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古怪的芭比娃娃
唐年很輕易的打開了房門,燈是亮著的,林徽雪早已睡熟。
這丫頭有一張魅人的精緻瓜子臉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若非是煞氣纏身,氣色黯然,往日必然是明麗動人。
她的身材雖然沒有林徽雨那般火辣,卻要更修長,尤其是睡裙下那雙雪白的大長腿比一般的模特還要勝出幾分。
就連唐年也不得不感嘆林家美人基因真的很強大!
唐年真氣灌入雙目,整個房間煞氣跟蒸籠一般濃烈,花草大多枯萎而死,幾隻金魚在魚缸里也是奄奄一息翻起了白肚皮。
而煞氣的根源正是來自林徽雪懷裡抱著的洋娃娃!
這是一個半米長的芭比娃娃,黑色頭髮,碎花小裙子,橡皮臉蛋上抹著兩股紅,尤其是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如同幽靈一般時不時閃爍出一絲陰邪的寒光。
濃烈的煞氣從芭比娃娃口中源源不斷注入到了林徽雪的全身!
唐年試著去拿起芭比娃娃。
哪料林徽雪抱的很死,拽了兩次后,這丫頭反而抱得更緊了。
顧不了那麼多!
這玩意煞氣濃烈,裡面指不定藏了什麼邪物,再拖延下去,就不是走霉運這麼簡單了。
唐年試著趴在床沿邊,握住林徽雪的手就要掰開。
陡然林徽雪渾身一顫,猛然張開了雙眼,兩人來了個大眼對小眼。
「淫賊!」
林徽雪平日里跟三姐徽雨關係極好,沒少替林徽雨抱不平,對唐年那是恨意滔天。
此刻見唐年摸進房來,險些沒嚇了個半死,張嘴就要喊。
唐年一看要砸鍋,這一嗓子把樓內的人喊醒了,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當即一把捂住了林徽雪的嘴,比著食指吁了一聲道:「徽雪,別怕,我是來幫你的。」
「嗚嗚!」
林徽雪顯然不信,掙扎的更猛烈了。
這一掙扎,原本穿著稀鬆的睡衣更是豁然大開,旖旎之景若隱若現。
「徽雪,你被邪物纏身了。」
「你最近時常做噩夢,白天昏昏欲睡,晚上卻失眠煎熬,幹什麼都提不起神來。」
「失眠、厭食、噩夢,頭痛,甚至有自殺傾向!」
唐年為了讓林徽雪相信,以最快的語速說了出來。
林徽雪大眼睛里透著詫異之色,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最近她忙著考研,生活中又有諸多煩心之事,令她精疲力盡,好幾次莫名其妙就想跳樓、割腕了結自己,圖個安生。
她原本以為是心理壓力過大導致,沒想到卻被唐年一言中的。
要知道她個性堅強,這些都沒有跟家裡任何人透露,唐年是不可能知道的。
唐年見她冷靜了下來,這才鬆開手。
「姐夫,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林徽雪撲騰著大眼睛,好奇問道。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最近老是肚子疼,肚臍眼上多了一塊斑對嗎?」唐年繼續道。
「嗯!青色的,有點像嬰兒的臉。」林徽雪渾身打了個寒顫,眼中滿是祈求。
「那叫鬼臉斑!」
「丹田乃是人的精氣藏地,你之所以容顏憔悴,正是為邪物侵擾。它正在一點點的吞噬你的精血,一旦你精血耗盡,失去了價值,就是殞命之時。」
「不過你別怕,我已經找到了根源。」
「把它給我。」
唐年指著芭比娃娃道。
「你是說這個娃娃有問題?」林徽雪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信,那再看看。」
唐年一指輕輕戳在她的印堂,林徽雪只覺眉心一酸,房間里頓時大變了樣。
四處黑氣瀰漫,芭比娃娃的頭髮竟然變成了血色,而娃娃更是黑氣濃郁,原本那張可愛的臉,不知為何竟然變的無比詭異了起來。
「啊!」
林徽雪嚇的尖叫,然後又下意識的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別怕,小東西而已。」
唐年笑了笑。
然後,手指猛地刺穿了棉布,從裡邊掏出來一個血淋淋的布包。
布包內是一片早已腐爛的肉,肉中包裹著一個血跡斑斑的瓷娃娃,唐年一伸手瓷娃娃竟然發出怪異的叫聲!
隱約可看到一張嬰兒的臉蛋,在黑氣中掙扎、哀求!
「姐夫,這這到底是啥,你快弄走它啊。」
林徽雪嚇的雙眼緊閉,顫聲哀求道。
「這是附了邪惡嬰靈的小把戲!」
「在你們這邊應該叫做古曼童,彈指可滅!」
唐年可不是什麼佛門高僧慈悲為懷,手心一道符印蓋下,但聞一聲凄厲慘叫,惡靈化為灰燼,房間內的煞氣也瞬間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徽雪,你是不是得罪人了,這布娃娃是誰送給你的?」
唐年皺眉問道。
這尊布娃娃極其邪性,不僅僅禍害林徽雪,時間一長甚至會毀滅整個林家,下手之人可謂是陰毒無比。
「這是我上個月過生日周倩送給我的。」
「不可能,她可是我最好的閨蜜啊,她為什麼要害我?」
林徽雪抱著雙膝,失望、痛苦至極。
「成長必修課,以後多的是體驗機會,長點心吧。」
「好了,改天帶我去會會她,這事她必須有個交代,林家人也不是誰都可以傷害的。」
唐年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透著濃烈的殺氣。
「謝謝姐夫。」林徽雪低聲喃喃道。
「我現在給你把鬼臉煞毒祛掉,有針嗎?」唐年問道。
「有啊,我最近正在研究中醫針灸穴位對人體的影響,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了。」林徽雪歡快的從抽屜里翻出了一盒金針。
「姐夫,要,要去掉衣服嗎?」
林徽雪知道扎針可不簡單,總不能讓人隔著衣服扎吧。
「隨便,你看著辦吧。」唐年淡然道。
一個林徽雨就夠他忙活頭疼的了,他還沒心思對一個女學生,尤其還是自己的小姨子起什麼不良之心。
「那,那還是穿著吧。」
「姐夫,你可一定要扎准了,幫我把該死的斑痕去掉,真是醜死了。」林徽雪平躺了下來,對唐年隔衣去煞有些擔憂。
「放心,你姐夫的針灸稱天下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唐年抓起一把牛毛金針,隨手一揮,金針像長了眼睛,精準定格在了林徽雪的丹田位置,形成了一道八卦狀。
隨著他手心一抖,長生真氣的注入,林徽雪頓覺腹中騰起一股熱氣,原本往日沉重、發寒的不快,立時煙消雲散,甚至連呼吸都變的清爽了起來。
「姐夫,你這醫術可真夠神的,以前只聽我姐說你抽煙喝酒砍人,沒聽說你會驅邪治病啊?」林徽雪越看唐年越順眼,說話也不禁輕鬆俏皮了起來。
「我偷偷跟一位大師學的,這是秘密,千萬別讓你姐知道了。」唐年眨眼笑道。
「別讓我知道什麼?」
門外傳來了林徽雨無比冰冷的聲音。
「唐年,你個不要臉的惡賊,居然敢打我妹的主意。」
「我今天跟你沒完。」
唐年一回頭,林徽雨像頭髮狂的豹子,不要命的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