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夢囈

「想必你們也發現了吧，這些喪屍對我們來說沒有感染性。」方霧寒的聲音從寂夜中響起，一旁還有木柴在火堆中燃燒發出的爆裂聲。

「嗯。」他們都點點頭，連胖子都睜著眼，一臉認真地聽方霧寒講著。

「其實你們能從這場浩劫中倖存下來的原因，在我身上。」方霧寒留了個懸念，笑了笑停了幾秒，看到倖存者們都滿眼期待地看著他，他也不好意思繼續賣關子了。

「是我選的你們。」

他們都皺著眉，「什麼意思？」蘇雅問道。

「詳細緣由我就不細說了，總之你們能活下來是因為我選擇了你們，但這也不是我的功勞，是一位實力強大的神讓我選的，當時他沒告訴我這麼做是為什麼，所以……我就稀里糊塗選了一些人，其中就有你們。」方霧寒說。

「神？你沒糊塗吧……」蘇雅說著，摸了摸方霧寒的額頭，「不熱呀……」「這是真的……」方霧寒嘆了口氣，「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該以怎樣的開頭跟你們說起這些往事，我們的世界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絕不是人類自己搞的，即使是一些有著各種奇異力量的神或者是魔王，也都沒有辦法來避免這場浩劫。」

「之前我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真正當末日將臨的那段時間我的神志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我總是可以看到一些幻象，也就是說一些不屬於地球甚至是不屬於我們這個文明的東西，我也因此被送進了醫院的精神病科室……」方霧寒說，「你們也知道，世界上的人口是分了好幾天才徹底消失的，也就是在那些醫生都憑空消失后，我也從醫院逃了出來，我的父母說是出去尋找吃的，但也是出去之後再也沒回來。」

「我現在所會的這些忍術，也是那位德高望重的神幫我找了幾位師傅才教會我的，那幾位師傅就是我們都看過的忍者神龜，沒錯，這都是真的……」

他從倖存者們的眼睛里同時看到了兩種神情，一種是吃驚，另一種是懷疑，但他早就料到過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所以也沒管更多事情，繼續說了起來。

「可能……一切都是世界計算好的吧，當我學到忍術的精髓后，他們也都消失了，所以……只留下了孤零零的我……或者是我們……」說到這，他有些傷感，他們都看得出來，火光中映照的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晶瑩的水光。

「於是啊……我自己囤夠了食物后，就出去尋找你們，喪屍出現的第一天我樂壞了，我以為那是活人，沒想到卻是這東西；然後喪屍越來越多，我們失蹤已久的親朋好友街坊鄰里也都以喪屍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具體他們是怎麼憑空從世界上消失然後又憑空出現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一切都還正常的時候、大概是幾個月前，有人就已經在研究這些喪屍了，就在我學校的地下，一個很深的地下空間。」

倖存者們聽得出神，方霧寒再給篝火添了把柴。

「其實……我們都挺累的，世界上只剩下了我們，活著是幸運，同時也是累贅，樓上那些食物，都是前些天我在火光和毒氣中搶救出來的，那些木柴和小火爐，也是我在城東大堤決堤后我從洪水裡撈出來的，那時我差點被卷進全城唯一一個開放的泄洪口裡，如果當時沒有出來的話……大家現在也可能在喪屍的陰影下生存著吧……」他說。

「天上那些東西，」說著，他指了指天空，一顆星星都看不見，因為他們熟悉的天空早就已經不見了，「我們的地球被這種東西包裹了也得一個月了，這種東西我管它叫荒滅氣化體，因為感染人們的病毒，就叫荒滅；天上飄著的那些東西，根據我的觀察那也是一種類似荒滅病毒的物質，但他們好像暫時還沒什麼威脅，但對我來說損失挺大的，因為這東西隔絕一切魔法。」

「停！」蘇雅打斷了他，「你是說……在天上那種東西覆蓋住天空之前，你真的會魔法？」

方霧寒點點頭，「我們所用的通訊水晶就是魔法的產物，而且……那些已經死掉了的人……也沒有消停，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們會見識到魔法的奧秘的……嗯……一定會的。」

「其實……我覺得我們還不算很糟糕。」蘇雅說，「我們現在有充足的生存資源，雖然沒有電，但我們有足夠的電池和手電筒，還有你和胖子這兩位大神保護我們，不算很糟糕的對吧哥？」

方霧寒笑笑，「是啊還不算太糟，陳叔你不是飛行員嗎？以後如果可行的話，我們得出趟遠門。」他看著住在三零一戶的那位大叔說。

「嗯，直升機和小型客機都會開，可你要去哪？」那大叔問道。

「在希臘的聖托里尼島存在著地球上唯一一扇永開著的傳送門，那扇門可以帶我們去往宇宙的另一個地方，那地方叫異次元空間，當然，這也是魔法，我得去那裡找一些東西。」他說。

「希臘……那麼遠，小型飛機飛不過去的。」陳叔說。

「沒關係，雖然我的魔法失效了，但我還有一個永恆的能源，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它拿出來用。」

「無盡能源？」眾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嗯，是那神留下的，當然，珍貴的東西要用在最需要的時刻。」他說。

「如果是真的的話，我會儘力。」陳叔說。

「我的任務不是保證我或者是我們活下來，但這件事只關乎我，與你們無關，我的目的是把世界變回原來的樣子，滅掉造成這場浩劫的幕後黑手，而不是簡簡單單地在這麼骯髒的世界中卑微地活下去。」方霧寒斬釘截鐵地說。

「你一個人？」蘇雅質疑道。

「現在是我一個人，但以前不是，我的夥伴們也都提前預知到了末日的到來，所以他們儘力幫我鋪好了路，我也不會辜負他們，哪怕拼上一切，我也會完成他們的囑託。」他說。

蘇雅點點頭，「我會全力支持你。」

「我們也是。」兩個青年和兩個大叔也異口同聲。

「感謝大家……」方霧寒笑笑，「我接下來是這樣打算的，整天生活在喪屍群中誰也不舒服，等胖子好了之後我打算先把我們小區給來一場徹徹底底的大掃除，我會挨家挨戶地清理掉我們身邊的喪屍，而我想讓大家配合我的是你們根據現有的材料製作一些可以堵在小區大門和小門的防護措施，當然也包括天上，但空中防禦只在我們這棟樓的樓頂設置就好。」

「我們這邊你有什麼方案呢？」蘇雅問。

「在西單元儲藏室里我囤了很多釘子和刀具，包括鐵絲和木材，大家都知道電影《生化危機》里出現過的那種防喪屍的柵欄吧，就那種的就可以，當然要有真的效果，不能跟電影里似的中看不中用。」方霧寒似乎從他們眼裡看出了這件事的難處，見沒人說話，他也很是頭疼，「這樣，我先協助你們做一批，到時候你們就只管著把它們放在小區的各個門口，這樣行吧？」

「嗯行……你要是不幫忙的話，我們這幾個人感覺人手不夠。」蘇雅說。

「放心，咱們工具齊全，電鑽汽油什麼的一應俱全，就在咱們身後。」方霧寒說著，指了指身後的西單元儲藏室。

「好，沒問題！」陳叔說。

「那等胖子修養幾天，我們就開工，工作要有效率，大家也知道喪屍們也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各種變異的，我們的防護措施也得『與時俱進』，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生活環境相對安全。」方霧寒說。

「好……」倖存者們先後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