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的開始
熬拓一路緊跟,最後躍上屋頂,當然知道了班閣來找王妃到底是什麼事情?其實這件事情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而且他也不是沒有看得出來右賢王對王妃的感情,可是必竟王妃已是右賢王的嫂子,一切都已不可能。
在身後緊跟著班閣,見他在一處假山處停下,握緊的拳頭正狠狠的打在假山上,不多時在月光下就可以那紅艷的血,以他的觀察班閣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你這又是何苦?」熬拓嘆了口氣,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你都聽到了吧?為什麼王妃會這樣決情,王爺就快要死了。」他當然知道屋頂上熬拓的偷聽。
熬拓沒有說話,至於他們之間說的利用的事,他猜到了可能是梅園那件事情,那日的王妃選擇那樣結束一切,原來一切是因為右賢王,現在想想可見王妃那時對右賢王的用情有多深,不然也不會選擇那麼決然的方式離開。
冷風吹過,天空不知何時又飄真起了小雪,熬拓抬頭看向天空,沒有一顆星星,此時就連月亮也躲了起來。在低下頭看班閣,已冷靜下來,竟然頹然的坐在地上低泣了起來。
「算了,去求大汗吧。」熬拓嘆了口氣,實在不忍心看到這個與自己相觸多年的朋友這副樣子。
班閣猛抬起頭,「你瘋了嗎?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和大汗說?」
「可是你有別的辦法嗎?以大汗對右賢王的感情,而大汗又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只需說因為只有王妃和右賢王談得來,可以讓右賢王不日日憂慮就行了。」
熬拓這樣說也有他的道理,必竟以前右賢王和王妃走的很近,沒有人會想太多,更不會想到兩個人之間有私情這件事情。可是熬拓哪裡知道他的主子已經知道了一切,這也是他在明白真相后,才發覺到的。
「也只好如此了」班閣從地上起身,走過去拍了拍熬拓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阿拓,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走了幾步,班閣突然停了下來,「可是這麼晚了,大汗睡了吧?」
「大汗一個人在宣然殿喝酒。」而且是喝悶酒,這也是王妃回來后,大汗頭一次一個人買醉。
兩個人一路無語的向宣然殿走去,剛走到院門口時,遠遠看見一個黑景躲進了院內的陰影處。熬拓臉色一沉,冷聲道,「誰躲在那裡,出來。」
躲在暗處的黑影踉蹌的連跑帶趴的出來跪在了地上,「屬下只是無意間經過,請侍衛長責罰。」
「是你?」熬拓臉色微緩,「不是吩咐任何人不可以進宣然殿嗎?萬一驚動了大汗你可知罪?」
「屬下知罪,請侍衛長責罰,」原來此人叫托納略,是王庭侍衛隊中的一個小小頭領。
「好了,你下去吧。」熬拓不奈煩的擺擺手,其實如若不是同侍候在爺的左右,他是真的懶得理這種人。
見那人一副感恩的樣子退下,班閣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不出你在這王庭到是很吃香嘛。」
「難道說你在王府不是嗎?」熬拓反問。
「當然,爺對我-----」一提到主子,班閣原來笑意的臉又沉了下來,最後嘆了口氣才輕聲道,「就是因為爺對我太好了,我才想在這最後的時間裡盡能力做些什麼。你也知道咱們做奴才下人的,哪個不是要看著主子的臉色行事,但是咱們命好,貪上了好主子,也跟著享福,這就是咱們的福氣。」
熬拓知道他現在心裡全是他主子一人,所以也不多說,才向殿門口走去,只是裡面莫然傳出來的聲音,打住了他的步子,如劍一樣的眉目也緊緊的擰了起來。
班閣帶著一臉的心事,哪裡知道前面熬拓會突然停下來,抬起頭時為時已晚,連帶著整個身體也撞了上去,臉撞到臉上,那緊硬的後背讓班閣忍不住痛出聲來,倏然摸著鼻子在原地跺起腳來,這才發現熬拓的身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硬。
「還是明天在說吧,太晚了,大汗睡下了。」熬拓轉過身,沒有溫度的話,讓班閣莫名的抬起頭來直直的瞪向他。
然後,班閣才放下捂住鼻子的手,慢慢直起身子嚴肅開口道,「你不會是在拿我打巧吧?」
熬拓沒開口,只是略點點頭。
「你在搞什麼明堂?剛剛你不是還說大汗在喝酒嗎?怎麼現在又說睡下了?」班閣有些惱火。
「走吧,明天在說吧」
班閣哪理會他在想什麼,只覺得這個理由自己不能接受,也沉下臉來,雙手盤在胸前,「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大汗。」
「我說明天。」熬拓也一臉的不容反駁。
班閣聳聳肩,「好,那明天吧。」
聽到他這麼說,熬拓走擦肩往宣然殿外走,他哪裡知道他身後的班閣不但沒有同他一起往回走,反而是大步的和宣然殿的殿門衝去。
突然的一切,讓明白過來的熬拓神情一愣,在下一秒又倏然的快速折回去,可惜以班閣也是武功在身的人來說,這時的熬拓跟本沒有機會抓住班閣,眼看著班閣就要將門打開了,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卻也只能宛惜的閉上眼。
等待門被打開的聲音沒有傳來,熬拓才慢慢睜開眼睛,見班閣大手離門只有短短一指的距離,只是僵在了那裡,連帶著身子也僵硬在那,看到這樣熬拓才鬆了口氣。
班閣僵硬的身子終於找回了生命,只見他慢慢轉過身,看不表臉上是什麼表情,有震驚、有不信,更多的是無奈,無奈自己只有明天在來了、
是啊,誰敢在大汗行房事時闖進去呢,自己在無奈也只能忍著,難怪熬拓突然間會那麼反常,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抱歉的看了熬拓一眼,無語的邁步離開。
而殿內,依然斷斷敘敘的傳出女子的*聲,和男子的粗喘聲。月亮依舊沒有出來,雪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