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水中屍體

陳夕陽是熬了整整的一晚，這一晚根本沒睡一個安穩覺，怪夢、噩夢不斷，一會是宋婉玉自殺的身影，一會又是王可馨在門外敲門，還有那些失蹤兒童的照片，照片里，那些孩子既然會說話，而且眼睛里還不停的流出血來，他們全部漂浮在一個湖裡，湖水是血紅色的，一轉眼這些孩子全部做到了岸上，背對著陳夕陽。

「終於找到你們了，跟我回去吧，去見你們的家人！」陳夕陽興奮的大喊，總算是找到這五個失蹤的孩子了，他們還活著。

這五個孩子慢慢的轉過頭來。

「啊！」陳夕陽嚇了一跳，這五個孩子的臉上全是血，「七竅出血」。

被噩夢驚醒，陳夕陽無法安然入睡，時間才是早晨的五點。

「哎！」陳夕陽長長的吁了口氣，怎麼回事這樣，心裡很亂。

陳夕陽沒吃早飯，第一個來到了濱河市公安局上班。

把鑰匙插入辦公室的門鎖里，擰動鑰匙。

「不好！門是開著的！自己忘記鎖門了？」陳夕陽很擔心，是自己大意了。

「門沒鎖！」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是孔琳琳。

「我方便進來！」陳夕陽禮貌的問道。

「愛進不進！」孔琳琳的聲音依舊冰冷。

陳夕陽走進辦公室，看到孔琳琳正伏案工作，這麼早。

「孔姐！來的這麼早！」

「上班時間，不能叫孔姐，叫孔琳琳，或者孔法醫！」

陳夕陽感覺莫名其妙，想了想，那就叫孔法醫吧，直呼大名，總感覺不合時宜。

做到辦公桌前，陳夕陽立刻進入到辦公狀態，一遍一遍的翻閱著手中的卷宗。

一直過了大概一個小時，這期間孔琳琳沒有說話。

「有發現嗎？」孔琳琳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陳夕陽身後，陳夕陽感覺到一陣陰冷。

「暫時，暫時還沒有！」陳霞有那個嗅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我有一種預感，這夥人可能要再次犯案了！」孔琳琳的話多起來，而且言語中帶著柔情，不那麼冷冰冰的。

「哦！孔法醫怎麼想的！」陳夕陽禮貌的說道，看了一眼孔琳琳。

孔琳琳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膚，說是窈窕淑女一點也不為過，現在穿的是便裝，沒有了穿警服時候的拘謹，怎麼也讓人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窈窕淑女是一名法醫，原來辦公室的內間，是孔琳琳的更衣間，或者更為準確的說，是換衣間。

陳夕陽的眼睛，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辦公室的內間。

「你去看一看，要不然，我怕你無法安心工作，燈的開關在進屋的右手邊！」孔琳琳的話語中，還是帶著冷氣。

「啊！」陳夕陽感覺到後背有一絲涼氣，我就是這麼用眼睛一票，既然被孔琳琳發現了，我的動作很隱蔽的，沒想到這個孔法醫觀察力這麼強。

要不說，這世界上，只有三種人，第一種是男人，第二種是女人，第三種就是孔琳琳這種人，女博士。

「去呀！」孔琳琳既然笑了，笑的還很甜。

陳夕陽也笑了笑，總感覺這孔琳琳像是有什麼陰謀，二人剛認識沒多久，不會有什麼事吧。

陳夕陽走過去，推開門，光線隱隱的照進屋內，還是看不清楚，陳夕陽一伸手，摸到了一個開關。

「啪！」陳夕陽打開了開關，眼前簡直是噩夢，比陳夕陽晚上做的夢，還要可怕。

孔琳琳的內間里，堆滿了一些法醫用的工具，還有很多血腥的東西，甚至有幾具白骨架子，陳夕陽知道那是真人的骨架，更為誇張的是，孔琳琳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掛在上面，把那些白骨架子當成了衣架。

陳夕陽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趕緊關了燈，順便把門關好。

「看完了！？」孔琳琳說道：「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怎麼有點白！？」

「哦！沒事，昨晚沒睡好！」

「任大三，有什麼線索嗎？」陳夕陽主動轉移了話題。

「算是有吧，他自己配置了很多迷藥，售賣給很多人，我們只能從這方面著手追查！」

陳夕陽聽到迷藥，這兩個字，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迷藥？」陳夕陽說道：「那個任大三在哪裡弄到的迷藥？」

「任大三是一名醫生，赤腳醫生，對迷藥特別痴迷，自己研究配置，他現在所在的酒吧，就售賣他配置的迷藥，這種藥物算不上精神類藥物、更不是毒品，所以咱們沒辦法進一步控制他！」

孔琳琳接著說道：「任大三配置的迷藥，有一種在酒吧賣的特別好，就是那種！」孔琳琳指了指自己桌上的黑色小藥丸。

「我半夜過來，就是研究一下這個藥丸的成分，全部是中藥配置的！沒有檢測到化學成分，這個任大三還真有一套！」

陳夕陽看了看這個黑色的藥丸，在孔琳琳的桌子上，不是很大，只有兩個黃豆粒大小，走過去，陳夕陽拿起來問一問，鼻子內立刻被清香充滿。

「這藥丸的功效？主要是幹什麼的！」

「還能幹什麼？」孔琳琳狠狠的看了一眼陳夕陽，「對付小女孩唄，迷奸！」

「這種藥物，會讓女孩喪失心智，就像玩偶一樣，而且會持續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最為關鍵的是，這個過程中，女孩都是清醒的！只是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甚至會暫時的失去說話的能力，我一直在思考，是什麼藥物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語言能力！」

