世俗了。因為我們都是俗人，有幾人能逃過其劫，不在乎家境、學歷、金錢等等的，現在能把愛情進行到底的還有多少？
我和徐子現在也會因為一些現實而矛盾，然後不知道是感情隨著時間淡了，還是生活讓我們麻木了。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愛情只是一段時間才有的感覺。剩下的是習慣與依賴，如果人沒有這些惰性，也許便不會在一個人身邊停留。
「西羽，下班后一起逛街，我看好了一個包，你去給我參謀參謀吧。」我趴在西羽的辦公桌旁，看著西羽沒精打彩的翻看著圖紙。
「徐子不陪你？」西羽緩緩的側過頭，把手肘在桌上，托著腮。這些動作都很緩慢，她向我看來，眼睛卻無神彩。
「他那有那麼些耐心陪我逛街啊。」我撇了撇嘴，站起身，拉過旁邊的一張凳子，準備趁這個空閑時間，和西羽聊聊。「你看你又在折磨自己了，人都瘦了一圈。」我看著西羽明顯消瘦的臉，知道她現在過得一點都不好。伸手搭在她肩上，想給她一些力量。
「有嗎？」西羽把肘在手中的頭立起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看著西羽裝模作樣的，我把頭湊近她的臉，盯著她看，看得西羽有些不自在，說：「白飛，你這什麼眼神，這一陣正好減肥啊，瘦得有這麼明顯嗎？」
「的確很明顯，你還用得著減嗎？再瘦下去真的可以和那些木乃伊有得拼了。」
「沒這麼恐怖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年夏天掉肉都很歷害的。」西羽無力的笑笑，「好了，我還有事沒做完，下了班再說吧。」
「哎！胖妹都快羨慕死你了，那下班陪我哦。」雖然明知道西羽這段時間的削瘦，是因情所困，但看著西羽的確有事，也就不想打擾她了，便回到自己的位置，轉身正好看著秦路陽向西羽這裡投來的眼光。我輕哼，「沒種的人。」想愛卻不敢愛，我對他倒有幾分莫名的窩火。
我已經對秦路陽說過西羽有喜歡的人，而且她愛上的還是一位大帥哥。雖然告訴他有關西羽的一些事，漫不經心的有些玩笑的口氣，但秦路陽好像也隱約知道些西羽的戀情，竟沒有很錯愕。反而讓我以為他對西羽的關注是自己的理解有誤，或是他把自己掩飾得很好。因為我們一起工作的時間裡，的確沒有看到秦路陽更多的表露過情緒。
麥輝曾開玩笑說我喜歡做「特務」，躲在暗處盜取別人的秘密。讓我特鬱悶，問他我盜取了什麼人的秘密，分明是某些人自己心理有鬼。更何況，我幫他說話的時候可不算少。雖然偶爾出於天性探得的八卦，那些也都不過是公開的秘密，竟然給我扣如此大的帽子。我想麥輝也許不能完全理解女人與女人的那一層很微秒的「友誼」，對自己的朋友感興趣的人往往要被我們挖個底朝天。
如果秦路陽對西羽有興趣，那麼他也得表現出「大方」的性格。像他這樣沉默的人，也許真的不適合西羽。這樣反而有些為秦路陽遺憾，如果西羽能早點遇到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也許她的感情之路就不會那麼多挫折了。有時候我們喜歡這樣假設那些已經不可能發生的情況，以為如此去想我們的人生可能就會有另一境況，然後便想到命運常常弄人。
下班后，西羽陪著我逛街時心不在焉，怎麼也調不起她的興趣來，讓我感覺有一些挫敗感。雖然知道她心情糟透了，也知道她和楚楓再一次說分手。每當這個時候的西羽是最可怕的，好像整個人完全沒有了靈魂。她的心底總是不能接受自己所愛的人離開的事實。西羽愛上的最終是一陣風，即使她知道自己難以捉住，卻仍沒有放棄。不知道是不捨得還是不懂得對一份靠不住的愛放手。
「怎麼才能忘記一個人呢？」我挽著西羽的手，望著城市街道閃爍的霓燈，嘆息的說道。有些記憶需要用來忘記，這也許是最無奈的給自己解脫。
