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真有完美的人?
那個沒說話的美女「撲哧」一聲笑了,我頓時安心了一些,行,笑點低的人好打交道。
另外那個女的卻很不屑的看著我說:「拍一下能咋地?你咋跟個娘們似的還嗷嗷的?」我說:「他拍你腿你不叫啊?」
這女人說:「指定叫唄,我可是個娘們,你跟我比啥?你還真把自己也當娘們了?」
我…
一旁那位美女拉了拉她,同時歉意的沖我笑了一下,卻又顯得有些無可奈何,想來這女人平時說話就這樣吧?
「哎,幾樓啊?咱們趕緊搬吧。」貨車司機催促到,這女人回頭沖貨車司機說到:「吵吵啥?沒看見姐在跟新鄰居交流感情嗎?你著急出車禍啊?」
貨車司機翻了個白眼,把車窗搖了上去。
美女拽了那女人一下有點嗔怪的叫了聲:「姐…」
那女人這才說到:「好好,這就搬,哎,你倆,給你倆一個和本美女拉近感情的機會,幫我搬家,完事你倆競標,誰最讓老娘滿意,完事兒給誰機會請我們姐倆吃飯,趕緊的別墨跡,十二樓,1202。」
「嚯,那你倆正好在我下面啊。」我脫口而出,那女人白了我一眼說:「瞅你內張腎虛臉吧,還我倆都在你下面,我一個人在你上面你都受不了你信不?不信咱倆一會兒就過過招。」
我…大爺的,這天真是沒法聊了。
那位美女適時的圓場到:「哎呀,姐你快別說了,咱不還指著人家幫忙呢嘛?」
陳浩北絲毫不給別人說話機會的接嘴到:「對對,趕緊動手,趕緊把床收拾好。」說完又沖我說:「小千兒,跟哥一塊,來。」
我本想找個借口離開,抬頭卻看到那美女正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望著我,這求助的目光簡直看得我都心疼了。
唉,看臉的時代,誰再說臉不能當卡刷我就介紹這妹子給他認識,糾正一下他扭曲的世界觀。
我和陳浩北像兩頭不知疲倦的毛驢一樣,跟貨車司機一起忙活了起來。
中間抽空給超哥發了條微信,告訴他今天可能過不去了,我小區在搞公益活動,我要參與其中。
超哥發了個鄙視的表情,跟我說偷人家捐的款時記得躲著點攝像頭。
我說我盡量。
三個男人一起搬,倒也沒耗費多少時間,再加上倆姑娘也幫著一起拿些小件什麼的,不一會兒就全都搬完了。
搬的過程中我還在想,昨晚剛敲過1202的門,今天就和這家的住戶打上交道了,真是緣份啊。
美女她姐姐第一次開門時,我還猶豫了一下,生怕這屋裡也有那麼多螞蟻,女人應該都是怕這種小昆蟲的吧?
還好,1202和我租的房子基本一樣,啥也沒有。
東西全搬完以後我原本打算直接走人,但陳浩北非要幫倆姑娘收拾,不知道他是啥心態,還非要拉我一起,死活不讓我走。
最後直到陳浩北主動說今天忙完他做東,我才答應陪著他。
打掃衛生,擺傢具,這回耗費的時間要長很多,終於忙活完后,我們四個都是滿身大汗。
倆姑娘坐在床邊休息,我跟陳浩北搬了倆小板凳坐在倆姑娘對面。
那個美女估計是太熱了,一隻手抓著領口不停地忽扇,陳浩北那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口水落地他都沒發現。
最先看到陳浩北這德行的是那個潑辣的女人,她一腳把陳浩北踹翻在地罵道:「看我妹幹什麼?看老娘!」
陳浩北爬起來擦擦口水,轉轉眼珠說:「你倆出這一身汗,趕緊洗個澡吧,不然容易著涼。」
那女人說到:「對,那你倆先出去吧,我倆洗澡了要。」陳浩北不無遺憾的說:「啊?還要我倆出去啊?」那女人瞪了他一眼說:「這不廢話嗎?難道你特么還想給老娘擦背啊?」
陳浩北點點頭說:「可以啊,我還有的是力氣。」那女人罵道:「可以你大爺啊!」
我忙拉起陳浩北說:「走走,樓上就是我家,咱倆也洗洗這一身臭汗。」
陳浩北滿臉不情願的被我拽了起來,走到大門口時這貨忽然喊道:「哎,你倆叫啥啊?這干半天活兒連個名字都不知道。」
倆姑娘從裡屋走了出來,那個潑辣女人說到:「我叫梅甜兒,梅花的梅,甜蜜蜜的甜。」那個美女剛想說話,潑辣女人接著指著美女說到:「這是我親妹妹,叫梅娣兒,招娣的娣。」
梅甜梅娣?好名字…
「我叫陳浩北,陳浩就是陳浩南那個陳浩…」
聽完梅家姐妹的自我介紹,陳浩北主動自覺的開始背他那套老詞,彷彿絲毫沒看出來姐姐梅甜兒眼裡的不耐煩。
「至於這位,是我小弟,叫趙一千,雖然不是親弟弟…」
得,連我也一塊介紹了。
「我問你了嗎?你嘴咋這麼碎呢?你剛剛說誰做東?是你是吧?那你趕緊麻溜的行不?」梅甜兒說完就打開門把我和陳浩北推了出去。
我提議走樓梯,但陳浩北這懶蛋死活不同意,即使只差著一層,他也非要坐電梯,得那等著吧。
