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毗樂兒猜得沒錯,在她找過白鑫蘭挑明離開后,白鑫蘭便連夜出了王庭,在私宅處亂髮了一頓脾氣后,過後第二天晚上,毗納都便連夜進了王庭,向毗樂兒的宮殿奔去。
只是剛剛進入了假山樓閣處時,一身黑衣的毗納都便看見一個身影站在眼前,驟然停下步子后,借著淡淡的月色,看出了站在那裡的人正是自己要找的毗樂兒。
「你忘記了本王告訴過你的,不許傷害蘭兒的事情了吧?」毗納都從黑影處走了出來,身上帶著寒意。
毗樂兒倏然的回過頭,「你是?」
「不要裝算,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說過了你可以找我,只是不可以動蘭兒一下,既然這樣,如今對你,我也沒有什麼可以下不了手的了。」毗納都身子一緊,準備著要出手。
可惜,他的話剛說完,另一條身影從毗樂兒的後身走了出來,原來心急的毗納都沒有發現毗樂兒身後還站著一個人,此人正是彼岸。
自己曾當過武將,很自然的挺身而出,又聽到似曾相縫過的聲音,彼岸讓出身子讓他看在自己也在,才冷然的開口,「你是何人?膽敢夜闖王庭後宮?」
毗納都沒有說話,冰冷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呀,沒有說一句話,身子一閃消息在黑夜裡。彼岸見黑衣人離開,並沒有吃驚,就像在這深夜自己倏然被樂兒拉出來一樣。
本來要睡下的,樂兒卻突然來找自己,還說有事情要和自己談,哪裡知道才剛剛走到這假山處,一個黑衣人就出現在了身後。
冷靜下來一思考,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從那黑衣人說的話可以聽得出來,是認識樂兒的,而樂兒突然找自己談話,而且要去她的宮中,顯然是猜到了黑衣人會來,難不成是有意讓自己撞到?
可是這樣做的目地又是為了什麼呢?從黑衣人的聲音,到底在哪裡聽到過?一時還真讓他想不起來。也暗暗吃驚竟然有人能夜闖進王庭,可見並不是普通人。
而且還是為白鑫蘭而來,這時才轉過身子看向樂兒,打量了她平靜的臉一翻,才問道,「你------和他認識?」
「不認識,想必他是認錯人了。」毗樂兒平淡的回道,隨後抬起手拍了拍心口,噘著嘴道,「嚇死了,還好有姐姐在,不然只怕樂兒一定會被誤會而殺掉了。」
彼岸看著她的樣子,嬌笑出聲,搖搖頭,「別多想了,對了,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為什麼非要到你的宮裡才能說?」
「呀,你看看,被刺客這麼一嚇,樂兒到是忘記了這件事情,」毗樂兒拍拍腦袋,不久鼻子也慢慢的津了起來,「完了,被這刺客一倒亂,只怕是擔閣了時間了。妹妹那裡有一盆曇花,正好今晚開放,只怕現在已開過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天也不早了,有什麼事情明日在說吧」彼岸也沒有說什麼。
毗樂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就這樣吧。」
兩個人這樣才分開,相對離去。聽著遠去的腳步聲,毗樂兒這才慢慢回頭偷看了一下,見已沒有了彼岸的身影,才鬆了口氣。
其實自己找她說看曇花只是一個借口罷了,主要目地是讓毗納都哥哥有意撞見,必竟她聽聞當年的毗大納哥哥提起過,說毗納都哥哥曾要娶過彼岸,而如今這樣一見面,通過毗納都哥哥的反應,可以看得出來彼岸在毗納都哥哥心裡應該是特別的。
這樣確定下來,自己才能計劃以後要怎麼做。高高的揚起嘴角,看來以後有那姓白的女人受的了,這樣她才一路開心的往自己宮殿走去。
彼岸回到鳳凰宮,見到紅兒正焦急的在門口跺著步子,看到自己回來才沖了上來,「王妃,這晚么你是去哪裡了?大汗來了不見你的身影,又知道奴婢們不知道您去哪了,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彼岸正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又聽到紅兒說耶律狐邪來了,心裡暗想今晚是怎麼了?向來晚上不踏進鳳凰宮的耶律狐邪竟然也出來湊熱鬧。
將身上的狐裘拿了下來將到紅兒手裡后,彼岸才交待道,「太晚了,下去睡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一會和我大汗說,讓你明日回家侍產吧。」
見紅兒要開口,彼岸擺了擺手,又道,「別說了,這王庭中這麼多奴婢,不差你一個,在說本妃又不是小孩子,也不能總不習慣別人照顧,你退下吧。」
紅兒聽到回家當然是高興,可是又放心不下王妃,所以矛盾的拿著狐裘退了下去。這樣彼岸才慢慢的向主室走去,心也在想耶律狐邪這麼晚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你做什麼去了?」彼岸剛剛推門進屋,就聽到微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去樂兒那裡了。」彼岸走到火盒旁坐下,跟本沒有理會一臉黑沉的耶律狐邪。
耶律狐邪挑挑眉,「樂兒?樂妃?」
「叫樂妃大汗就知道是誰了?叫樂兒就不知道是誰了嗎?」彼岸嘲諷的揚揚嘴角。
「你吃醋?」耶律狐邪聽她這麼一說,顯然心情很好。
彼岸回過頭,打量著坐在軟榻上的男人,顯然這幾年成為王者后,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但是好像腦子到有些不如以前好使了?
「不是嗎?」耶律狐邪見她看向自己,又追問。
「大汗認為呢?」彼岸將問題又推回到他身上,然後回過頭繼續烤著炭,剛剛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想不明白,所以現在沒有心情去和他爭辯這些無聊的事情。
看著她心不在煙的樣子,耶律狐邪從軟榻上走到火盒邊,也坐了下來,少了平日里的霸氣,多了些柔和,「在想什麼?」
彼岸沒多想順口回道,「在想剛剛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