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煎熬
次日,元畝早早就醒來盯著那個考生,發現那個考生還在睡著,也逐漸安心下來。
就在這時候,她的哥哥也醒來了,「元畝?你怎麼醒這麼早?」
元畝嘆氣,「還不是為了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居心叵測,哎,哥,我昨天晚上太困了就睡著了。他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元可點頭,「就跟個傻子一樣,大半夜的非要找我起來上茅房,說什麼一個人不敢出去,他害怕,簡直是丟我們男人的臉。」
元畝噗嗤一聲笑出來,「行了,你就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你幾斤幾兩重,我還沒數嗎?」
兩人正說著,蘇清韻和那個考生也醒來了,蘇清韻禮貌的跟那個考生打招呼。
「小兄弟你醒了呀,昨晚上是不是睡得不太好,黑眼圈這麼重?」
元畝翻了一個白眼,冷冷地打斷了面前女子的說話,「夫人!你就不要跟他墨跡了,我們趕緊找路吧。」
蘇清韻於是和元畝元可兩人離開了破廟。
那個考生看到三人離開后,終於安下了一顆心。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有多麼的害怕,這幾個人也就那個被叫夫人的女子好騙一點,不僅人長得好看,聲音也溫柔。
哪像其他那兩個人跟凶神惡煞一樣就知道監視著自己,不過自己也總算是完成任務了。
那男子把手裡的銀針丟了出去,「就你們事多,監視了我一個晚上還不是被我得手了?蠢貨!」
然後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破廟。
至於這個考生是什麼來歷呢?
三天前,白府。
白沐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你的全身上下看起來散發的氣質甚是乾淨,我想請你幫我做點事情,如果可以做好的話,後院送進去那些女子隨便選,而且不用擔心負什麼責任他們倒是不會開口的死人。」
那男子剛開始還有點猶豫,「我說沐主子,您不會安排我去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吧。」
白沐假裝疑惑,「你不是本來就是做這些殺人放火滅口的事情嗎?還是說你現在已經改行了?」
那人也開著玩笑說,「我不是說不答應你,沐主子,得加錢啊!」
白沐笑著,拿出了手邊的一整個盒子的金條。「但是不知道這些夠不夠呢?」
那男子便哈哈笑了起來,「沐主子果然是大方,只是你知道的,我做事向來不為錢,我這麽些年來,在你這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只是想把他重新帶走而已。」
白沐嘆氣,「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那你呢,你又是何必這麼執迷不悟,都是生活在這樣牢籠里的人,哪有什麼資格說想逃開啊?逃不開的,從我第一次見到那個人開始便逃不開了。」
白沐皺眉,「那這件事情你到底是做還是不做呢?」
那個男子踏了一口氣。「說吧,我要怎麼做?是替你殺人還是替你滅口?」
白沐拿出來一個幾根被包好的銀針,「大概會有三天時間,他們就會來到這裡,你到時候只需要把這幾分鐘放到他的脖子後面就好。」
白沐看到那個男生拿走之後開始冷笑,這銀針入血即化,上面自然放的是她最擅長的蠱毒,她怎麼可能會讓那個女人把到這裡破壞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生活呢?絕對不可能!