看著緩緩從一樓爬上來的電梯,我問陳浩北:「哎,黑社會,你老傻笑什麼?」陳浩北擦擦口水保持著傻笑說:「我媳婦長的真好看。」
我說:「你媳婦?」陳浩北忙不迭的點點頭說:「嗯嗯,就梅娣兒啊,好看吧?打個十分不過分吧?」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說:「她是你媳婦這事兒她這個當事人知道不?」陳浩北頗自信的說:「早晚的事兒。」
說著話電梯來了,我倆進電梯上樓。
一出電梯陳浩北也同樣被老王的爽叫嚇了一跳,在我跟他解釋過後,這貨竟然把耳朵趴在老王門上聽了起來,嚇得我趕緊把他拉到一旁,我可不想主動招惹老王這貨。
進到我家陳浩北絲毫不見外,因為我家戶型跟他家一樣,所以他輕車熟路的走進卧室直接就想躺下。
我一把把他拽到一旁,拿了個毛巾被往地上一扔說:「床上熱,那,鋪個這玩意兒地上躺著。」
其實我是嫌他還沒洗澡就碰我床,太味兒,陳浩北倒不介意,把毛巾被攤開就直接躺在地上玩兒起了手機。
我上衛生間沖了個涼,正在擦身上的水時聽到外面陳浩北怪叫到:「嚯,小千兒,可以啊你,床底下咋還藏了把日本武士刀?嚯,還是開刃的,你這咋比電影里那種正版貨看著小啊?」
我連忙從衛生間出來,走到他面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刀,收回刀鞘重新放回床底下說:「你咋這麼手賤?啥就武士刀?這叫唐刀,這才是正宗的知道不?日本武士刀是他的孫子。」
陳浩北白了我一眼說:「小氣勁兒,看看能怎麼地?」說著話倆眼又賊溜溜的盯著我床底下。
剛才沒注意,他在地上躺著一側頭就能看到我床下,還好我床下只有這把刀,沒啥別的秘密。
我忙催促到:「行了行了,你趕緊也洗洗吧,這一身汗味兒。」陳浩北懶洋洋的說:「不洗,這叫男人味兒懂不?」我說:「剛才你沒見梅娣兒不愛聞這味兒嗎?」
陳浩北立刻警醒的問:「真的?」我說:「愛信不信,反正我看見她扇鼻子了。」
陳浩北立刻跳起來就往衛生間跑,我在他身後說到:「那條黃色的白毛巾是給你用的!」陳浩北答應一聲進了衛生間。
半小時后后陳浩北光著膀子走出了衛生間,我一看,他身上的皮都被搓紅了,一說話露出兩排潔黃的大板牙,我一聞這味兒問道:「你還刷牙了?」
陳浩北點點頭說:「是啊,徹底吧?」我問:「你拿什麼刷的牙?」陳浩北說:「牙刷啊。」我一臉黑線的罵道:「你大爺啊,我衛生間就一把牙刷!」
陳浩北嬉皮笑臉的說:「一把牙刷才幾個錢?走走,晚上想吃啥隨便點,記得啊,一定要幫哥在你未來嫂子面前說好話。」
我真敗給這貨了,半推半拉的被陳浩北拽出我家,鎖門下樓。
梅家姐妹也收拾好了,剛才一番辛苦下梅娣兒臉上多了一份紅暈,更好看了。
陳浩北一邊擦口水一邊催促著大夥一起下了樓,除了不太愛說話的梅娣兒,我們另外仨人一直商量著去吃啥。
直到走出單元樓,我們決定還是按陳浩北的想法來,因為他做東嘛,再說他們仨都是東北的,口味差不多,大金鏈子小金錶,今天我們吃燒烤。
快走到小區門口時,我看到了老古還有一幫人,都滿臉期待的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我和老古打招呼他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忽然,梅甜兒罵道:「大爺的,還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人啊?這是明星吧?」
我順著她的目光朝小區外面看去,一男一女,男的襯衣沙灘褲,目測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是很高,頭上戴著頂鴨舌帽,邊朝小區走邊摘下了墨鏡,那張臉精緻的如同一塊精美雕琢過的羊脂白玉一樣,好看,好看到我一個男的都差點看得有了生理反應。
他身旁那個裙擺飄飄的少女戴著一頂大遮陽草帽,臉蛋身材同樣的無可挑剔,我用旁光偷瞄了一眼,連大美女梅娣兒都是一臉驚訝,彷彿是不相信世上還有比她好看這麼多的女人一樣。
「回來了?雲南好玩兒不?」老古迎上前問道,其他鄰居也都面帶笑容的圍攏向那倆人。
那男的微微一笑道:「相當好玩。」
聲音磁性,語調優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發音都像是按劇本排練過一樣,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