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多管
那天過後。
白沐看著傅黎夜不解的樣子,「怎麼了?怎麼一臉奇怪地看著我?」
傅黎夜解釋,「之前伺候我的那個丫鬟,在那天你把她叫出去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白沐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質問依舊面無表情地解釋著,「她做事不麻利,還總是說些不該說的話,我就讓她去後院了。」
傅黎夜點點頭,「她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話把她換回來吧。」
白沐答應著,心裡卻在擔憂著傅黎夜為什麼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夜裡,白沐來到後院,一個人面對著那些瓶瓶罐罐的蠱蟲開始製作蠱,因為製造蠱蟲需要自己的精血,而白沐前段時間已經製作,所以現在顯的力不從心。
白沐額頭全都是冷汗,「傅黎夜,你只能是我的……啊!」白沐傾儘力氣的製作蠱毒,終於在黎明之前得到了那來之不易的蠱。
白沐也痛苦的暈了過去,也是唯一一天沒有去傅黎夜那裡,傅黎夜醒來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心下疑惑不解,「夫人呢?怎麼今天沒有過來?」
面前的小丫鬟因為之前的事情已經不敢再跟面前的男子多說一句話,此刻也只是小心翼翼的回答了四個字,「奴婢不知。」
傅黎夜嘆氣,「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感覺我在這裡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為什麼我感覺每個人都不認識我,可是分明他告訴我和她生活了很多年。」
那丫鬟依舊默不作聲,傅黎夜嘆氣,不再多言。
次日,白沐休息了一整天身體已經有了好轉,急忙來到傅黎夜這裡,給傅黎夜身上下的這個蠱毒只能是心甘情願喝下去的。
所以此時白沐必須在找一個借口,讓眼前的男人心甘情願的喝下去自己準備的這碗湯藥。
「黎夜,你想不想知道有些事情的真正真相?」
傅黎夜開口,卻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關切的問著面前的女人,「你作日式出了什麼事情嗎?」
白沐感動,她覺得自己真的要陷入面前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溫柔裡面了,開心的笑著,「昨天處理了一點事情,這不是今天回來就來找你了嗎?」
然後把自己準備的湯藥拿了出來,「我看你最日總是心神不寧的,這葯是我製作了一個晚上才出來的,可以讓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得到答案。」
傅黎夜其實心裡還是有所懷疑的,但是他卻總覺得眼前的女人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好。所以還是點頭答應了,「好,我聽你的。」
傅黎夜喝下去,陌生的疼痛讓他站立不住身體,嘶吼的不停,好像所有的骨頭都被人打碎了,然後鑽進去黑色的火鉗子抽打著,痛到傅黎夜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三天後。傅黎夜看著白沐的臉,「夫人,我剛才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我好痛好痛,我感覺我的面前身後都是深淵。」
白沐知道這是那些蠱毒再不斷地吞噬著傅黎夜的記憶和感情,溫柔的出聲安慰著,「黎夜,不會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你快歇息一會兒吧。」
傅黎夜搖頭,「我想抱抱你……」然後抱住了白沐,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想法,反正就是迫切的希望自己的懷裡有個溫暖的東西。
白沐笑著,這個男人第一次觸碰她,她真的好開心。
傅黎夜對於之前的事情還記得,他知道自己失憶了,還知道自己痛了好久,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之後還是很難過。
只是他同樣清楚自己心裡缺失的那一部分,依舊沒有回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到底在哪裡,也罷,如果這輩子就這樣了,那他就好好過著。
與此同時,蘇清韻三人在一個小鎮子上暫時休息,元畝看著蘇清韻一臉擔心,不由得寬慰,「夫人,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遇到什麼事情的,您不要太過擔憂公子了。」
蘇清韻點頭,「我原本還懷疑他這次外出是要處理什麼重要的事情,可是現在突然叫人告訴我,他身中劇毒,可能會死,原來兩個人想要好好的走下去,都是這麼的難。」
