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新葯
聞言,木齊驚喜,以為木雲歌同意自己的做法。
「可是,我不希望你用這種方式去報復他們。」木雲歌繼續。
木齊一怔,歪著小腦袋似是有些迷糊。
木雲歌無奈的嘆了聲氣,「暴力永遠不是解決辦法的途徑,而文化和法律可以,我們只有懂得提升自己的能力和知識,學會用知識去武裝自己,從量提升到質,到時候,我們所爆發出來的能量遠遠比暴力解決問題來的還要快速和乾脆。」
「重要的是,不會有後顧之憂。」
說完,木雲歌知道姐弟二人根本聽不懂,低頭一看,二人果真是愈加的迷茫,當然,木雲歌也不奢求兩人能夠聽懂。
「大姐,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跟人打架了。」木齊道。
雖然他根本不知道木雲歌話里的意思,但是他知道,大姐說那麼多就是不想讓自己跟別人打架,而他自己也清楚,如果再打架,大姐可能就會生氣了。
木雲歌點點頭,雖然過程很曲折,但目的是達到了。
而且,她真的應該考慮一下送姐弟兩人去上學的事情了。
木雲歌發現,村子里很多像木雪木齊二人年紀的孩子都被人送去城裡的私塾上學,然這僅限於家里有富足的錢,不然像木家這種情況,根本是想也不能想的。
要不林氏為何會這麼忌憚自己接近她的兒子,那可是村裡唯一的秀才啊,自然珍貴的很。
回到家后,已是傍晚,木雲歌弄了晚飯,幾人吃后,便開始陸續休息。
今日木雪和木齊尤其的疲憊,所以早早就的睡了。
木雪原本還想繼續幫忙,但木雲歌看著她就要閉上的眼睛,硬是讓她去休息她才作罷。
等收拾完回到房間后,木雪早就進入睡眠狀態。
木雲歌也正要打算休息,然突然發現窗前閃過一抹黑影,並且她清楚的看到,那抹黑影在自己窗前放下什麼東西后,才離去的。
木雲歌悄聲走上前去,推開窗戶,屋外一片寂靜,若不是原本空無一物的窗欞上多出一個瓷白的小瓶,木雲歌也會以為自己方才是看花了眼。
木雲歌定睛一看,發現那白色小瓶實在眼熟的很。
好像今日蕭飛揚給自己上藥的那瓶。
可腦海中一出現這種想法,木雲歌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蕭飛揚應該不會閑到給自己送葯吧?
不過依著他的個性,半夜闖人家家裡的事情確實也是他的風格。
良久,木雲歌實在是分不清到底誰放的瓶子,再加上困的很,於是打算放下瓶子不再搭理。
誰知,就在這時,窗邊突然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拿回去。」
木雲歌被那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就要把手上的瓶子給扔出去。
那人皺眉,「就這一瓶,扔了就沒有了。」
木雲歌一愣,倒是先迷糊起來,「這是做什麼的?」
就一瓶,聽起來好似還很珍貴的樣子,就這麼給她,蕭飛揚不會心疼?
那靠在窗邊的人正是蕭飛揚。
「葯,治傷的。」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又補充了句,「不留疤的那種。」
他不喜歡木雲歌身上有任何的疤痕,即使是手也不行,他覺得難看,沒錯,就是難看。
聞言,木雲歌失笑,側眼看向站在月光下的男人,堅毅的五官,線條分明的下顎線流暢而又好看,堅挺的鼻子下是一張緊抿的薄唇,似是永遠在防備著什麼,今晚的月光尤其的亮,亮到木雲歌甚至能看到那光線打在男子長長的睫毛下的剪影,優美到令人窒息。
聽著蕭飛揚的話,木雲歌心裡緩緩流過一股暖流,自從來這邊之後,除了木大成他們,蕭飛揚成了第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
她彎唇,輕聲道,「謝謝。」
似是呢喃,卻又帶著無比的真誠。
那邊,蕭飛揚一愣,似是沒有想到木雲歌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神色閃過一抹異樣,沒有再說話,轉身就走了。
木雲歌看著突然消失的身影,怔了好片刻才回過神來,拿著那瓶子把窗戶給關上。
坐到床上后,木雲歌打開瓶子,聞了聞瓶口,一股帶著薄荷清香好聞的氣息瞬間縈繞在自己鼻尖,木雲歌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灑在自己傷口上,沒有想象中疼痛,反而一股涼意從掌間瀰漫開來。
果真有錢人家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木雲歌雖很喜歡那瓶葯,然也沒有奢想其他的什麼。
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窗戶上又放上來一瓶一模一樣的瓶子。
「不是沒有來嗎?這個又是幹嘛的?」木雲歌直接問出聲。
蕭飛揚背靠著牆壁,倚在旁邊,作答,「新葯,好的快的。」
木雲歌完全呆住,半晌兒才呢喃出一句話,「那瓶我還沒用完呢,不需要那麼多葯了。再說了,我以後可還不起的。」
用了人家這麼多好東西,木雲歌深知吃人嘴軟那人手短的道理,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再者說了,她明白這些東西確實是很昂貴,且她發現,有好幾種藥材是自己根本不知道的,而自己不知道的那些藥材往往都是最昂貴的。
就算現在不還,恐怕以後得用別的東西還上才行。
然而,木雲歌想的確實沒有錯,她想不到,多年以後,自己會為了這些冤枉債日日還的下不來床。
「還?就這些東西,我還不需要你還的地步。」蕭飛揚睨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就這麼想跟他算清楚嗎?
想到這裡,蕭飛揚只覺得莫名煩躁。
木雲歌還想在說些什麼,只是還沒等她開口,便發現那原本在旁邊的身影又不知在什麼時候悄然消失了。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木雲歌發現,窗台上再也沒有出現新的藥瓶。
也沒有再出現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