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治癒後山
眾人見好戲已經演完,便做鳥獸狀一窩蜂散了去。
只是以後的談資又多了一個。
木劉氏還想留下來同木雲歌算賬,但想到木雲歌手上的刀,只是瞪了她一眼,鑽進布簾里。
沒過一會兒,便聽到她和木曜對罵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當然,也算不上是對罵,大多數聽到的只有她一人的聲音。
木雲歌從緊了緊手上的彎刀,看了一眼早就停止流血的手掌,嘆了口氣,算不上吃虧。
回到屋子后,木大成自然會抓著自己不放,於是木雲歌掐頭去尾又給說了一遍,木大成聽了,心裡很是唏噓和無奈,要不是自己受傷,自己女兒又怎麼會遭這種罪。
木雲歌出來后,看著門口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木板,看來,今天是做不成生意了,又一頓,看向手掌,怕是這陣子都做不成了。
若是只有一個小傷口還好,可這她狠下心來時,根本就沒有控制力道,若是逞強出去賣東西,中間傷口裂開,恐怕得嚇走不少客人。
木雲歌站在原地,思忖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要把木板給收回來,等她手正要扶起木板車的架字,便看見一直骨節分明有力的大手先她一步,推著木板車往裡走。
尋得個地方,放好木板車后,又看向她。
木雲歌被他那目光盯的實在是不舒服,好半晌兒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兩人就這麼干站著。
見狀,蕭飛揚面上閃過一抹無奈,拉著木雲歌往外頭走。
木雲歌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正要驚呼出聲,可很快又被自己強壓了下去,只是不解的看著前面拉著她的人,「你這是做什麼?等會兒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她可不想再來一次割掌為誓,真的很疼啊
誰知蕭飛揚頭也不回,「若是不想失血過多身亡,就給我閉嘴。」
木雲歌聞言,這才低下頭看,發現那隻本已經止血的手掌又不知深惡時候流起迥迥血河。
好在那時候已經是午時,那些人該吃飯的吃飯,該午休的午休,就算是在路上遇到人,也被蕭飛揚七拐八拐給躲了過去。
等停下來時,木雲歌早就不知道自己繞了多少個彎,也根本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直到蕭飛揚又帶著自己走了兩步,看到眼前的瀑布,木雲歌才認清楚自己所處的地方。
「後山?」當然,這後山不是木雲歌常常採藥的深山,而只是緊貼著茂村的一座小山,而這小山正好離自己家不遠,只是因為這座山土地貧瘠,根本不會有什麼珍稀的藥材,所以她也不常來。
所以她沒有想到,蕭飛揚七拐八拐帶著自己又給繞了回來。
現在一看,這山雖小,但風景卻很好,瀑布的水勢很大,每每砸下來,都會形成一朵巨大的水花,而因水面上便會升起一股氤氳如仙氣般的水霧,令人仿似置身於仙境中。
木雲歌驚喜,沒想到這小山還有這般美好的地方,只是還沒等她感慨出個什麼來,又被蕭飛揚拉走,這次不再繞彎,而是直接把她帶進瀑布裡面。
沒錯,就是瀑布裡面,木雲歌看著黝黑而有神秘的洞口,心裡不但沒有害怕,甚至是有些期待,這裡的東西給她的驚喜太多了。
只是沒過片刻,那些驚喜都隨著自己此刻置身的場景和手上的痛感消失殆盡。
「你居然把山給挖了一個洞?」她看著熟悉的環境,不禁問出聲。
當初從蕭飛揚的衣櫃走的時候,她感覺到一股下墜感,現在想起來,應該是他們先挖了一條地道,通向這座後山。
蕭飛揚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轉身從柜子里找了什麼東西出來,扔給她后,才淡淡應了聲嗯。
木雲歌發現,密室和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發生了很多變化,不僅多了一道門,就是裡面的設施也多了不少。
例如方才蕭飛揚找東西的柜子,和桌子上四處分散的紙張,甚至是牆上,也掛了一些兵器。
木雲歌一頓,拿著東西端詳了好一會兒,那是個青花瓷小瓶,須臾才問出聲,「這是做什麼?」
木雲歌見到,就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蕭飛揚額間的青筋歡快的跳了一下。
沒等她說話,蕭飛揚一個箭步上前,站到她面前,接回剛剛扔給她的東西,又從旁邊拿了一壺似是酒的東西,打開蓋子,頓時,整個房間頓時瀰漫著一股濃厚的酒香,沁人心脾。
木雲歌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那副沉醉的模樣落入蕭飛揚的眼裡,明明年紀看著很小,卻想不到是個酒鬼。
然這酒鬼方才還沉醉的樣子在下一秒就爆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你這是做什麼?」看著那壺酒順著自己的傷口順流而下,清澈中帶著猩紅,詭異而又莫名的好看。
木雲歌想要掙脫開來,卻發現那抓著自己的手勁大的嚇人。
然罪魁禍首隻是挑挑眉頭,「消毒。」
「那您能不能告訴問一聲,這樣很疼的。」
「現在知道疼了?剛才割手的時候為何不知?」
木雲歌愕然,她發現,這個人絕對是個腹黑的傲嬌體。
見木雲歌沒有說話,蕭飛揚看了她一眼,然動作卻輕柔了不少。
消了毒之後,蕭飛揚打開剛才扔給木雲歌的東西,從裡面倒出一點白色的粉末,灑在傷口上,而後又從柜子里拿出一條幹凈的白布,把受傷的地方包了起來。
等到那刺眼的紅色消失在眼前,蕭飛揚臉上的陰霾這才消散了不少。
木雲歌想不到,一個男子竟然還會這麼細膩,看著受傷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包紮手法,她不禁讚歎出聲,「你是處女座嗎?怎麼會包的這麼好看。」
蕭飛揚雖然不明白前面一句話的意思,但還是大致了解了木雲歌的話,「沒什麼,包的多了,就會了。」
說話之人面上一派雲淡風輕,然不知為何,木雲歌的內心似是被刺狠狠扎了一下。
感受到木雲歌的異樣,蕭飛揚唇角揚了揚,那抹好看的弧度仿似一朵花般,緩緩綻放出妖冶的色彩。
他輕佻眉頭,精緻的眸光中流轉著異樣的光彩,俯身貼到木雲歌的耳畔旁,緩吐氣息,「怎麼?可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