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夜

暖夜

耶律狐邪綠眸在搖曳的火燭下,泛著怪異的亮光。收回盤在火盆上的手,若有所思的問道,「黑衣人?你剛剛遇到的?」

「是。」彼岸波瀾不驚的點點頭,甚至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她只覺得炭火貌似要落下了。

「然後呢。」他又開口。

這一次,彼岸轉過頭看著他,微微皺起眉目,眼裡更是有一絲不耐,「走了。」

看出她的不耐煩,耶律狐邪沒有在問下去,犀利的眸子盯著她許久,才又看向火盆。火盆里的炭木不時傳來『劈啪』的聲音,這弱小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顯得格外響亮。

「梅園裡的梅花全開了,明日我們一起一賞梅吧?」耶律狐邪嘆了口氣,等待著她的回話。

時久也不見有聲音傳來,側頭一看發現彼岸竟已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他起身輕手抱起她,對於這輕手的動作,睡夢中的彼岸扭動著身子,在他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式,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本打算把她放在床上的耶律狐邪,最後盡顧自己坐在床上,然後靜靜的看著懷裡的彼岸,臉上布滿溫柔之色。看來她真的累了,不然怎麼會在自己面前這樣放鬆警惕,嘆了口氣,才倏然發現自己對她的愛已經到了無法預知的深度。

在他的印像里,不曾見她對自己笑過,甚至在記憶里只記得她冷然的模樣。只怕二王弟一定看過她的笑顏吧?

粗糙的大手扶上她白晰的臉頰,一路從額頭到眉目,最後在紅唇邊停下,延著唇型一路的遊走,他越發捨不得讓自己的手離開。

這時那紅唇微微開啟,喃喃的囈語輕聲卻清晰傳到耶律狐邪的耳朵里,「阿楚,阿楚。」

遊走到下巴處的大手硬僵到那裡,久久沒有動作,知道她的心裡有的是王弟,也知道她深愛著王弟,為何這時聽到她醒夢中叫著王弟的名子,他的心還是狠狠一痛?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紙射進來的時候,床上的嬌人動了動身子,只是身體似乎被什麼束縛住了,惺忪的睜開睡眼,看向腰上傳來的重量著,錯愕的睡意也全跑沒了,延著手一路往上看向,那是這個王庭中只有一個男人才可以穿的衣服,想到昨晚自己坐在椅子上猛然間睡意上來,便睡了過去。

最後移到上邊時,發現那雙綠眸滿含著笑意看著自己。這時彼岸才想起一件事情,倏然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著,發現還是睡前的衣服后,才鬆了口氣。

「還以為你在本王面前永遠都是冷漠沉穩的樣子呢,原來也有失常的時候啊」耶律狐邪爽聲的笑了起來,還不忘記揶揄道,「昨晚你睡的時候,本王該摸的,該親的也都做過了,只差-----」

彼岸臉微紅,羞惱的坐起身來,只是腰間的大手又將她牢牢的困住,跟本不給她離開床的機會,甚至那隻大手已不安份的輕輕抓捏著她的腰。

「請大汗放手,臣妾該起來伺候大汗更衣洗漱了」彼岸諂媚的揚起嘴角,心裡卻暗咒了他上百遍。

「今日本就打算帶愛妃去賞梅,所以不必起的太早」

「賞梅?」一愣。

耶律狐邪大手一用力,將彼岸猛然間拉回他懷裡,而一反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是啊,上場雪過後,梅園的梅花已全開了,此時的景觀如若不看,只怕錯過了會後悔。」

最後一句話,他加重了音量,若有所指的看著彼岸,而彼岸正被他的舉動驚的大腦一片空白,哪裡注意到他的若有所指,身子也不停的掙扎。

看著那邊因用力掙扎而紅起的臉頰,微喘的開啟的紅唇,從見到面起就想將她摟進懷裡被自己壓下的的情慾倏然的衝上腦子。

沒有多想,忘記了自己只是想逗逗她,一隻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錯愕的眼神中,薄唇蓋上了那雙誘人的小嘴,更是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火熱的舌頭探進了她的口中,用力的潤吸著她的甘甜。身下緊繃起的身子,告訴自己此時有多想瘋狂的要她,但是最後還是壓下了情慾,在她快喘不過氣來時,離開了她的吻。

他不想在傷害她,也更想讓她明白,為了她,他可以試著改變,只要她給他一個機會,他也會讓她明白自己定會好好珍惜她。

彼岸平復喘息后,恨恨的用力推開身上的人,沒想到自己習武后,但是在他面前還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更氣惱此時側身躺在一旁滿眼笑意的男人。

原本就打算放過她,在她用力推開自己時,耶律狐邪也就順從的躺到了一邊。帶著一雙含笑的眸子,魅惑的揚起嘴角,「愛妃害羞了嗎?」

「你---」

彼岸的火氣還沒有發泄出來,門就被猛然的推開,隨著一條小身影走了進來,連帶著稚嫩的聲音,「母妃,母妃,父汗昨日說今天一起去賞梅,兒臣早早就起來了。」

當烈兒走到裡面的室內后,看到床上另一個人時,先是一愣,后又一臉賊笑的裂開嘴,「兒臣沒有打擾到父汗母妃休息吧?」

嘴上這麼說,身子可沒有離開的打算,彼岸見到兒子來了,快速的從床上起來,走到兒子身邊,將他零亂的衣服理了理,以掩示自己的尷尬,「早上天氣冷,怎麼不多穿點衣服?狐裘呢?」

「噢,在蒼爾手裡。」因為第一次要和父汗母妃一起遊玩,他興奮的一路跑來,哪裡知道父汗竟然睡在這裡,看來昨晚沒有白給父汗說那些,現在他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好了,愛妃準備一下,我們也早早出發吧。」耶律狐邪從床上起來,走到母子面前,一副丈夫的模樣。

想起梅園,彼岸也想起了上次的事情,真的不想在去傷心地,可是看到兒子期盼的眼神,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拒決,以為不會在有什麼東西可以約束自己,更不會讓牽扯到自己的意念,但是年小的兒子,又成為自己放不下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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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冷酷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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