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是秘密
黑衣人扯下遮面黑布,一張臉顯示在毗樂兒面前。時隔三年多,毗納都此時顯得越加穩重,雙眉之間有著深深的皺痕。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毗樂兒一笑,「什麼什麼?知道你為了一個大周女人,連王子身體都不顧了?知道你和那個女人生了一個兒子,而且後來這個女人卻為了虛榮離開你,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你是怎麼知道的?」毗納都大手一伸,狠狠的捏住她的脖子。
毗樂兒嘴角銜著冷笑,無力呼吸她也沒有一絲反應,眼睛直直的瞪著毗納都,似在恥笑他的一切,這樣讓冷酷的毗納都錯敗的鬆開手。
不是他不忍心殺她,這是在耶律狐邪的王庭後宮,如果自己此時就殺了她,到時一定會查到蘭兒身上。是的,他知道自己很窩囊,明明蘭兒已經那樣了,自己卻還痴痴的做著一切,甚至為了她奪到權力而聽命於她。
得到呼吸權力的毗樂兒,趴在地上大口氣的喘吸著。不時的傳來輕咳和乾嘔,沒有理會她的一切,毗納都無情的開口,「你最好安份點,如果你是為了我毀婚約一事,你可以找我來,不要去招惹蘭兒,只要有我一天,我就別想對她有什麼舉動。更不要忘記了你父王還在突厥,只要本王一句話,輕易的就可以滅了你的九族。」
語罷,將布遮回臉上,一閃身人瞬間離開。這時毗樂兒才慢慢抬起頭,對著黑影離去的方向,狠毒的咬著紅唇,血腥味霎時沖滿了腔內。
想讓她不動白鑫蘭,那怎麼可能?自己委身嫁到這野蠻的匈奴國,不就是為了洗血自己所受到的恥辱嗎?而那些恥辱全是那個姓白的女人造成的。
從地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毗樂兒一臉高傲的邁著步子向水蘭宮走去,事情已做到了一半,只差這一步了,只要這一步,白鑫蘭的日子就到頭了。
毗樂兒慢步的走到院內,發現沒有一個奴才,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有些好奇輕手輕腳的向室內走去,剛走到窗下就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還有歡愛時肉體相撞發出的拍打聲。
有一時錯愕,但是毗樂兒還是瞬間蹲到窗下,伸手在紅唇邊沾了點口水,輕輕的在窗紙上捅出一個洞來,然後低身的透過小洞往裡看去,嘴角慢慢揚了起來,那個站著正在用力挺進的男子,她豈會不認識,看來無竟間竟然發現另一個秘密。
輕身離開,既然發現了,她還是去把另一件事情辦好,必竟這樣會更有趣。掃了一周見沒有人,她才又潛進大廳,看無人注意后,才從衣袖裡拿出一包東西,又打了一翻四周,才走到主椅子后在的裝飾花瓶處,低頭往裡探里一下,見時面空空沒有任何東西,才放心的將手裡的紙丟了進去,莞爾一笑,轉身離開。
***
右賢王府內,一片寂靜,四下里的僕人將頭低低的壓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班閣更是一臉汗水的低頭站在一旁,也只有熬拓和周太醫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安然的站在那裡。
耶律狐邪一臉嚴肅的走到兩人面前,犀利的眸子聚集著精明不可無視的王者氣勢。
「大汗,老臣剛剛犯也欺君之罪,還請大汗從輕發落」周太醫說的不悲不抗,一副泰然。
「到底怎麼回事?」
周太醫才又開口道,「右賢王本就有惡疾在身,又因中毒,如今毒已深入骨髓,老臣已無束手之策。」
聽完他的話,全括一向冷漠沒有表情的熬拓也冷吸了一口氣。中毒??堂堂匈奴國右賢王被毒死,這是多麼大的笑話,又是何人下的手?目地又是何意?
「右賢王的惡疾可能是從小把任何事都壓在心裡,所以日異累積,已傷及心脈,這都不算重要的,讓他至命的還是這突厥進來的異域毒藥,日日進食一點,累積一年後,才在人體內慢慢發作,如果中毒之人種多憂多慮,會讓人體內如蟲在腐食一樣的折磨痛死,所以老臣只能讓右賢王不要多想,這樣最起碼還可以減輕痛苦。」周太醫不在乎耶律狐邪臉色有多黑,繼續解釋道,「右賢王時日不多了,就讓他少一些痛苦吧。」
說完,周太醫嘆氣的搖了搖頭,然後才轉身離開。這一舉動,讓跪下的奴才們眼珠差點掉出來,此時的大汗似可以嗜血,而這太醫竟然沒有得到批准就離開,難不成不要命了?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大汗不但沒有生氣,更沒有說一句話。這時又佩服起那太醫來,竟然讓大汗如此的退讓。
「回宮」耶律狐邪邁步離開。
熬拓走時拍了拍班閣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知道怎麼做吧?」
班閣抬起頭,紅著眼睛點點頭,他當然知道要怎麼做?就是死也要對著自己的主子笑,更不能讓他在想到自己有病,周太醫已說的很清楚了,他就是在笨也明白了。
而且聽到自己的主子竟然是中毒,他更加的愧疚,最早大汗派自己保護主子,哪知自己竟然讓主子吃毒一年之久也沒有發現,自己真是該死,自己更用什麼顏面去面對大汗的厚愛和主子的信任啊?
路上,耶律狐邪無語,一個人靜靜的走在前面,熬拓牽著馬靜靜的跟在身後。其實他又豈會不明白爺心裡的感受,現在只需看看他的背景,那濃濃的悲傷彌散在爺的四周,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到了這般可見得出他對右賢王的感情有多深。
而此時的耶律狐邪哪裡還有心思記得要問熬拓當是自己要白鑫蘭時,白鑫蘭是如何進的書房,現在的他腦海里只盤著一個事情,要怎麼辦?
是啊,他喃喃的問著自己要怎麼辦?要怎麼辦才可以減少王弟的痛苦?要怎麼辦才可以留住王弟?時間飛快,抬眼已到了王庭宮外,望著紅紅的宮門,耶律狐邪突然間發覺自己很孤單、
而從小到大就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孤單的他,竟然突然間有這種感受,錯愕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他並不孤單啊,自己心愛的女人在王庭宮裡,但他也記得,他愛的女人卻不愛他,而是愛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