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窗外寒風亂舞，屋內卻是溫火亦亮，一名青衫中旬老者一邊撫著他的白須一邊在研究他手中所拿《孫子兵法》書籍。

「窗外的朋友在外面已久不如進來暖暖身子吧。」

「嗖」

一剪鬼異身影站地老者面前，卻不曾聽到窗戶打開過的響聲。

「哈…哈…如此犀利洞察的耳力雷盟主果然名不虛傳厲害厲害。」

「呵…呵…真是抬舉老夫了鬼王，不知深夜來訪是何用議。」只見他還是那副撫須看書的樣。

「江湖傳聞雷盟主得高望眾不知是虛還是假，在下想來控個虛實…」一雙鬼異的雙眸猛盯著一昧看書的人；他居然不抬頭就可以知道他是誰。

「喔，那是承蒙大家的厚愛雷某真是受寵若驚，鬼王不須覺得驚訝…」

「哈哈…雷盟主明人不說暗語，你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所謂的得高望眾，你所做的一切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書籍被粗魯的按下，只見中旬老者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撫著他的白須完全沒被他的舉動有所影響。

「雷某要多謝鬼王的關心，雷某所做的一切只憑良心他言並不重要，鬼王有話就明說不必大費周折。」雷少虎笑看著他，慈眉善目的臉儘是笑意。

「好，快人快語，我西域鬼王希望雷盟主能成人之美退出盟主之位並公布武林讓我鬼王接任盟主之位，在此在下會讓你擔任盟主元老之位如何，這樣並無損你的地位反而會讓你更高一層，雷盟主…」

「呵…呵」

鬼王不解地看著前者「你…笑為何意。」鬼王眯著眼看著悠得自派的人。

「呵…呵…此言差矣，鬼王如果想到的話直接了事就可以了不必好言相勸…」雷盟主笑著緩緩道。

「哼…哼…敬酒不吃自討苦吃…。」

「呵…呵…老夫粗人一個吃苦吃慣了哪能承受得起鬼王的敬酒啊，只是對不起鬼王的一般心意…」雷盟主意味深長道。

『啪…』一聲巨響在桌上響起。

雙眼如猛獸般的盯著前者「哼，我敬你是盟主好言相勸，而你卻不知好歹…」

「盟主…」

敲門聲突然響起，兩人同時看了一下門。

「下次你就沒那麼好運，識時務者為俊傑，否則後果…。哼…哼…」話落就衝出窗外。

「鷹狼進來吧。」

「盟主，沒事吧，我聽到有人來訪。」名為鷹狼的進來直站在桌前視線直停留在桌上輕淺的掌印上。

「耳力太好的話反而不好…」盟主暗示知道太多的話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但他不懷好意，我只怕他傷了盟主您…」

盟主笑了笑慈眉善目的臉上掩飾不了的蒼桑「世上能有幾個人能可以製得倒老夫，只是不知他為何冒沖西域鬼王的名義來奪盟主之位…」

「盟主…」

鷹狼有所顧慮的皺了眉頭，不知盟主他怎麼會懷疑西域鬼王的真實身份，應該中原沒有幾個人看過西域鬼王的相貌。

「夜已深還是回去睡吧不過鷹狼你得留意他，免得他會傷害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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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盛喧嘩的街道滿是人群人往，從中參夾著身穿紫衣與青衣兩道頗為俊俏的人影；只見紫衣手拿紙扇在轉來轉去的，帥氣的向前走；街上的小家碧玉都忍不住送出秋波拋媚眼的；紫衣都一一照收再來一個殺手鐧魅力的笑容更讓她們心神蕩漾。

「公子，別那麼招搖，低調低調…可別忘了我們是偷走出來的，如果被少爺知道的話我們就完了…」

一旁較可愛的青衣在一邊規勸著，隨便瞄一下街上來往的人群有好幾個男女一起向她拋媚眼，吞一下口水，低著頭撫摸著手上的疙瘩。

「你懂什麼，這叫樂趣。」用扇蓋住半邊臉在青衣耳邊低語，水靈靈的眼睛在亂瞄；狡黠的笑容在他收回扇時閃過。

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兩個就是剛從傲堡堡內背著堡主簫傲天偷偷跑出來女扮男穿的葉凝霜和她的貼身丫頭小玲。

