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昏倒了

小寒昏倒了

鍾蘭玉已經明白了,「妖精在人情事故上,還真是赤子純真得讓人不忍心玷染……」聳了聳肩,她笑著走向何姓小姑娘。

小寒上下打量了一下父親,「唔,還是怎麼也看不出很厲害的樣子……」她對自己的眼力開始絕望。

小寒這話說得很輕,但大舅一聽就笑出來了。

「什麼?」張鋤頭沒聽明白,「小寒?想回家了?」

小寒直起身子從大舅頸側望過去,那個肉身睜開了眼睛,而且眼睛里有了神彩,被他母親扶抱在懷裡,身體是癱軟的,「爹爹能走了嗎?他還沒治好吧?怎麼象是站不起來的樣子?」

張鋤頭聳聳肩,「沒辦法,魂魄被包在帝流漿里,指揮起**來就不太順當,不過沒關係的,等**與魂魄合力將帝流漿吸收掉,漸漸就會好了。」

「可是,」小寒皺起眉毛,小女娃胖胖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真是讓人要笑死了,「總會出現問題吧?本來是整個的,現在分成一瓣一瓣的,還能和以前起一樣的作用嗎?」至少會「接觸不良」吧?

這個怪詞又是什麼意思?小寒又怔了下。

「放心吧,」張鋤頭揉了揉女兒的頭髮,覺得自家女兒實在太可愛了,「不用擔心,人家的祖宗好歹也是崑崙掌門,會有辦法的,如果樣樣都替他做好了,也太掃崑崙的面子了。」這話說得很輕。

大舅笑了,也壓低了聲音,「怪不得呢,鋤頭你這麼輕鬆,原來心裡有底。」

小寒扒在大舅的肩頭,遠遠的目送著娘親拉著那個小美人走向通向後面的門,對從小女孩子衣服上不停滴在地上的一個個黃黃濕印皺眉,太邋遢了,「那黃的,是什麼?好髒的樣子。」

「是傒囊的血,」大舅抱著她轉了個身,「可惜了,若是被阿烒看到,肯定心疼死了,」又對小寒的疑惑表情解釋,「阿烒是我和你爹在村塾里的好朋友,是魯家的人,喏,當年你爹想出那個種菜的盆子,就是找他幫忙煉的,他是魯家這一代中煉器最出色的巧匠。」

「對了,」張鋤頭布囊里把剛從孟逸靈那兒得到的似木又似鐵的盒子拿了出來,「這個,你幾時去魯家戶時記得給阿烒帶去。」

大舅「嚯」的一聲,「他們也真捨得,傒囊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怪物,太古怪物大陸周圍已很少見了,就算是海外,也很難找的。」

張鋤頭把盒子丟給大舅,趁他手忙腳亂接盒子時把女兒抱回懷裡,「捨得?!跟阿烒說,這是用我的臉面換來的!看他怎麼謝我!告訴他,等寒露驚蟄他們進了村塾,法器由他包了。」

小寒縮在父親的懷裡,好奇探問,「為什麼不現就拿,還要等哥哥們進村塾后呢?」

張鋤頭笑笑,「唔,對,怎麼說呢,二舅前天替你找的東西,材料都很難得,但是要遷就你的低淺功力,煉製時的手法就有很大保留,雖然你進了村塾也能用,但等你畢業出外遊歷前,這些法器我會送回魯家讓阿烒重新煉製一番。」

「重煉之後,那些法器能夠發揮更大的威力,只是那樣的法器必得要**力才使得動,功力低微的人拿到手的話,雖然能夠先讓法器認主,卻根本不可能馬上駕馭得動。」大舅拿著那個盒子向著腰間布囊塞,見外甥女尤有些糊塗,就補充說明。

