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見
木雲歌雖看似鎮定自若,然胸口起伏不定的氣息和早就透紅的耳朵出賣了她。
特屬於男子清冷的氣息近在咫尺,然又透著一絲危險,低沉性感的聲音緩緩從喉間劃出,吐出的氣息溫潤如玉,她只覺得有一根羽毛輕飄飄的從自己的心臟劃了一下。
木雲歌蹙眉,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
蕭飛揚也不在意,只是輕佻眉頭,唇角微翹,然眼底的笑意清晰可見。
「呵呵恐怕蕭公子還輪不上我心疼。」像他這種男人,長得也有幾分姿色,恐怕有大把女人往他身上貼。
好在她心裡清楚,能少和這種男人接觸就少接觸。
聞言,蕭飛揚看著她,似是聽出了別的意思,「哦?這麼說,你是在吃醋?」
話音剛落,木雲歌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抖了三抖,這個男人,真的是
「不管怎麼說,今天謝謝你了。」
「謝我?謝我你為了我割掌?還是謝我替你包紮傷口?」
木雲歌一頓,很是疑惑,他背對著她,導致她現在看不清他臉上此刻的神情,但她卻能感覺到,這個人現在有點生氣。
為什麼?就因為自己像他道謝?
雖心裡疑惑,但她不打算深想下去,只是看著他解釋,「不管今日的情況如何,那割掌為誓始終都是要用上,就算不是割掌,也是有別的,這樣才能真正的和沈宇斷清關係。」
聞言,蕭飛揚臉上本就皺著的眉頭才又些舒展開來。
當然,這些木雲歌都看不到。
她解釋著解釋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般解釋又似是很多餘,像是在自作多情,思忖了好半晌,說了句我要回家煮飯,這才離開。
若是仔細觀察,木雲歌原本穩健的步伐此刻卻略顯倉促,像是有什麼東西追著她一樣。
看著少女離開的背影,蕭飛揚眯了眯眼睛,好看的眸子劃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
木雲歌出來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後悔,明明可以從地道直接回到村子里的,可自己卻一時糊塗,又繞到了後山。
且剛才來這邊時,自己的腦子全被周圍的風景和那隻牽著她的手沾滿了,再加上自己不常來,這瀑布的地理位置也比較隱蔽,她根本就認不清回家到底是哪條路。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木雲歌回頭,發現蕭飛揚就在不遠處倚著一棵樹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半會兒,才輕踏步伐,仿生一股王者之氣,從她身邊走過。
木雲歌抿抿嘴,跟了上去。
蕭飛揚帶著她出了後山后,沒有再跟她同行,而是轉身走向出來的那條道。
這樣也好,若是再被人看見自己和男人走在一起,第二次的割掌為誓怕是又少不了,失神想了片刻,她順著自己熟悉的道路回了村子里。
方才自己出來時,忘了家裡還有三張嗷嗷待哺的嘴,等到把傷口清理好,才突然記起,自己還沒有煮飯就給跑了出來。
這下木大成木雪又該著急了。
想到這裡,木雲歌的步伐快了不少。
好在自己回去的時候,木大成竟然驚奇的沒有問什麼,而她也懶得解釋,免得又生事端,等她去廚房準備時,發現那裡早就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一塊一塊的往灶台裡面扔木頭。
木雲歌走上前去,滿臉慈愛的摸了摸木雪的頭,輕聲道了句,「去和木齊玩吧。」
也沒等木雪回話,就接過她手上的木塊。
若是平常,依著木雪的性格,肯定聽話離開,然半晌了,木雲歌轉身時,發現那抹身影還未離開。
意識到木雲歌的目光,木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只是盯著她受傷的手,半會兒才道,「你受傷了,我幫你。」
木雲歌笑笑,沒有說話,只是又把手上的木塊遞迴給了她。
另一邊,蕭飛揚回到密室后,沒過多久,密室里又閃進一個身影,只是那身影行動快速而又鬼魅,像是一陣虛無縹緲的風,讓人根本分不清他的動向。
那人帶著面具,身著一身黑衣,站在蕭飛揚的面前微微躬身,「主子,事情已經辦妥。」
蕭飛揚盯著桌上的紙,眉頭微皺,聽到黑衣男子的話,頭也不抬,只是淡淡道,「如何?」
「蕭孟深的事情被皇上知道后,皇上大怒,但礙於蕭孟深現在的勢力,還沒有做出行動。」黑衣男子回答。
蕭孟深依舊低著頭,然口氣卻是隨意自然不少,「無妨,只要在皇上心中種上蕭孟深這根刺,這根刺就算什麼也沒有做,但以皇上多慮的性格,他遲早會意識到,這根刺一直在威脅他,而且還會把他給刺疼。」
這樣過不了多久,蕭孟深這個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摧自毀。
黑衣男子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可還有什麼事?」從始至終蕭飛揚都沒有看他,卻依靠著氣息也能觀察到他的神情。
「主子,你可是受傷了?」黑衣男子沉聲問道。
不對啊,依著主子的身手,怕是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而且,他們一直在身邊,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就算受傷,他們也會知道的,怎麼可能
蕭飛揚一頓,眼角瞥向放在桌旁的白色小瓶子,似是回憶起什麼,唇角微揚。
只是他一揚倒不要緊,那黑衣人見狀,面具下的臉上卻是一片驚恐之色,那本不崩泰山於前的臉終於裂開,似是碰到了什麼可怖的事情,主子主子方才是笑了?
是的,絕對是笑了,他沒有看錯。
「我沒受傷,不過,你再去尋些治癒傷口的葯,要癒合的快的那種。」說完,很快又接著道,「對了,要不留疤的那種。」
那黑衣人表面上雖是鎮定,然早就有萬匹草泥馬在心中歡快的奔騰,主子不僅笑了,還要葯,要用藥就算了,居然還要不留疤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