元畝搖頭,「我覺得只要努力就會有希望的,曾經我也以為生活沒有任何樂趣,我所看到的到處都是紅色的殺戮和黑色的仇恨,可是就是這個時候,你們讓我知道,原來我也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光的。」
蘇清韻嘆氣,「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說點開心的吧。」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波黑衣人上來,蘇清韻幾人急忙上前對抗,可是蘇清韻身體根本就沒有好利索,元可本來武功就不怎麼行。三個人當中只有元畝是最主要的戰鬥力。
眼看著那些黑衣人越來越多,元畝開始擔憂,「夫人,您就躲在我們二人身後,不要再用力了。」
元可大喝,「你們兩個快點離開,我擋在這裡,快啊!」
蘇清韻搖頭,「是我把你們兄妹二人帶來的,我不能丟下你們其中任何一個。」
元畝卻直接拖著蘇清韻就要離開,一邊拖著一邊解釋著,「你就放心我哥哥吧,他這個人雖然武功不高,但是逃跑的功夫絕對一絕。」
蘇清韻就這樣離開了這裡。
一路上還在擔憂著元可,「我們兩個就這樣直接離開真的好嗎?我好擔心他的安危。」
元畝解釋,「我已經在我們來的路上留下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線索,夫人,不用擔心,我自然不會拿自家哥哥的性命來開玩笑的。」
兩人就這樣說著突然下起了大雨,急忙躲進附近的一所破廟裡,蘇清韻畏寒,此時不停的蜷縮著身子,渴望得到一絲溫暖。
元畝在外面撿了一些火柴進來,生起了火。「夫人,你離火堆坐近一點會暖和一點的。」
蘇清韻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元可來了,身上是明顯的傷口和鮮血。
蘇清韻緊張,急忙上前查看,發現那都是別人的鮮血之後才放下心來。
三人打算住在這裡休息一晚。
深夜。
元畝聽到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在向這裡走來,那人剛剛走進這間破廟的時候,元畝就壓制住了那人,「來者何人!」
那是一個面貌穿著很清秀的男子,見到這樣的情況后,手裡拿著東西也害怕的丟在了地上。那些東西差點砸在元可的身上。
「我……我不是壞人,我不是有意要打擾幾位的,還請幾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傷害我……」
元可平日里最是看不慣這種一遇到事情就向女人低頭求饒的男人,現下審問那人的語氣也是極其輕蔑不屑。
「那你為什麼深更半夜來到這裡?你有什麼目的是針對我們,還是?」
那人戰戰兢兢地回答,「我老家是金壇的,我此次是打算進京趕考的路過這裡,因為沒錢住不起客棧,所以打算來到這個破廟暫時住一晚。」
蘇清韻疑惑,的確,想要進京趕考的話,這條路是必須經過的。但是現在離科舉考試明顯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心下猜測這個人一定有問題,表面上卻是淡淡的開口詢問,「既然你是考生,那一定懂得很多東西了。」
那人卻是毫不猶豫的開口回答,「我看幾位相貌堂堂必定是有文采之人,我這種粗俗之人自然不會回答上來幾位才人的問題,所以我僅僅是一個考生罷了。」
元畝疑惑,「身為一個考生觀察人的談吐氣質卻是在理,一般來說,地方的考生都不會學到這些江湖手段才對。」
蘇清韻明顯感覺到了面前的元畝的殺意,於是伸手拉扯住了他的袖子,然後搖了搖頭。
元畝點頭示意同意,只是依舊冷冷的盯著面前那個男子。
元畝繼續詢問,「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是一個考生呢?」
那男子馬上說著自己有足夠的銀兩,元可馬上發現端倪,「你不是剛才還說你沒錢住客棧嗎?這會兒就有錢了!」
那人仍然很儒雅的開口,「我的這些銀兩都是為了準備考試用的,自然不能過分揮霍。」說著就要把那些銀兩拿起來證明自己身份。
元畝看到這個機會,急忙故意靠近那個人查看那個人的手掌,手指和手掌都很乾凈,沒有任何老繭,只有指尖有淡淡的握筆痕迹,一看就是一個考生並不是非常常見的習武之人。
蘇清韻自然也看到這情況,忙點頭。示意兩人不要太緊張,只不過是一個考生而已。
元可恐嚇,「你小子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小爺就讓你知道我的本領。去,自己去角落裡睡著去,要是敢半夜過來打擾我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清韻皺眉,「這天寒地凍的,你讓一個小兄弟跑那麼遠,多冷呀,還是和我們一塊兒在火堆邊圍著嘛。」
那考生及忙感激的看著蘇清韻,蘇清韻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幾個人就這樣靠著火堆慢慢的睡了過去,夜裡發生了什麼他們都不知道,儘管元畝本來是打算守著那個人的,可是因為最近實在太過勞累,還是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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