「我不相信時間的。」耳邊飄來西羽的聲音，我停下了腳步，側頭疑惑的看著西羽。西羽也困我的停頓而放下腳步，輕乎的眼神與我的目光有一刻很快的交錯，便又飄散向遠處。從一排排商店裡散落在路旁的光影，染過夜的黑色，卻不能打出路人分明的輪廓。西羽的臉龐減去了很多明度，更多的是落於夜色的暗角中，讓我看不清。暗黑色的天空下，遠遠的錯落拉開的燈火開啟了夜的另一面網，織於城市的網。
「難道你以為愛情可以相信？」我看著西羽，反問道，莫名的對西羽有些傷心。「忘記他吧，如果你不相信時間可以淡忘你對於他的記憶，那麼就用愛情去忘記他吧。」
西羽抽回挽著我的手，搖了搖頭說：「我已經再沒有愛情了。」說著，便獨自往前走，我也跟在她的身邊。
「要不要去喝幾杯？」我伸出手再次挽上西羽。
「好吧！」西羽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次沒有到啤酒屋，夏天的啤酒屋客人多是滿滿的，一些餐館生意也並不冷清。我們隨便進了一家小餐館，選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點完菜后，我準備給徐子發信息信息，卻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西羽又習慣性的把左手撐在桌上，托著腮，眼睛一動不動的，好似一幅深思的模樣。「又走神了！」我說道。
「沒呢。」西羽眼皮微動，姿勢依然保持著那種安靜。「我想離開了。」西羽用右手的中指移動著擺放在她面前的那雙卦好的消毒筷。
「什麼？」我瞪著西羽，沒聽明白她剛才說的話，等著她給我進一步解釋。這時我們點的一紮散啤送來了，西羽撤下左手來拿酒杯，並倒給自己和我倒上滿滿一杯。看著玻璃杯中注入橙黃的啤酒，不斷的升起白色汽泡，冒過酒杯溢了出來。「看來這酒很鮮，要不要今晚醉一回？」西羽笑著問我。不等我回答，西羽就端起了酒杯看著由下而上升起的點點汽泡說：「真想買醉人生！」接著便徑直的把杯子放在嘴邊，慢慢的倒入口中，西羽喝酒從來沒有學會豪爽的一飲而盡，她不是一個善飲的人。
本想陪西羽醉一回的，但看到西羽在一杯酒後更心事重重的樣子，我選擇了保持清醒。曾也和西羽、薛鈴痛飲過，陪著一起醉過，現在西羽的樣子好像已經過了到需要人陪著一起徹底為自己再一次買醉瘋狂的時候了。
三個月前她所愛的人已經和另外一個女子結婚，她的這份愛情已徹底的幻滅。而她卻是在兩周前才得知這消息，那個男人消失了一段時間后，一次西羽逛商場，「楚楓！」西羽看到楚楓不由叫出了他的名字。正好楚楓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看到西羽很不自在。「老公，她是誰啊？」楚楓身旁的女人問道，楚楓並沒有鬆開那個女人的手，而是對那個女人說：「以前的一位朋友，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西羽當時愣住了。而這時楚楓竟對西羽介紹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說：「這是我老婆，我們三個月前結婚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急急的拉著他的女人走了。西羽並沒有阻攔，楚楓這樣的出現太突然了。西羽沒想到她所等到的是楚楓如此悄無聲息的已為人夫的消息。
西羽就是那時才知道，楚楓早已離她而去。在他們的交往中很長時間不聯繫，在西羽眼中兩人這樣也是正常的，自欺欺人的認為兩個人都需要絕對的獨立空間，為了她的愛情，來作為給自己的一點點安慰。其實一直沒明白過楚楓，只是她一直心甘情願的在等他。而她卻不知道楚楓願不願意她去等，楚楓也沒明確的告訴過她。雖然楚楓說過讓西羽放手，因為不想給西羽有任何的壓力，儘管有過對西羽委婉的拒絕，西羽卻以為楚楓是為她著想，反而為了不讓楚楓感覺到有什麼負擔，而完全的理解楚楓，即使兩人很少聯繫，她也不見意。