葉凝霜回想那俊雕的五官儘是溫柔嘴邊儘是幸福的淺笑，街上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忍不住的咽一下口水，都有點懷疑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人妖啊，讓人都轉移不少視線尤其是那抹淺笑。

自從那天之後兩人就好像冰釋前嫌似的，雖然見面都喜歡鬥氣但總感覺微妙的情緒總在他們之間竄走著，害得每一次一見到他就忍不住臉紅心跳的想著靠近他那溫暖的胸膛，不得以才帶小玲出來走走，免得心臟壞掉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公子您要買這玉釵…」

攤主看著這位公子拿著他的玉釵一直都在傻笑，雖然說他笑起來真的超好看的，害得他差點就忘了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兒在家，但總不能一直是這樣吧。

「公子…」小玲手肘輕撞了一下一直在傻笑的她，這個不按理也牌的小姐真是的害得她一顆心都懸到口，在旁邊一直在傻笑那位攤主又不停的在流口水，真夠愴的了。

「嘎…」無辜的雙銅對著難主眨一眨。

「公子…你要買玉釵嗎？」小玲咬牙又無力的說道，隨便瞄著攤主胸前的濕潤。

葉凝霜看著手中的玉釵水靈靈的眼睛對上攤主，「不好意思…」放下玉釵又傻笑的向前進。

「沒關係，沒關係…」

小玲真是看不下去，這個人的口水也真夠多的，一邊在講話還在一邊流口水；唉…。

「公子…等我…」

「公子，等等一下了，我看到少爺在在前面了耶。」小玲終於追上她的腳步，有點喘氣道。

「在哪兒…在哪兒…。」葉凝霜左盼盼右看看就是沒有看到她所想看的人影，挑起柳眉看著因喘氣臉頰微紅的人兒。

「你敢騙我…」雙眼差點迸出火花。

小玲無辜的松一下肩膀；緩道：「小玲也是沒辦法啊，公子從堡府出來就一直傻笑到現在，你如果想少爺的話，那我們就回去嘛，免得別人以為我們是不是哪裡不正常」無辜的雙眸對著迸火的黑譚眨了幾眨。

「誰說我在想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啊…」小玲擦擦耳膜，果然是河東獅吼。

街上的人各個都停住手中的活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但在某人的怒視之下又回繼續他們的事。

「那你幹嘛一直在傻笑啊。」小玲斜著頭看著那張臉因她的調侃而緋紅；心裡更是篤定她肯定是喜歡少爺的，就像她喜歡她的護衛表哥的一樣，要不然那一天她幹嘛抱著少爺一直不敢放，少爺也環抱著她；也幸虧那次少爺也不計較她帶小姐在堡內亂走。

「那個…。那只是…只是因為…。」葉凝霜搔搔頭皺著眉頭盡想講什麼理由比較好呢。

「因為什麼，可不要告訴我你天生就這樣啊。」小玲靠近眯著眼說道，「我…我…本來就是這樣啊…」葉凝霜吱唔道，有點懊惱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那麼扭捏，但她打死也不承受她剛才就是想著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公子你真不知羞…」小玲挑著眉看著她；清純的雙眸閃爍著調戲的目光。

「什麼啊…」看她這輕挑的樣葉凝霜就知道被她給耍了。

「你死定了，江小玲…」

「哇…我好怕喔…。」小玲身子跳一下就直衝前面『逃命』去。

後面的傢伙也不顧『淑男』形象緊追不捨；「你給我站住…喂…江小玲…。」

「咧…咧…過來啊…」小玲調皮的沖著後面的人扮鬼臉還不忘『逃命』。

『這個傢伙越來越皮』只見前面一人推著一車食物直衝她這邊，嘿嘿，笑意閃過她嘴角，很久沒這麼玩過了只是除了在家跟那老頭追逐過；接著隨地彈起一腳輕踏食物借力一個完美旋轉飛到拚命逃命人面前。

