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間精品大章味

一條小河流，岩石上爬滿有孔蟲門，藍藻覆蓋在緩緩水流上面，羅恩和盤古在藍藻下聊著人生。

這裡有水，有陽光，有蔭涼，還有很多的有機物，適合羅恩「發育」

羅恩稱這裡為「天上人間」

盤古覺得一個野獸應該有野獸的自知之明，搞不懂類似同類的羅恩為啥非要給一個小溝還取個名字「天上人間」

而他兩在海底睡覺的地方，取名「寢」，他兩拉屎還非要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叫什麼「茅房」

那些茅廁里所謂的污穢之物還不是照樣漂浮起來，

還有，羅恩總是有意無意的離自己一段距離，說自己體味重。

這才是正統修格斯好嗎，他悲哀的看看羅恩這個同類，為啥他就異變了呢，還沾沾自喜。

羅恩說這叫「精神自洽」。

精神個屁！沒吃的照樣餓死你，不過這傢伙找的這個地方還挺好的，至少自己鑽在淤泥裡面，能渾然一體，深潛者也發現不了。

羅恩也樂意靠近自己了，這傢伙和自己在這呆了一萬年後，消化壁有了肌肉，以前不過是介乎於扁平動物和腔體動物之間，現在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扁形動物了，被咬掉的左側和右側完全對稱，讓他中胚層的實質組織能夠儲存養料和水分。

眼點，耳突，平衡囊也慢慢出現，盤古搞不懂他為啥每天喝自己的血液，很多天才吃一口食物，羅恩說這叫「飢餓療法」。

呸！傻子！

羅恩對自己的進化速度很滿意，不知道是不是盤古的血液原因，癌細胞在這一萬年的時間裡分裂的很緩慢，中間有一段時間長出一個小肉瘤，羅恩要求盤古給自己清掃了，疼著他是齜牙咧嘴。

一萬年太久，久的盤古都接近一米了，每次陪著羅恩需要把自己變形成一個肉球，鑽進泥土露出一個頭才能和只有十幾厘米的羅恩「平起平坐」。

但是他毫不在意，覺得自己這個同類思維敏捷，就是偶爾說一些奇怪的話。

譬如某一次他聽到羅恩自言自語。

「從6000萬年前修仙是不是很屌，等器官形成的時候，就開始匯聚靈氣。」

「大氧化過去這麼久了，還有沒有氧氣更充沛的地方，氧氣濃郁是不是就是靈氣濃郁！」

「始新世就要到了，生物大滅絕要開始了，我能不能熬過？」

「我的靶向葯呢？」

「生命越漫長，越孤獨！」

「大海啊，你好多水，盤古啊，你好多腿.「

盤古已經會用；羅恩創作的辭彙罵他了，「白痴，智障，腦子進水了...」

羅恩也不理他，這日，羅恩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盤古覺得他不懷好意，把淤泥外的腦袋扭到一旁，「你又想幹什麼！」

羅恩用眼神向著遠方比劃，「我看了一萬年那座大山，你看，你的視力比我好，上面的雲層是不是帶著淡淡的綠色？」

盤古從泥土裡鑽出來，清澈的水面被渾濁暈染，羅恩趕緊跑遠一些，「叫你慢點，粗魯！」

盤古用學會的翻白眼瞅了瞅他，「我是禽獸，要那麼斯文幹嘛？」

羅恩一時語結，果然敢於自黑的人，無敵！

「綠色的雲有什麼好看的？」

「周圍都是白雲，只有那個山頂雲層是綠色，應該是山頂上的某種氣體透過雲彩的顏色，你去聞聞是什麼味道！」

盤古哭笑不得，「你讓我跑那麼遠，就去聞聞味道？」

「我也想去，可惜我只能呆在水裡！」

「不去！」

「去吧，回來我教你一個新的技能！」

「你先教我，別又是禮義廉恥，出門先穿褲子！」

羅恩無法，對著他輕輕的說了句，「你先去，保證讓你滿意！」

盤古展開自己的身形，漫天的節肢接近兩米迎風招展，「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說罷如同一隻獵豹飛奔而去。

羅恩看著他的背影，「希望是我想得到的！」

無聊的羅恩在水面左右環顧，大海九點鐘方向一隻碩大的菊石依附著海岸。

羅恩點點頭，「反正你們也快滅絕了，就把你當成禮物送給盤古吧！」

過了很久盤古才回來，羅恩急切道；「有沒有不同？」

「有，感覺空氣是流動的，聞一口神清氣爽，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發覺我越往上跑身體發育速度越快！」

羅恩興奮不已，「那就對了，那是靈氣，肉眼可見的靈氣！」

「靈氣又是什麼？羅恩，你別總說我聽不懂的話！」

「就像你的血液對於我的作用，那種氣體對萬物都有影響！」

「哦，怪不得飛水螅的洞穴在那裡。」

羅恩凝重起來，「你說上面有飛天螅的老巢？」

盤古也學著羅恩思考起來，」怪不得好多年沒看到飛天螅的蹤跡，他們和『伊斯之偉大種族』大戰後敗走，原來躲在這裡，我還看到恐怖的一幕。」

「什麼？」

「飛天螅被伊斯從陸地趕到水下，又從水下趕出地球，原來它們根本沒有離開地球，不過現在的飛天螅能夠飛翔，它們沒有翅膀，怎麼做到的？而且它們飛行過程中能隱身！」

羅恩聽到這更加堅定這個高聳的山峰上有大量的靈氣，可惜被飛天螅捷足先登。

聽盤古講述過很多次克蘇魯生物的羅恩，知道飛天螅是一種恐怖，像水螅一樣的遠古種族，它們的嘴巴帶著圓盤一樣的利齒，可以輕易咬碎任何巨石和生物，但現在它們突然變得如此神秘莫測，那就是羅恩理解的修行吧。

絕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那座山，既然我看中了...

嗯！那就是我的！

盤古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一個十幾厘米的小蟲子居然想「佔山為王」，你先能爬出這個水溝再說吧。

羅恩在想對策的時候，盤古按耐不住，「你說教給我一個技能呢？」

羅恩用眼神看著遠處的章魚，「喏，就是它！？」

「你耍我吧，菊石，是什麼禮物？」

羅恩珍重道，「美食，音樂，詩歌，才是蟲生的最好享受，你吃過美食嘛，你以前吃的只能叫裹腹，這東西的後代叫『章魚』，我教給你人間精品大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