「如果不是家人，我真想消失了。」西羽說著，雖然她已經用了一段時間去接受這一切，但這段時間並沒有治療她所受到的傷害。儘管她選擇了堅強，依然的上下班，而她的每個細胞里卻仍流泄出深深的痛。
「還有我們呢，還有愛著你的人，西羽你該撕去一些他給你的痛，看看那些深愛你的人。你知道嗎？秦路陽他很喜歡你。」我想讓西羽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在默默的愛著她。如果她相信愛情，在這個時候另一份愛是否能給她療好心中滿滿的傷痕呢？
「你以為我還留有一處空白的心嗎？不要去傷害另一個人了。我的愛全被帶走了，再也給不起任何人。」西羽流下了一滴淚，接著又喝下一杯酒。「我知道秦路陽，也知道愛一個人很累很累。他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樣，愛得這麼累。」
西羽從什麼時候知道秦路陽心思的，也許西羽比誰都更清楚愛。只可惜，她的愛在不對的時間裡遇到了不對的人，這便是西羽的悲。秦路陽與西羽，西羽與楚楓他們的愛情不管是埋於心底的，還是不顧一切負出的，結果都是一曲落花與流水，有意與無情終難拼全一份色彩斑斕的愛。
經過旁敲側擊與觀察，我可以肯定秦路陽喜歡西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原來秦路陽竟暗戀西羽很久了，從西羽進入圖庫公司，他就被西羽溫柔安靜的性格吸引了。這秦路陽還真是稀缺動物，這個時代里人們往往是如果喜歡某個人就惟恐天下人不知似的，常常掛在嘴上與身邊。竟然還有默默的一個人暗戀著另外一個人，真的把喜歡看成一個人的事了嗎？看來和西羽在感情上某些地方真是同類啊。但西羽比秦路陽更知道怎麼去愛，她至少告訴了楚楓她很愛他，除了能理解他的一切，不計較他的一切外，而且一直願意等他，幾乎是全心全意的負出自己的愛。
我想難道秦路陽真以為西羽和他是「同類」？不過「同類」是否少了吸引力呢？都說走向愛情中的兩人最好搭配是互補的好，這樣可以取長補短。秦路陽內向的性格也許認為像西羽這樣細心的人才能給予他安心吧。
喜歡一個人沒原因，更多的是感覺對上，而往往這樣的感情便是一種真情，至少在感覺來時還沒有加上更多的法碼。而往往因為現實的重量，讓源於感覺的真情又顯得有幾份輕了。生活好像給人們原始的感覺打了幾味麻醉，慢慢的我們的眼光看到的不一樣，追求的也不一樣了，而這時我們往往還以為自己進化變得陪明了，確切的說是更世俗了。因為我們都是俗人，有幾人能逃過其劫，不在乎家境、學歷、金錢等等的，現在能把愛情進行到底的還有多少？
我和徐子現在也會因為一些現實而矛盾，然後不知道是感情隨著時間淡了，還是生活讓我們麻木了。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愛情只是一段時間才有的感覺。剩下的是習慣與依賴，如果人沒有這些惰性，也許便不會在一個人身邊停留。
「西羽，下班后一起逛街，我看好了一個包，你去給我參謀參謀吧。」我趴在西羽的辦公桌旁，看著西羽沒精打彩的翻看著圖紙。
「徐子不陪你？」西羽緩緩的側過頭，把手肘在桌上，托著腮。這些動作都很緩慢，她向我看來，眼睛卻無神彩。
「他那有那麼些耐心陪我逛街啊。」我撇了撇嘴，站起身，拉過旁邊的一張凳子，準備趁這個空閑時間，和西羽聊聊。「你看你又在折磨自己了，人都瘦了一圈。」我看著西羽明顯消瘦的臉，知道她現在過得一點都不好。伸手搭在她肩上，想給她一些力量。
「有嗎？」西羽把肘在手中的頭立起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看著西羽裝模作樣的，我把頭湊近她的臉，盯著她看，看得西羽有些不自在，說：「白飛，你這什麼眼神，這一陣正好減肥啊，瘦得有這麼明顯嗎？」
