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原本被耶律狐邪抱著滿懷的白鑫蘭,突然被推了出來,讓沒有任何心裡準備的她,整個人差點顛坐在地上。
「蘭兒,我才想起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回蘭院吧。」語罷,起身拉起下坐的耶律狐楚,大步的離開了客廳。
望著遠處的身影,白鑫蘭亦是雖有所思。揚起纖纖細指,縷了縷有些零亂的頭髮,慢步的走出大廳,向蘭院走去。
從大廳被趕出來的彼岸,正一個人坐在離蘭院不遠處的一個小湖邊玩著水,微微的湖水,漾動的波光,伴著淡淡的花香,讓她昏昏欲睡。
耶律狐邪拉著弟弟一路向風是的衝進沁心園,才鬆開一臉等著看戲的耶律狐楚。到書房門口抬腳踹開門,走了進去。
一臉怒氣的坐在椅子上,才見耶律狐楚慢步的走了進來。
「來人,來人」
「爺。」熬拓無面表情的出現在書房。
「去把烏娜叫來,馬上。」冰冷的聲音,帶著遮掩不住的怒氣。
「是。」
熬拓轉身走了出去,耶律狐楚才有機會插嘴,「我說大王兄,你要領我解*也不必來書房啊,難不成你這裡金屋藏嬌?」
轉身站起來,打量起書房來。這書房他還是頭一次進來,更確切的說這沁心園他也是頭一次進來。進院子時那滿院的蘭花,讓他明白,大王兄心裡對那個白鑫蘭真不是特別的地意?
「王爺」外面傳來烏娜的聲音。
耶律狐邪抬起眼皮掃了一身輕鬆的弟弟一眼,「帶二王子下去休息。」
呃-----
他說出的這話,不只外面沒有了聲音,就連被說到的耶律狐楚也是一愣,邪魅的嘴角一揚,大步走到耶律狐邪前面,霎時與耶律狐邪的冷眸對上。
慢慢雙眸眯成一條縫,耶律狐楚的爽朗笑聲也傳了出來,許久后平復了一下情緒,才慢條撕理的開口說道,「王兄,如果你是好心,那小弟就在這裡多謝了,至於你叫來的待女還是算了吧。」
「你卻定可以自己解決?」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
對於王兄的話,他無可奈何的沒辦法解釋,暗自苦笑,他可沒有說他自己解決,當然是找人來解決了。
「熬拓送客。」冰冷的聲音,硬生生的打斷耶律狐楚的沉漠。
「二王子,請。」熬拓福了福身子,表無表情的站在一邊。
忍受著身子因為*而帶來的燥熱感,耶律狐邪思索著之前發生的一切,看樣子並不是狐楚做的手腳,那就只有那杯花茶了,難道是她?
陰鷙的眯起雙眸,揚起嘴角,臉上帶著冷漠邪魅的冷意。
「烏娜,去把彼岸帶來。」
「是」書房外一直守著的烏娜聽到命令后,轉身離開。
耶律狐邪此時綠色的雙眸,因為*顯得越加攝人心魂,他冷哼一聲,李彼岸嗎?她以為他查不到她的身世嗎?
早在把她帶回匈奴那一刻,他就已派人去打聽她的身世,以為她是富家小姐,當聽到暗者回來稟報才知道她竟然是雲中邊郡州刺史的小女兒。
難怕當初她如此勇敢,怕是受其父兄的影響吧?可惜,如今她只是他的奴,他要訓夫那雙滿是抗拒的眼神,直到有一天,她會像只乖巧的小貓般,而不是一隻帶著厲抓的野貓。
烏娜在打聽了許多下人後,終於在小湖邊找到了彼岸,烏黑的髮絲,自然的散落在石頭上,自然的趴在石頭上的她,安靜的像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自己從第一眼見到爺就愛上了他,可是這些年過去了,爺動也沒有動過她,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點不如那些侍寢丫頭?
而眼前這個異國女子,即使出口觸怒了爺的尊嚴,最後爺都會輕意放過她,嫉恨的看著那張清秀的臉,為何爺剛剛找人為二王子解藥不是她,而是自己?
睡夢中的彼岸微微睜開雙眸,隻眼前站著的烏娜正一臉恨意的看向自己,瞬息間趕走了睡意。
「烏娜姐姐。。。」小聲的試探輕問。
她揚起嘴角,伸手點了點彼岸的鼻子,「壞丫頭,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彼岸嘿嘿一笑,原來剛剛那嫉恨的眼神只是她看走了眼,烏娜怎麼能可能恨她呢?收回心思,起身理了理衣裝。
「姐姐是不是找妹妹有事情?」
她一拍頭,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看看我,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快到書房去,爺叫你。出來這麼久才找到你,快點吧,不然在等久了,只怕爺會發脾氣。」
彼岸一臉的茫然,他叫她到書房做什麼?想開口問烏娜,剛剛張開的口又合了起來,知道了什麼事又有什麼用?不還是要去面對他,收起苦澀的嘴角,和烏娜快步的向沁心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