哦,小寒明白了,就是娘早上說的,二舅昨晚帶給我的那套護衣法器,就是非得入了村塾后才能夠使喚得動的「高精先端」貨色。

這時,那對夫婦走了過來,他們的兒子,孟澤,還是不能站,軟軟地被父親抱在懷裡,但眼神亮得很,有點嚇人。

「張兄,」他的父親望向張鋤頭的眼神全是感激,「多謝你對犬子的救命之恩。難怪我家掌門演出的課數中會有個『鋤』字。」

「不用客氣,」張鋤頭看了眼跟在他們一家身後的孫家老祖和孫家伯伯,很善解人意地幫忙說話,「只要你們不怪小何就好了。」

孟澤母親的眼神明顯不虞,倒是他父親很直率,「怎麼能怪她呢,分明是這小子為美色所動,妄想英雄救美——不自量力!」

「幸虧他還記得在救人前先傳訊給我們,」孟澤母親一臉慶幸,「否則才真是趕不及了。法器的事情,還要拜託張兄。」

張鋤頭點頭,「是,這幾天我就會和阿烒討論的,如果能煉製出流動的魂魄能夠驅使的法器,對孟澤未來的修行肯定會有幫助的。」

「拜託了。」孟澤母親臉有憂色,「我們還得回去向掌門詢問能夠維護住魂魄的功法。」

一行人走到門口,孟澤母親招出把飛劍,孟澤父親將兒子放上去,迴轉身,向著送到院中的葛老祖、孫伯伯、張鋤頭、鍾尪陽深深行禮,「告辭。」

一家三人踏上了那把飛劍,孟澤父親抱好孩子,衝天而去。

在送客人時,小寒就被父親放到了地上自己站著,爹爹他們送客人們走到門口時,小寒則好奇地低頭觀察地上一小點一小點的黃色漬痕。

她個子小,離地近,一低頭,就聞到一般淡淡的味道,小寒皺起眉,奇怪的味道,似香又臭,象「榴槤」「油炸臭豆腐」,奇怪,這兩個又是什麼東西?

小寒努力地想,這次稍稍順利了點,很隱約的印象被什麼勾出來似的,她能夠感覺到,榴槤是一種水果,但她肯定父母沒給她吃過這種東西,至於「油炸臭豆腐」,應該也是一種食物,聞起來發臭,但吃起來香……

又盯著地下黃漬看了一會兒,那種味道更多地飄進了鼻腔中,小寒的頭腦開始暈眩,象每一次那些怪詞從腦子裡跳出來時的感覺。

是不是聞多了,就能夠想起來呢?但那種腦袋被攪成一鍋粥的感覺實在難受,心跳也急促得讓她不得不蹲下來。

但蹲下來之後,味道更濃了,頭更暈了,她的身體開始打晃。

小寒硬是忍著暈眩的感覺,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已被一把抱起,「小寒!」

是娘親!

鍾蘭玉安慰好了小何,帶著她出來,就看見女兒正站在廳里,她沒留意女兒是站在傒囊血漬邊上,所以,先把小何交到她爺爺那兒,謙謝了孫家伯伯的道謝,孫家伯伯急急抱著孫女兒離開了。

至於孫家老祖,按慣例,在弄出個新法術或新的轉化術法后,孫家老祖自然急著找地方研究,當然離開了,而葛家老祖也正板了臉向外走,鍾蘭玉行了禮,目送葛老祖向後走進山間小道,才迴轉進廳里。

沒想到一踏進廳里,才發現女兒不對勁,偏偏這時兩位修為高深的長輩都離開了。

還好丈夫和大哥馬上就沖了過來,大哥反應極快地對小寒用了符,才讓她稍稍安心點。

小寒向後靠進母親的懷裡,這時她再也撐不住暈眩的反應,軟軟地癱進娘親懷裡。

頭上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小寒清醒了許多,迷糊的視線能夠看見大舅手裡捏了張紙符站在自己面前,接著,他把符拍到自己的頭上,符一拍到自己身上就象被吸收了一樣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涼的感覺,頭暈心跳的煩惡感退下去好多。

連著被紙符拍了四五下,小寒才恢復到平常時的感覺,但三位長輩仍然一臉擔憂,小寒的臉色白得太嚇人了。

大舅的眼睛里猛然爆出寒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魂魄受到了震蕩,要好好睡個幾天才能夠恢復過來,呆會兒我去刻個竹符,鎮在小寒心口就不怕了。」

後面那句話,傳到小寒的耳朵里時已經很模糊了,一片黑色撲過來,她一下子什麼感覺都沒了。

眼見女兒睡倒,臉色依舊蒼白得不祥,張鋤頭也很擔憂,伸手摸了摸小寒的頭,「走吧,我們回家。」

鍾蘭玉已經急得快哭了,「我不應該把小寒帶過來的。」

「不能全怪你,」張鋤頭嘆氣,「剛剛我應該帶著小寒一起去送客的。」

鍾尪陽深深吸了口氣,「小寒的胎元沒經過生死薄,本就容易不穩……如果不行,就早點送她進私塾吧,小寒靈智開得早,現在進私塾,也能夠聽得懂課了,反正最初的課業,只是學習認字記住修行總綱而已。」

張鋤頭點頭,「也好,如果小寒沒問題,就讓她去私塾,寒露驚蟄也能看著她點。」

鍾蘭玉越發的羞愧,這分明是說她沒看好女兒。

張鋤頭象是知道妻子在想什麼似的,「別多想,還是我讓你去安撫何家丫頭的,要怪也只能怪我。」

大舅也連連點頭,「是啊,早知道我就應該一直抱著小寒,一直等到你回來,都怪鋤頭酸腐,多讀了幾本書了,講究什麼鬼禮儀,送客人不能帶孩子。咱莊戶人家,本就不講究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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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種田之旺夫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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