「的確很明顯，你還用得著減嗎？再瘦下去真的可以和那些木乃伊有得拼了。」
「沒這麼恐怖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年夏天掉肉都很歷害的。」西羽無力的笑笑，「好了，我還有事沒做完，下了班再說吧。」
「哎！胖妹都快羨慕死你了，那下班陪我哦。」雖然明知道西羽這段時間的削瘦，是因情所困，但看著西羽的確有事，也就不想打擾她了，便回到自己的位置，轉身正好看著秦路陽向西羽這裡投來的眼光。我輕哼，「沒種的人。」想愛卻不敢愛，我對他倒有幾分莫名的窩火。
我已經對秦路陽說過西羽有喜歡的人，而且她愛上的還是一位大帥哥。雖然告訴他有關西羽的一些事，漫不經心的有些玩笑的口氣，但秦路陽好像也隱約知道些西羽的戀情，竟沒有很錯愕。反而讓我以為他對西羽的關注是自己的理解有誤，或是他把自己掩飾得很好。因為我們一起工作的時間裡，的確沒有看到秦路陽更多的表露過情緒。
麥輝曾開玩笑說我喜歡做「特務」，躲在暗處盜取別人的秘密。讓我特鬱悶，問他我盜取了什麼人的秘密，分明是某些人自己心理有鬼。更何況，我幫他說話的時候可不算少。雖然偶爾出於天性探得的八卦，那些也都不過是公開的秘密，竟然給我扣如此大的帽子。我想麥輝也許不能完全理解女人與女人的那一層很微秒的「友誼」，對自己的朋友感興趣的人往往要被我們挖個底朝天。
如果秦路陽對西羽有興趣，那麼他也得表現出「大方」的性格。像他這樣沉默的人，也許真的不適合西羽。這樣反而有些為秦路陽遺憾，如果西羽能早點遇到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也許她的感情之路就不會那麼多挫折了。有時候我們喜歡這樣假設那些已經不可能發生的情況，以為如此去想我們的人生可能就會有另一境況，然後便想到命運常常弄人。
下班后，西羽陪著我逛街時心不在焉，怎麼也調不起她的興趣來，讓我感覺有一些挫敗感。雖然知道她心情糟透了，也知道她和楚楓再一次說分手。每當這個時候的西羽是最可怕的，好像整個人完全沒有了靈魂。她的心底總是不能接受自己所愛的人離開的事實。西羽愛上的最終是一陣風，即使她知道自己難以捉住，卻仍沒有放棄。不知道是不捨得還是不懂得對一份靠不住的愛放手。
「怎麼才能忘記一個人呢？」我挽著西羽的手，望著城市街道閃爍的霓燈，嘆息的說道。有些記憶需要用來忘記，這也許是最無奈的給自己解脫。
「我不相信時間的。」耳邊飄來西羽的聲音，我停下了腳步，側頭疑惑的看著西羽。西羽也困我的停頓而放下腳步，輕乎的眼神與我的目光有一刻很快的交錯，便又飄散向遠處。從一排排商店裡散落在路旁的光影，染過夜的黑色，卻不能打出路人分明的輪廓。西羽的臉龐減去了很多明度，更多的是落於夜色的暗角中，讓我看不清。暗黑色的天空下，遠遠的錯落拉開的燈火開啟了夜的另一面網，織於城市的網。
「難道你以為愛情可以相信？」我看著西羽，反問道，莫名的對西羽有些傷心。「忘記他吧，如果你不相信時間可以淡忘你對於他的記憶，那麼就用愛情去忘記他吧。」
西羽抽回挽著我的手，搖了搖頭說：「我已經再沒有愛情了。」說著，便獨自往前走，我也跟在她的身邊。
「要不要去喝幾杯？」我伸出手再次挽上西羽。
「好吧！」西羽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次沒有到啤酒屋，夏天的啤酒屋客人多是滿滿的，一些餐館生意也並不冷清。我們隨便進了一家小餐館，選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下。點完菜后，我準備給徐子發信息信息，卻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西羽又習慣性的把左手撐在桌上，托著腮，眼睛一動不動的，好似一幅深思的模樣。「又走神了！」我說道。
