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別拿我的女人開玩笑
唐年傲然長笑,面對兩百多沾滿血腥的狠辣打手絲毫無懼。
轟!
一圈金色的氣旋自腳下四散開來。
離他最近的一圈打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如同紙片一般飛上了天空,連帶著又砸到了黑壓壓的一片。
在打手們的驚駭中,唐年就像是一輛失控的越野車橫衝直撞。
噗!
但凡挨了個邊的,無不是筋骨碎裂,吐血不止。
「狂砍一條街,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唐年這是藏私了,他的實力遠遠比我當年看到的要強。」
趙威龍有些慌亂了,唐年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都別慌,包抄砍他!」
趙威龍回過神來,沖手下大喊大叫。
幾個說著南越話的打手嘰歪大叫了一聲,聯手包抄了過來,他們使用的是焊了長剛把的大砍刀,舞起來就像大關刀一樣勢大力沉,殺傷力極強。
「來得好!」
唐年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騰空而起,凌空雙腿如風扇般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砰砰!
幾個打手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頭遭重擊,連人帶刀甩了出去,半天都爬不起來。
唐年得勢不饒人,如蛟龍出海,欺身狂突,掀起了驚濤駭浪。
只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又有數十人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原本黑壓壓的人群,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少了一半,局勢完全呈現了一邊倒的現狀。
打手們都不蠢,唐年雖然看起來下手很講分寸,沒奔著要人命去,但挨了一下的基本上都是粉碎性骨折,下半生註定要跟輪椅打交道了。
一時間,幾分鐘前還氣勢洶洶要剁碎了唐年的打手們,如同面對雄獅的羔羊,嚇的瑟瑟發抖,連手中的刀棍都拿不穩了。
唐年氣定神閑的向趙威龍走去。
整個長街儼然成為了死亡磁場,隨著他輕快的步伐邁進,打手們的心緊繃著,呼吸變的困難起來,不自覺的後退著。
天啦!
「林姐,姐夫也太厲害了吧,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嗎?」夏夢瞪圓了眼,不可思議的大叫了起來。
林徽雨沉默不語,眼中綻放著愧疚之光。
也許她錯怪了唐年。
唐年每一次把場面搞的轟轟烈烈,並非不自量力,也並非刻意賣弄什麼。
而是他本身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有著絕對的控場統治力。
對她來說的災難,也許對唐年而言只是小把戲而已。
「你們這群廢物,還愣著幹嘛,給老子上,給我上啊。」
趙威龍猛地一腳踹翻了一個小弟,做最後的抗爭。
在他的怒吼中,又是一波打手沖了上來。
唐年照單全收,再次放倒一地。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唐角眉角猙獰的刀疤跳動著,血煞之音在長街回蕩。
嘩啦啦!
打手們如驚弓之鳥一般,四散而逃。
嘈雜的街道瞬間冷清了下來。
一陣夜風吹來,趙威龍莫名覺的生了一股寒意。
發生了什麼?
趙威龍有些暈,若非倒了一地的傷病殘將,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兩百七十多號精銳打手,他打江山的底牌,就這麼被唐年一人給毀了!
此刻,那個狂砍一條街的男人,他是神。
唐年拍了拍趙威龍那張木雞臉,冷笑提醒:「還有人嗎?接著打電話。」
「沒,沒有了。」趙威龍笑的比哭還難看。
這已經是他的全部人馬了,宋雷的天雷公司,也就是天雷幫分了四大堂口,但每個堂口經營的項目都具有獨立性,彼此之間屬於總堂各大派系,平素就內鬥,此刻怕是都等著看他笑話,誰會來幫他。
更別提唐年原本在天雷幫內部就有很大的威望。
此刻,他這位東門一哥,真的是僅剩唯一一個全乎站在這的了。
「東門的夜裡還是你說了算嗎?」唐年問道。
「我就是個屁,不,是狗屁不如的東西!一切都聽年哥您的。」
「我認慫,我錯了。你開條件吧,只要能讓我活下去,什麼都可以答應。」
趙威龍噗通一聲跪在了唐年的腳下,搖尾乞憐,再無東門一哥的囂張之態。
唐年笑了笑,往太子哥走了過去。
「別,你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太子哥拚命挪動著兩條斷腿,往後掙扎著,彷彿走過來的是最可怕的魔鬼。
「好!」
唐年一腳踢飛地上的一把片刀,片刀騰空而起,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太子哥的褲襠正中。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長空,縱橫夜場的太子哥連根被削,當場成為了廢人。
趙威龍痛苦的捂著臉,倒抽了一口涼氣。
除了絕望、同情,他什麼也做不了。
「該你了,利索點,別讓我失望。」唐年道。
趙威龍拚命的磕著頭:「年哥,我不該對嫂夫人起意,我特么就是個畜生,我認罰。但你知道的,我要成為了廢人,公司會毫不留情的讓我滾蛋,我所有的一切就全沒了。」
「求求你看在我過去跟了你幾年,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給我條活路。」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拿我的女人開玩笑。」
「怎麼活?那是你的事,我只收我該收的債。」
唐年抬手拍了拍趙威龍的肩膀,笑容中透著無盡的冰冷。
「姓唐的,你夠狠、夠毒!」
「老子認栽!」
趙威龍絕望的閉上了眼,撿了一把斧子,照著膝蓋咬牙剁了下去。
……
長夜清冷。
回到別墅,林徽雨久久才緩過神來。
上次唐年暴揍了黃子鵬,今兒又廢了東門的一哥,還有他煉製的價值十個億的丹藥,以及張文俊說的古武高手,這還是那個整日酗酒、打架,被自己認為一無是處的小混混嗎?
這樣的唐年讓她越來越看不清楚了,同時她也越來越惶恐。
林徽雨不愛唐年,這一點她可以完全確定。
但唐年越神秘,力量越強大,對自己的生活涉足越多,也就意味著她離開的機會越渺茫。
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林徽雨有些迷茫了。
次日,林徽雨早早起來,給唐年做了餛飩。
唐年吃的時候又挑了一堆毛病,嫌她味道做的不正宗等等,讓林徽雨很是氣憤。
每次她想認真感激下時,這傢伙又總會讓她好不容易累積的一點好感再次將至冰點,成為令她又恨又惱的大惡人。
唐年吃完早飯,來到了公司。
一進門,見方靜在擦拭辦公桌,便問:「陸武的賬到了嗎?」
方靜搖了搖頭,撇嘴說:「我原話奉告的,以前陸武好歹還找借口拖一拖,這回直接連音都懶的回了。」
「是時候秋後算賬了,你把賬本給我,我去會會姓陸的。」
唐年起身道。
方靜把賬本遞給唐年,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宋小姐的秘書希望能見你一面,你啥時候有空?」
「一切等收完債再說。」
唐年抓起椅子上的衣服,掛在肩膀上,懶洋洋的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