「還有更可怕的!」孔琳琳拿著手中的藥丸，「這個藥丸，計量很小，可以連續服用三顆，也不會要人的命！」

陳夕陽不知道孔琳琳是哪裡得來的這麼多消息，這些線索肯定是準確的，談論起案件來，孔琳琳很理性，話也變得多起來，說出的話，就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一個赤腳醫生，能有這麼大的能耐？」陳夕陽感慨道。

「的卻如此，這個任大三關係網特別複雜，我在想如果這些藥丸，被組織兒童販賣的那伙人那倒，對付這些小孩子！」

「孔法醫，你也認為有這種可能？」

「對！我們調查發現，任大三在事發前的第四天，第十五天，分別去過那三個失蹤兒童的學校，事發后，任大三消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陳夕陽感覺很微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前，陳夕陽在苦苦的思索，為什麼這些孩子就這麼消失了，沒有一點線索，甚至目擊人都沒有，如果這些孩子被為了迷藥，一切都順理成章了，不過，這些都是推測！

「你們問任大三，他怎麼說！」

「這個任大三也是老油條一根，去學校他說是遛彎去了，至於消失了一段時間，他說自己在家裡獨自研製迷藥，一個月沒出門，小區的視頻監控，證明他沒說謊！」孔琳琳奔著辦公室的內間走去，順手打開了內間的燈。

陳夕陽有點意外，孔琳琳怎麼說著說著就走進內間了，可能是去哪一些案件材料。

孔琳琳側著身子，不假思索，直接把粉色的T恤脫了下來，這可把陳夕陽嚇壞了，陳夕陽看到孔琳琳的上身只穿著文胸，小腹特別得平坦，身上的皮膚更白。

孔琳琳看了一眼陳夕陽，陳夕陽才反應過來，趕緊轉過身，腦子裡還是剛才的畫面，這女法醫也太什麼了，毫無徵兆，門也不關。

孔琳琳換好了警服，走出來，盯著陳夕陽。

陳夕陽不知道怎麼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很意外的是，孔琳琳似乎沒有生氣的意思，甚至還有點羞。

「對不起，我剛才在思考問題，忘了你還在屋裡，我還認為像之前一樣，就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辦公！」孔琳琳的做法，真是變幻萬千，陳夕陽就像弄明白，她是怎麼想的，這女博士的思維，加上法醫的職業，還真是捉摸不透。

陳夕陽沒說話，他能說什麼！

快到上班時間了，孔琳琳走出了辦公室，陳夕陽這才放下心來，一晚上的噩夢、怪夢，早晨孔琳琳又來了這麼一幕，這是怎麼了？想起宋婉玉，陳夕陽又是一陣揪心。一陣擔心！

「喂！」孔琳琳又返回了辦公室。

「孔法醫什麼事？！」陳夕陽也準備去重案三組的晨會會議廳報道，今天可能會有新的安排，他的兩件事，一個是畫像，另一個是姓趙的女人，這兩個線索他基本上都辦理的差不多了。

「兩件事！」孔琳琳嚴肅的說道。

「孔法醫，那兩件事？！」陳夕陽心裡又是一陣不安。

「第一件事，不許跟別人說！」

「絕對保密！」陳夕陽說的斬釘截鐵，很堅定。

「第二件事。」孔琳琳猶豫了一會，還是緩緩的說了出來，「我，我的身材不難看吧！」

陳夕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難看，......很好！」

從眼角的余光中，陳夕陽察覺到孔琳琳嘴唇微微的上揚，很滿意。

真是個怪人，難怪這麼大的年齡，還嫁不出去，孔琳琳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陳夕陽想到還要跟孔琳琳在一個辦公室很長的時間，感覺特別煎熬。

晨會會議廳，就是昨天的案情分析室，陳夕陽來時候，發現民警們都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無奈陳夕陽只好挨著孫正義、孔琳琳坐下。

孟波坐在上首，眼中閃爍著光芒，今天他要從新安排部署，昨天夜裡，他思考了將近一整夜的時間。

嘩啦一聲，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男子，沖了進來，神色有些緊張。

「孟組長！」年輕男子喊道。

「說吧！」孟波知道肯定是有緊急情況發生。

「西溝村，發現屍體，是一名小女孩！」

「在哪？」孟波站了起來！

「案發地點位於磐石山下的，那個湖中！」

「......」

民警們的臉上，漏出了複雜的表情，陳夕陽的心中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陳夕陽、孫正義、孔琳琳，小王、小李跟我走！」

「老趙，安排技術隊過來！」

「......」

孟波有條不絮的部署，孫正義早已經跑出去了，不見了蹤影。

「行動！」孟波一聲令下，所有的民警各就各位，應對突發情況。

陳夕陽等人剛出了辦公大樓的門，孫正義開著警車，已經等在了門口，陳夕陽才知道，孫正義是出去開車了。

「快！」孟波喊道。

孫正義發動汽車，向著西溝村駛去。

「現場保護到位了嗎？」孔琳琳小心的問道。

「鎮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到位了！」孟波閉上了眼睛，陳夕陽感覺也很累，孔琳琳雖然半夜就開始工作了，這會還很精神，真是一個工作狂。

孫正義小心的開著車，一輛警車慢慢的消失在市區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