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8章 被算計了也是活該
先前蕭安然還覺得靖南王有點可憐可嘆,可是這時候,她忽然覺察到了一點不對。
按照她蘇家舅母的話來說,靖南王這種做法頗有點道德綁架的意味。
她下意識的看向蕭辰遠。
蕭辰遠看了一眼老靖南王妃,方道:「王爺,咱們出去說話。」
說著,他也不管老靖南王妃和靖南王同意與否,直接拉著蕭安然便出了屋子。
他感覺的到,蕭安然不願意再在這裡停留一瞬。
靖南王微微挑眉,轉身對老靖南王妃道:「母妃先歇著,兒子去去就回,您不必記掛。」
蕭安然和蕭辰遠這時已經背對著她了,她不耐煩繼續裝假,只擺了擺手,面色不佳的看著三人離去。
蕭安然今日對她的態度著實太差!叫她哪怕瞧見了蕭安然,依舊難以生出半點喜意!
想著靖南王先前說的那些話,老靖南王妃忽然冷笑出聲,她這輩子想要做到的事情還沒有不成功的!好!既然蕭安然她不仁,就別怪自己不義!
在離開了老靖南王妃房間的那一剎那,蕭安然渾身一松,就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家母的情況二位瞧見了,眼下實在是受不得一點刺激。」靖南王面露為難。
「所以王爺的意思是?」蕭辰遠問。
「我知這要求有些過分,可請蕭二姑娘發發慈悲,看在她是你生母的份上,應了我這個請求!」靖南王再次懇求。
可這偏偏讓蕭安然更加確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沒錯,這就是她蘇家舅母所說的道德綁架!
「只剩下了半月時間,蕭二姑娘也不必日日都來,你只需要隔三差五過來瞧瞧,給家母一些念想,叫她莫要再如此傷害自己就好。」
蕭安然卻是蹙了眉頭,字字誅心:「方才在我家裡時,王爺說請我過來看老王妃一眼,到了之後,王爺又提出叫我隔三差五的再來瞧瞧,按照這個邏輯下去,待半月過後,王爺是否又要請我去藩地小住?」
靖南王立刻否認:「蕭二姑娘誤會了,本王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蕭辰遠眸光微微閃爍:「家妹言之有理,王爺今日的做法實在是叫人不解。」
被二人接連質問,靖南王心知不對,便不再多言,只嘆了口氣道:「蕭二姑娘若是不應,我也沒有辦法,只是難免無法保證日後家母若再鬧出一些什麼事情來。」
「王爺這是在威脅我們?」蕭辰遠聽了他這話,臉色略顯不虞。
「蕭公子想多了。」靖南王看起來很是為難:「二位也知道,我雖然派人盡量看著家母,可是我身邊多是家母先前的手下,在很多方面難免疏忽。」
蕭安然剛想說這些與自己無關,便聽蕭辰遠道:「如此說來,倒的確不好叫王爺如此為難……這樣,我和家妹回去商量一下,明日給王爺個答覆。」
蕭安然略感驚訝,可既然蕭辰遠話都說出口了,她便也沒再說什麼,只待蕭辰遠帶她離開了這府邸后,在路上一直喋喋不休。
「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方才老靖南王妃口口聲聲說日後不再糾纏我,但是我感覺的到,她心裡不是這麼想的,至少她那目光就帶著點算計,叫人不舒服極了。」
「而且我隱隱覺得靖南王有些奇怪,哥哥想想他說的那些話,雖然聽著覺得他挺可憐的,但是聽多了就叫人感覺怪怪的,我覺得這位王爺怕是看起來也不像先前那樣簡單。」
「而且哥哥想想……」
蕭安然的聲音輕柔軟糯,煞是好聽,蕭辰遠眸光微微閃爍,其中暗藏一道銳利的光芒。
睿親王府之中,婆子端了冰過的蜜水進屋,蘇晚吟伸手接過,隨口問了句:「公子那邊怎麼樣了?」
婆子低首道:「回娘娘的話,還沒傳過來信呢。」
想著今日靖南王的表現,蘇晚吟嘴角輕翹:「那靖南王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罷了,想跟我玩心眼,還嫩了一點。」
婆子不解:「那王妃娘娘為什麼還叫公子和二姑娘過去了?」
「老靖南王妃到底是她的生母,若這次老靖南王妃真出了什麼事情呢?叫她過去瞧瞧不耽擱什麼,也免得真叫她日後心生愧疚,再後悔沒過去,這種事情,只要落在心裡就是一個過不去的坎。」蘇晚吟淺啜了一口蜜水,甜絲絲的。
「娘娘待二姑娘真真是用心良苦。」
蘇晚吟不曾理會婆子的恭維,只又輕聲道:「再者,他們年歲也不小了,總該自己面對一些什麼。」
婆子問:「瞧著那位靖南王心思頗多,娘娘就不怕公子和二姑娘吃虧?」
蘇晚吟桃目微眯:「十八的人了,要是能在十五歲的少年手裡吃虧,他也算是活該。」
說著,她將杯子放在了桌上,順手拿起桌上的圓扇起身問道:「王爺在何處?」
婆子不知道,只默默的退到了一旁,一個丫鬟道:「在公主院子里呢,方才傳來的信,說是王爺覺得公主院里的鞦韆太小,打算趁兩位小主子回來之前再修個大些的。」
蘇晚吟聞言看了一眼自己院里那剛修好不久的鞦韆,笑著道:「走,咱們瞧瞧熱鬧去。」
蕭辰遠和蕭安然回府後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給蘇晚吟請安,卻聽下人說蕭煜和蘇晚吟正修著鞦韆,聞言,二人相視一笑。
「要不咱們就別去打擾了。」蕭安然眉眼彎彎。
蕭辰遠頷首,路上,他忽道:「明個兒給靖南王去了信,就說咱們應下了。」
蕭安然聽了這話倍感詫異,她猛地頓住了腳步:「可是我不想去。」她的拒絕都寫在了臉上。
「有我陪著你呢,不怕。」蕭辰遠微微低頭看著她。
蕭安然道:「不是怕,我只是不想面對她,我總覺得……那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怪怪的。」
蕭辰遠瞧著蕭姑娘這極度不情願的模樣,忽微微一笑,俯首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他說話時的風吹到她耳邊,痒痒的。
可蕭安然卻忘了躲開,唯面露詫異,紅唇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