「沒呢。」西羽眼皮微動，姿勢依然保持著那種安靜。「我想離開了。」西羽用右手的中指移動著擺放在她面前的那雙卦好的消毒筷。
「什麼？」我瞪著西羽，沒聽明白她剛才說的話，等著她給我進一步解釋。這時我們點的一紮散啤送來了，西羽撤下左手來拿酒杯，並倒給自己和我倒上滿滿一杯。看著玻璃杯中注入橙黃的啤酒，不斷的升起白色汽泡，冒過酒杯溢了出來。「看來這酒很鮮，要不要今晚醉一回？」西羽笑著問我。不等我回答，西羽就端起了酒杯看著由下而上升起的點點汽泡說：「真想買醉人生！」接著便徑直的把杯子放在嘴邊，慢慢的倒入口中，西羽喝酒從來沒有學會豪爽的一飲而盡，她不是一個善飲的人。
本想陪西羽醉一回的，但看到西羽在一杯酒後更心事重重的樣子，我選擇了保持清醒。曾也和西羽、薛鈴痛飲過，陪著一起醉過，現在西羽的樣子好像已經過了到需要人陪著一起徹底為自己再一次買醉瘋狂的時候了。
三個月前她所愛的人已經和另外一個女子結婚，她的這份愛情已徹底的幻滅。而她卻是在兩周前才得知這消息，那個男人消失了一段時間后，一次西羽逛商場，「楚楓！」西羽看到楚楓不由叫出了他的名字。正好楚楓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看到西羽很不自在。「老公，她是誰啊？」楚楓身旁的女人問道，楚楓並沒有鬆開那個女人的手，而是對那個女人說：「以前的一位朋友，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西羽當時愣住了。而這時楚楓竟對西羽介紹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說：「這是我老婆，我們三個月前結婚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急急的拉著他的女人走了。西羽並沒有阻攔，楚楓這樣的出現太突然了。西羽沒想到她所等到的是楚楓如此悄無聲息的已為人夫的消息。
西羽就是那時才知道，楚楓早已離她而去。在他們的交往中很長時間不聯繫，在西羽眼中兩人這樣也是正常的，自欺欺人的認為兩個人都需要絕對的獨立空間，為了她的愛情，來作為給自己的一點點安慰。其實一直沒明白過楚楓，只是她一直心甘情願的在等他。而她卻不知道楚楓願不願意她去等，楚楓也沒明確的告訴過她。雖然楚楓說過讓西羽放手，因為不想給西羽有任何的壓力，儘管有過對西羽委婉的拒絕，西羽卻以為楚楓是為她著想，反而為了不讓楚楓感覺到有什麼負擔，而完全的理解楚楓，即使兩人很少聯繫，她也不見意。
「如果不是家人，我真想消失了。」西羽說著，雖然她已經用了一段時間去接受這一切，但這段時間並沒有治療她所受到的傷害。儘管她選擇了堅強，依然的上下班，而她的每個細胞里卻仍流泄出深深的痛。
「還有我們呢，還有愛著你的人，西羽你該撕去一些他給你的痛，看看那些深愛你的人。你知道嗎？秦路陽他很喜歡你。」我想讓西羽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在默默的愛著她。如果她相信愛情，在這個時候另一份愛是否能給她療好心中滿滿的傷痕呢？
「你以為我還留有一處空白的心嗎？不要去傷害另一個人了。我的愛全被帶走了，再也給不起任何人。」西羽流下了一滴淚，接著又喝下一杯酒。「我知道秦路陽，也知道愛一個人很累很累。他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樣，愛得這麼累。」
西羽從什麼時候知道秦路陽心思的，也許西羽比誰都更清楚愛。只可惜，她的愛在不對的時間裡遇到了不對的人，這便是西羽的悲。秦路陽與西羽，西羽與楚楓他們的愛情不管是埋於心底的，還是不顧一切負出的，結果都是一曲落花與流水，有意與無情終難拼全一份色彩斑斕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