此時,蘇清韻三人正好來到一個山區裡面,蘇清韻總覺得自己的脖子後面隱隱作痛,好像被什麼歹毒的東西叮了一樣。
本來蘇清韻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可是那傷口越來越疼,已經讓她無法再繼續往前走了。
「元畝,你快幫我看看我的脖子後面怎麼了,就是特別疼,我這幾天非常難受,快幫我看看是不是什麼不知名的蟲子咬了。」
元畝點頭,輕輕的撥開蘇清韻的頭髮,「夫人,你的脖子後面什麼都沒有啊,倒是白白凈凈的,讓人想吃一口。」
蘇清韻笑著,「你要是想吃都給你吃嘍,不過,你真的沒有發現什麼膿腫包之類的東西嗎?我真的覺得特別疼。」
元畝搖頭,「可能是因為我們現在在山裡,山中的蚊蟲本來就比較多,應該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吧。」
蘇清韻聽到這話后也表示同意,「可能是我本來就比較怕疼吧,讓你們見笑了。」
三人於是便繼續趕路。
於此同時,白沐看著傅黎夜甜甜的開口,「黎夜。你快嘗嘗,這是我親自做的荷花酥,好不好吃啊?」
傅黎夜點頭,「好吃,娘子辛苦了,不過昨天你拿來的桂花酒我還沒有喝呢。」
白沐聽到后突然笑了起來,心想或許這可以是一個親近的好機會,忙開口,「黎夜,那我們今天喝了它吧。」
傅黎夜點頭,「好啊,我去拿給你。」
兩人一直喝著酒,但是傅黎夜因為受了兩次的蠱毒,所以酒量十分的好,白沐都感覺自己有點醉了,面前的男人卻依舊雲淡風輕得喝著。
「黎夜,你覺得我對你好嗎?」白沐已經醉了,笑著問道。
傅黎夜皺眉,也許是酒讓他也說出了平時不願意說的話,此時也是茫然的開口,「我有時候覺得你真的是為我好,可是你會讓我感覺很壓抑,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白沐,是不是你隱瞞了我一些什麼事情呢……」
白沐聽到這話之後,酒醒了大半,「當然沒有,黎夜,我是真的愛你。」說完便用自己的身體故意去蹭傅黎夜的胸口,「黎夜,我心口好痛,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傅黎夜看著面前的女人故意在勾引著自己,心裡明明知道自己不該拒絕,可是就是十分拒絕她的靠近,好像自己這樣做背叛別人一樣,到底是誰呢?傅黎夜又不清楚。
白沐看著面前的男人對自己明顯的拒絕,心裡疼痛不已確實不能說出口,她為了得到眼前這個男人做了太多事情了,自然也不擔心這一時半會兒的親近。
白沐開始離傅黎夜遠一點,「黎夜,我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肯跟我親近,有時候我想抱抱你,你都會躲開,是不是在你眼裡,我還不是你真正的妻子。」
傅黎夜解釋,「我不知道,我腦子裡好亂,我真的不知道。」
白沐點頭,「既然你現在還不願意徹底相信我,那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低空山在苗疆是非常有名的地點,我們過幾天就出發去那裡看一看吧。我希望你能有一個很好的心情,黎夜,我真的真的一直會等你回來,回到真正屬於我心裡的地方。」
傅黎夜笑了,他是真的覺得面前的女子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感覺心裡十分依賴她,可是在某些地方又對他產生了懷疑。
「好,那我們明日就出發吧,我想我們都有一個很好的結局。」
白沐也笑,「到時候我一定會準備很多好吃的給你的。」
兩人總算說說笑笑,這段時間不安分的氣氛也消失了大半。
低空山。
白沐在往山間小路走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摔了下去。白沐驚呼,不停地喊著太痛,「黎夜,好痛!真的好疼,我會不會就這樣死掉呀?」
其實白沐在剛剛摔到下去的時候就已經用內力把自己保護了起來,可是她卻突然想看到那個男人照顧自己的樣子,所以此時也是裝著很柔弱的樣子來博取那個男人的同情心。
傅黎夜著急,「你怎麼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白沐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開口,「黎夜,我感覺我的腿好像斷了,你背著我走好不好?」
傅黎夜猶豫了,並不是因為他不想要幫助眼前的女子,而是他實在不願意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那樣陌生的感覺總會讓他覺得自己背叛了某個人,可是腦海里卻又沒有對應那個人的臉。
傅黎夜最終妥協,「好吧,你上來吧。」
白沐笑著,趴在那個男人的背上讓她覺得十分安心,她真想把這種安心就這樣收藏一輩子,再也不想分享給任何人。
午後,白沐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本來就是小傷而已,白沐自然也懂得太過做作會讓傅黎夜反感,此刻已經出去了,讓傅黎夜在這裡收拾柴火,準備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
白沐在山裡穿梭來穿梭去,不停的找著一些草藥,她真的很擔心那些蠱毒不能把那個男人完全壓制,所以找了很多有關方面的草藥。這也是自己來到這個山上的一個最大的目的。
「夫人,你怎麼在這裡找了這麼多草藥啊?而且這些草藥大多都是帶有毒性的。」傅黎夜看著面前女子反常的行為問著。
白沐解釋,「有時候毒藥也能成為救命的東西,以毒攻毒沒聽說過嘛,好啦,我當然是想帶你出來走走看看。」
傅黎夜無奈嘆氣,他是真的覺得待在這個女人身邊好煎熬,他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好,自己的確不應該辜負她,可是他好累。
兩人繼續走著,白沐注意到前面有一個地穴,憑自己多年的經驗,那裡面一定關押著一隻野獸,如果自己能夠在他面前受傷的話,他會不會更愛自己一點?
白沐這樣想著,就偷偷走過去,把那隻野獸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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