「唉，本公子在此…」

踮著腳尖在地上旋轉一圈『唰』一下將紙扇展開在胸前扇幾扇，得意的猛盯著目呆的人兒。

「哇，好帥氣喔，是不是穿紫衣的緣故呢。」小玲不得不崇拜她的帥，但也忍不住的調侃她一下。

「什麼，你這個丫頭…。」意思就是說她是學簫傲天那個傢伙才會那麼帥氣，拜託我本身的素質也不差啊，這個丫頭…邪氣的盯著她。

「嘻嘻，公子你樣很淫，就跟那些調戲良婦女那個樣…呵…呵…。」小玲轉身就跑不理會某人發飆。

「噢…」

小玲撫著發痛的肩膀怪自己高興過頭剛才怎麼沒看路撞到人還把自己給撞痛；抬頭看著一穿怪異打扮的人，好奇怪這個人怎麼那麼奇怪，眼圈還塗著一層白。

「看什麼看，你居然敢撞本尊你活得不耐煩了，快給我道歉。」

好凶，小玲心驚地看著那雙鬼異的眼睛「我…」

「唉不過長得挺水靈的，不道歉也可以；不如就跟了本鬼王吧，哈哈，怎麼樣啊。」叫做鬼王的捏住她的下巴直視她清秀的臉頰；心想她應該是個女扮男穿的，皮膚那麼白嫩。

小玲感到下巴傳來一陣痛楚，心裡想著儘是她那笨拙的護衛表哥，好希望他現在在他的身邊。

「真是怪哉怪哉；真是不想到你那麼娘居然是因為有這般嗜好啊。」聽到這把聲音小玲感動的差點叫她娘了。

「你說什麼…」

再次聽到別人居然敢說他娘，甩手放開手中的人，雙眸迸出危險的信息盯著聲音來源人。

「你到底是誰…」

看著他那疑惑也難怪他不認得他，從一個黑不八拉的小乞丐突然變成英俊瀟洒、風度翩翩的公子爺站在他面前那個什麼西域鬼王當然不認識了，他居然敢欺負小玲不整死他才怪。

「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葉宇雙是也」狡黠的雙眸不禁打量眼前這個怪異的傢伙，這次不會又使出那招癩蛤蟆功吧，這次一定要小心應付。

「哼，什麼葉宇雙沒聽過，小人物一個。」不屑的藐視這個瘦小壞他好事的傢伙。

「呵…呵…哪有你西域鬼王名稱來的如雷貫耳…」挑著眉滿臉都是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打開扇子扇他的風。

「你知道我是誰…」爆紅的雙眼直可以讓人燃燒。

「嘿嘿…看你這麼娘就知道了那還用猜嗎…」

「你…」

輕巧的閃過鷹爪葉凝霜不禁暗想這個傢伙真是夠陰毒的，想起曾與他交手招招是奪命，夠毒的耍陰小人。

「我定要你為你的話付出代價…」陰沉地說道；鬼王彷彿是看到曾經說他像娘們的小乞丐，怒氣衝天再來一次襲擊，幾次葉凝霜都輕易的躲過，卻不料他會反擊小玲。

「小心…」

葉凝霜鐃過他迅捷將剛剛才從地上站起來小玲拉回身邊，此刻卻被他一掌擊中還擒住脖子。

「公子…」

「哼…卑鄙小人…」

「嗯…咳…咳…」

葉凝霜雙手握著脖子直盯著那奷詐笑臉，「卑鄙…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呵呵…無色無味的七散毒，你應該很慶幸鬼王我沒有將你扭成幾塊還給你留個全屍。哈…哈……」

「你…啊…」

葉凝霜抱著身子倒在地上直滾，咬著牙瞪著那該死的人，胸口突然火燒一樣有炙熱般鑽心之痛，全身的筋骨好像被折斷也扭得痛「給…我…解…葯…」這個毒藥發作也太快了吧。

「公子…你沒事吧…」小玲不顧剛才被那個奇怪的人扔下來摔痛背部焦急的按著她滾來滾去的身子，心疼她蒼白的臉頰。

「哼…給你七天生命已經是我鬼王的仁慈了，不過這種鑽心之痛可不是那麼好受，它會讓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七日期限你將會七孔流血而死那你就可以解脫了，哈哈…。」

小玲擋住他想走的腳步，拉著他的衣襟「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求求你…」

「滾開」

小玲被毫不留情的踢倒在葉凝霜身邊，看著拂袖而去的人，含著淚抱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人「公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小玲的錯，都是小玲的錯…。對不起…。」

「傻…瓜…你可是我的好…姐…妹…＂想撫上小玲臉的手在半空而落下。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