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 貓兒涉嫌,是為了捉魚
「這樣?」蕭安然詫異的很。
蕭辰遠點了點頭。
蕭安然一改先前的不情願,瞬間露了笑容:「那我聽哥哥的!」
瞧她態度變得如此之快,蕭辰遠無奈輕笑:「怎麼這麼傻,我說什麼你便聽什麼。」
傻么?蕭安然不覺得,若這算是傻,那她寧願傻一輩子。
「走吧。」她對蕭辰遠笑了笑,腳步輕快了許多。
走著走著,蕭安然想著方才的事情,忽然不解的問:「那哥哥先前為什麼還那樣說?」
「哪樣?」蕭辰遠剛問出口大概就明白了,他解釋:「當初咱們距離那麼近,你能聽到的話,他自然也能聽到。」
蕭安然頓時明了,感情兒她哥哥早就覺得不對了,想著自己路上對蕭辰遠的那些「勸告」,蕭安然臉忽然一紅。
「那哥哥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她又問。
「打一次見他我就知此人複雜,他年紀不大,平時待人接物卻心眼頗多,遠遠不像今日表現出來的這樣赤誠。」
蕭辰遠跟著蕭煜在朝堂中這麼多年,平時見過的官員多了,那一個個的都是老謀深算、心思縝密之輩,靖南王平時看著聰明,可放在那些人面前就一點都不夠看了。
說句再難聽點的,蕭辰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原來如此。」蕭安然大概有些懂了。
想著想著,她忽然一笑。
「笑什麼?」蕭辰遠問。
蕭安然狡黠的眨了眨眼,不肯告訴他。
是夜。
月亮爬上了夜空,庄晏已經困的眼皮都合不上了,一直倚在床邊打哈欠,蕭無憂卻是精神的很,手中銀針一個接一個的射出去,穩穩的落在對面的房柱上。
一把銀針射沒了,她轉身指著銀針嘟嘴道:「庄晏,沒了。」
「我給你拔。」庄晏強打精神把銀針悉數拔了下來,又把折彎的銀針捋直,方遞給了她:「小心扎著手。」
蕭無憂一笑,吧唧在他臉上印下了個吻,接過銀針,甩手便又是一根銀針飛出。
庄晏摸著臉頰的濕潤輕輕一笑。
忽然,蕭無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大笑了一聲,嚇得庄晏立刻道:「小姑奶奶,你消停點吧,孩子們在隔壁睡覺呢。」
「不行,我興奮!」蕭無憂一邊說一邊將回身又倚在床邊的庄晏給拉了下來,還興奮的用手比劃著。
庄晏看著她手裡拿著的銀針,默默的往後退了一步,怕蕭無憂一個失手再傷著自己。
「你說辰遠這小子平時看著怪老實的,原來小心思這麼多!」
「我母妃竟然也還瞞著我!要不是江艾軒信里說漏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說著,一支銀針又從她手中飛出。
「安然這丫頭也是,你說別人瞞著我也就算了,她怎麼還能瞞著我呢?」
庄晏打著哈欠道:「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唄。」
「還有辰遠這小子!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說和我商量商量,嘖,還真是孩子大了,連他長姐都瞞著。」
一想到江艾軒心裡提到的關於蕭辰遠和蕭安然之間的事情,蕭無憂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京城去,挨個拷問他們兩個一遍。
嘖,早知道如今這樣,當初還認什麼親呀,直接把蕭安然帶回去當兒媳婦養著多好。
越想蕭無憂就越是興奮。
庄晏實在有點熬不住:「再有十日光景咱們也就回去了,時辰也不早了,早點睡吧。」
「興奮,睡不著。」蕭無憂說著,忽然把銀針往桌上一扔,拉著庄晏的手,雙目放光:「庄晏,你說這兩個孩子也不小了,要不…咱們給她們添個弟弟妹妹?」
庄晏是拒絕的:「明日還要趕路,你這小腦袋裡到底裝著些什麼?」
蕭無憂用庄晏的衣裳擦了擦手心的細汗,又對他露出一個特別嬌媚的笑:「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的庄晏半邊身子直發麻,毫無疑問,他再次被蕭無憂如願帶走,就地正法。
嗯……正如當初有雅姐兒她們那夜一樣。
對於悶熱的夏日來說,一場夜雨暫時解了這難捱的燥熱。
蕭安然推開窗子,呼吸著外頭清新的空氣,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也不知昨個兒什麼時候下的雨。」
「姑娘昨個兒難得睡的實。」栩禾笑著問:「姑娘今個兒想穿哪身衣裳?」
「隨意吧。」她對衣裳首飾一向不大看重,平時都是丫鬟安排。
栩禾想了想:「前日里公子說姑娘穿那身水藍色的裙子好看,婢子給您拿出來?」
蕭安然聞言,略顯羞澀的點了點頭。
栩禾笑著過去安排了,蕭辰遠和蕭安然在一處對於這些丫鬟們來說是好事,她們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反而樂見其成。
蕭安然換了衣裳去蘇晚吟那裡用過了早飯,回來之後便按照昨個兒蕭辰遠告訴她的那樣,叫人去給靖南王傳了消息。
蘇晚吟才換好了出門的衣裳,便忽聽婆子來報,說是蕭安然應了靖南王的邀請,答應了這半月常過去看看,只不過她同時也說了,蕭辰遠也會與她同去。
她微微挑眉,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什麼意思。
婆子問:「娘娘要不要叫公子和二姑娘過來問話?」
蘇晚吟搖頭:「我自己的事情尚忙不過來,哪有閑工夫管顧他們。」
說著,她最後檢查了一下妝容,打算出門和端和長公主一起去探望陳初晗。
只不過話是這樣說,她還是不放心的派人盯緊了那兩個小的。
蕭安然送出了消息的同時,也給蕭辰遠送了信來。
墨硯聞言面露不解:「公子,小的有一事不明。」
「說。」蕭辰遠不曾抬頭,目光依舊盯著書上的字。
墨硯問:「公子為什麼要讓二姑娘答應靖南王?既然公子瞧出了他不對勁,不理會他們不就成了?也大可將他們立刻趕走,為何還要以身涉險?」
蕭辰遠忽一笑:「貓兒伸出爪子涉水是為了抓魚,我亦然。」
「抓魚?」墨硯沒太懂蕭辰遠的意思。
可蕭辰遠明顯沒想給他解惑,只把手中的孫子兵法扔給了他:「平時多看點書也就懂了。」
墨硯接住了書,納悶的翻了幾頁,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