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客氣
顏籬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別用那種可憐的表情對我,我不可憐,我有肉包子做早餐,還能插上好的玉簪子,這就是我的福氣,阿右,走,進屋子裡去看看。」
她就不信了,自己明明就是這院子的女主人卻能輕易的讓一個小小的婆子和可惡的奴婢給轟出來?那她食人花顏籬的稱號豈不是白叫了?
「是,大少奶奶。」
阿右緊跟而上。
「大少奶奶,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能……啊……」
章嬤嬤想也沒想的便一把攔住了,剛一開口,顏籬卻照著她的下當來了這麼一腳,疼得章嬤嬤哎喲慘叫,捂住下當滾在地上。
眾人目瞪口呆。
不是說能動嘴的絕不動手嗎?
阿右震驚的看著自家大少奶奶,不敢相信了。
而且大少奶奶這一腳可不輕,踢的地方也難以啟齒,下身與胸部同屬女子極重要的部位,哪裡能輕易踢去?
顏籬才不管那麼多,冷著張臉哼道,「我是公公親自領來的,我的蓋頭也是羅庭夜親自揭的,我的身份就是這羅府的大少奶奶,如今我的夫君病倒床前,你卻攔我在外,你倒是說說,這是何道理?」
開玩笑,忍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難不成還要讓她顏籬忍她三次?若是這回羅庭夜病倒她摸不到床邊,日後只怕就更難摸到了。
所以,這次她無論如何也不能任由她了。
「你?」
章嬤嬤下身極疼,慘白著臉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來。
「你什麼?你這個老貨居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羅庭夜是我的夫君,宴夜院是我的院子,你倒是說說你是這院子的什麼人,你又是我夫君的什麼人?我宴夜院又豈容你這個老奴來指手劃腳?」
顏籬怒了,柳氏她太過分了,章嬤嬤她們也太過囂張了。
「我?這?」
章嬤嬤張口結舌,她即不是大公子的什麼人,也不是這院子的什麼人,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這羅府買來的婆子而已。
章嬤嬤更沒想到的是,這位大少奶奶如此的厲害,她不是小莊戶里出來的嗎?柳嬤嬤說不是很容易對付的嗎?只是嘴巴利害些,可沒說,沒說她會動手啊?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她暗吞了吞口水捂住發痛的下身膽顫的看著顏籬。
眉兒此時上前,冷哼,「大少奶奶,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可是受了夫人之令來照顧大公子的,夫人是你的長輩,你總不能忤逆了長輩吧。」
眉兒是個不怕事兒的,上前便搬出了夫人這後台。
夫人?
顏籬呵呵一笑,「夫人命你們過來你們就過來嗎?那夫人讓你們吃屎你們怎的不去吃啊?」
「你?」
眉兒尷尬,她們是夫人找來的,夫人說了,只要勾住了大公子,日後這穿金戴銀的日子便由她,她怎能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顏籬冷冷一笑,「夫人如何那是夫人的事,我宴夜院如何便是本大少奶奶的事,還有,你們可別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這羅府之中只有一個嫡出,只有一個正統,你們還是好好的惦量惦量到底要不要與我宴夜院做對吧。」
這一句嫡出正統,猛的點醒了眾人。
若是真的要細細算來,這羅府還真就大公子這一房是嫡出,二公子三公子皆為……庶出,她們更加的忘記了夫人的真正身份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姨娘而已,若非大老爺事忙,這羅府也輪不到一個姨娘來掌管庶務啊。
眾人臉色也跟著一白,也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們便將這一層給忽略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們開始以一位姨娘馬首是瞻了。
而更加可怕的是,她們沒有想過與宴夜院做對最後的下場是什麼,這羅府只有大公子一位嫡出的公子,羅府這龐大的家產最後可不是落在柳氏的手中而是大公子的手中,若是她們此時處處為難,到頭來又哪裡會有好果子吃?
「這?」
章嬤嬤眉兒的臉色刷的白了起來,她們也忘了這最重要的一點了。
顏籬冷哼,「現在知道錯了還來得及,只要你們乖乖的退出院子我顏籬便當沒這回事,可若是冥頑不靈,那也別怪我這大房不客氣了。」
真是有夠了,她們居然愚蠢到來挑釁一個嫡子?她們真的就認為病嬌夫君會任人擺布嗎?當真是可笑,可笑。
退出去?
章嬤嬤等人的臉更苦了,「大少奶奶,可,可不能啊,我們可是奉了……,哦不,夫人她早就有言在先,若是我們辦不好差,可就要將我們給發賣了,夫人,求求你行行好,讓我們留下來伺候大公子吧?老奴發誓,日後必定忠心於大少奶奶。」
她真的怕了,宅院子里看上去風光無比,可是私底下是怎樣的凶涌?她們只不過是下人,她們還想要活命呢。
饒了他們?
忠心?
「不好意思,恕本大少奶奶不苟同。」顏籬冷哼,「我雖是從莊子里上來的,我也不大知道這大府里的規矩,可有一樣我是看得清的,你們的心思若是好的,便不會應了柳氏的要求過來,你們的立意若是好的,便不會一來就在我宴夜院里作威作福目中無人。若是我不說這些重話,只怕你們還要繼續對我出手對宴夜院出手,像你們這樣狗丈人勢之人,你認為我還會要你們嗎?」
還真當她顏籬傻了不成?人家都欺負上門了,難道說個三言兩語的就給胡弄過去了?若是她真的將她們留下了,那才是禍患的開始。
「阿左阿右,將這兩個奴婢給我綁了扔出去,我讓院子里的人看看,這宴夜院不是任何人可以動得了的。」
顏籬不客氣的下著令。
阿左阿右激動莫明,多少日子了,夫人暗地裡欺負宴夜院的事還會少嗎?大少奶奶這般硬氣的維護,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大少奶奶。」
他們恭敬的領命稱是,取了繩子就要綁章嬤嬤。
那章嬤嬤還是有些老練的,就地滾了一滾便躲開繩子,嘴裡還道,「大少奶奶,你,你這是要讓我們去死啊,你的心怎的就這般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