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守城之戰
轉眼間,已經過去三天。
城內的百姓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從城內找了三千勞工,還有主公手下的七千勞工全都被派往了東城。
東城的荒田也給封了起來,不允許閑人過去,派去的勞力也不允許回家。
至於城內的其它各類生活,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只有很多高一些的樓層,或是有地窖的房子都被一隊隊的士兵換著查看。
原本他們以為只是黃軒為了統計城內的人口,可看著來往的士兵越來越多,也都納悶兒起來。
城內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城外同樣是收到消息。
第三日傍晚,閻行坐在主營張內,聽到一名細作的彙報,他不住地搖頭輕笑,眼神中儘是輕蔑,「東城?難道他想要打地洞嗎?他是老鼠,想要打地洞不成?」
「將軍,我們要準備什麼?」
在他身邊的新任副將嚴於恭敬地詢問。
閻行起身來迴轉了兩圈后,叫來一名校尉,沉聲道:「讓百益將軍于越帶領五千丹陽兵守在城東外,不要打草驚蛇,再派一千二百名丹陽兵散布在龍亭外,日夜巡邏。」
「是。」
校尉領命離去。
狗洞?
就算你黃軒搭出天梯來,本將也要把你拉下來。
望著離去的校尉,閻行的臉上露出一股兇狠。
之前的一戰,儘管準備充足,最後卻慘敗,這是他自己的疏忽,並不是黃軒的兵馬有多麼的強悍。
至少閻行一直這麼認為。
隨著命令的傳出,城外凝聚在一起的士兵轟然散開,若不是營帳的數量沒有特別顯眼的減少,城上的將官還會以為閻行退兵了。
夜色降至,黃軒坐在書房內,聞聽城外出現異動,輕笑一聲,「傳出去了就好,只要能再拖兩天的時間就好,再派人傳出消息,城內的隧道快要打通,三日後準備全城百姓撤離龍亭。」
話音落下,站在書桌前的趙烈便轉身散出命令。
接著,黃軒轉頭看向司馬懿,「仲達,你去派人通知城內那些被族長及幾位老先生,告訴他們壓住民心,三日後將會迎來異變,讓他們自行處理,切不可引發民變之類的荒唐事情。」
民變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在黃軒的帶領下,這麼多城池從未聽說過有一座城內出現民變,說的意思也只是他害怕三日後百姓們因為恐慌而不會配合他們進入地下隧道。
一層層命令傳遞下去,城內的百姓也跟著陷入了一股恐懼與無奈之中,兵臨城下的局勢他們一清二楚,但黃軒讓他們大動干戈地去攜家帶口的鑽地道,他們有些不理解。
可是一想起黃軒之前的鞭刑,又只能忍著,不敢去提問。
兩日的時間,在龍亭內好像只過了半個時辰,東城的勞工夜以繼日的趕工期,終於在第二日的下午將隧道完全打通。
巨大的地下空間,直通城內多數水井,既能保證下方的飲水,也能保證透氣各方面,更是方便隱藏。
如此浩蕩的工作量,若非黃軒得民心,恐怕再有錢也需要多加一倍的勞力才能完成。
此夜,寒風凜冽,烏雲蔽月,昏暗的天空之下,龍亭彷彿是一顆閃亮的金珠,散發出明亮的光芒,城樓上的無數火把將城門下五十步照得清清楚楚。
而在龍亭外,也有無數星星點點的火光在閃耀著,十四萬大軍將龍亭圍困在中心。
城北門外,一座千名士兵包圍的主營張內,閻行自掛驃騎將軍之職,坐在主位,面前的案几上有一方小小的印章,印章鮮紅無比。
房間左右兩邊分別下坐一十二位雜名將軍,個個身形彪悍,面色如漆,一看便是身經百戰。
沉默中,閻行忽然冷聲命令一名馬弓手前去北城城門之下勸降,緊跟著,他轉頭看向一眾將軍,沉聲道:「黃軒此人生性謹慎,武藝無雙,手下士兵更是能征善戰,戰場之上配合得十分默契,這一戰我們要萬分小心。
左護軍李會,你與錢呈將軍帶三萬兵馬,在南門等待進攻……」
狹小的主營張內,閻行面色平靜,發出一聲聲命令。
這一戰,他原本以為曹操會派其他人前來,誰成想,由漢中郡及涼州派來的近十萬援軍,讓他擔任驃騎將軍一職,統領十四萬士兵攻城。
目標也是十分的明確,不擇手段地殺了黃軒。
城外大軍來回調轉,城內的百姓則是在下午時就被黃軒聚集送到東城荒田下的地下隧道內,而城內的士兵們也消失了一大半有餘。
此時,城樓之上,趙烈手拉強弓,一箭射落城下勸降敵軍的頭盔。
勸降失敗。
黃軒站在趙烈身後,默默地看著遠處緩緩靠近的大軍,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大晚上的攻城並非閻行不會帶兵,而是閻行的兵馬多數能征善戰,再加上,今夜的格外的昏暗,伸手不見五指,令強弩兵及輕弓兵沒了作用。
這一點,極大地削弱了黃軒的守城能力,反觀閻行的部隊,多數為騎兵,又各自帶著盾牌之類的裝備,攻城器械也早早地組建完成。
如此看來,現在是黃軒落入了下風。
正在這時,驃騎大將軍曹性來到他身邊,壓低了嗓音說道:「主公,東城甘寧與沙摩柯、張吉已經布置了五千槍兵及三千刀盾兵,西城張遼、張綉及徐成兩人布下五千刀盾兵,三千強弩兵守城,南門司馬懿、趙雲設下一萬刀盾兵及數萬雜石碎料火油等守城器物。」
「好,城內的其他士兵呢?」
「安置完畢。」
伴著曹性的一聲話音落下,黃軒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初戰,他本來是打算將承平親軍參加,但是轉念一想,面臨十四萬大軍,城門被迫,就一切都完了,與其這樣,倒不如先將後手備好,城門破了只需要退入城區內就好。
呼……
一陣狂風刮過,黑暗中的遠處,除了震耳欲聾的腳步聲,什麼也看不到,城樓上的守軍個個拔刃張弩,謹慎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