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老者
那老人家看著三人逐漸遠去的背影,露出了一絲不可見的笑容。
然後那個老人家慢慢的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赫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公子,那老人家好像對眼前的事情特別感興趣。
「還真是有趣啊,我很期待再見到你們。」說完就施展輕功離開了,完全看不出剛才居然是一個老人家老態龍鐘的模樣。
元可擔憂,「怎麼辦?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夫人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元畝瞪了一眼自家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慌慌張張的,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不用說什麼這些那些的,現在趕緊找那個地方才是。」
元可嘆氣,明明自己是哥哥,自家妹妹卻總是嫌棄自己,還說自己沒有腦子,自己這個哥哥當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我這不是也是擔心夫人嗎,我是你的哥哥,你就一直這樣說合適嗎?」元可嘆氣,有時候也是為自己的嘴笨感到無奈。
元畝翻了一個白眼,依舊懟著自己的哥哥,「我們已經走了一天一夜了,難道你就不懷疑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嗎?你要是個男人就趕緊想辦法解決問題,別在這裡嘰嘰喳喳,跟我說什麼哥哥妹妹。」
兩人買了一輛馬車,把蘇清韻安置在裡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覺得身體越發沉重,元畝大驚,「哥哥,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非常的困?」
元可點頭,「我總感覺好像是有人故意不讓我們找到目的地,是不是我們從一開始就走錯了?」
兩人正在思考著如何前進,就看到有一股大風向兩人席捲而來,而且更為詭異的是,那大風好像還帶著特別濃烈的香味,元畝大驚,「這一定有問題,千萬不要呼吸到這香味,我們快點的離開這個位置!」
元可大驚,「元畝,我懷疑是不是我們當初遇見的那個老人家就是為了騙我們來到這地方而殺人滅口的。」
可是那個由於風聲太大,元畝已經聽不到自家哥哥在說著什麼,忽然那些風都停了。
兩人以為一切總算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們三個都不約而同地睡到了過去。
而且每一個人都做了一個非常詭異卻貼合自己實際的夢。
夢裡,元畝看到又是那個惡毒的男人,再將自己的孩子惡狠狠地殺掉,取血磨成肉渣,她拚命的嘶吼想那個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是董明的臉依舊非常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啊!你走開啊,你走開,為什麼你還要來糾纏著我?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這個惡魔。」
而蘇清韻也做了一個噩夢,那裡是花花六六的山水,好像每一處都是十分的美麗驚艷,蘇清韻看到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往前走著,突然出現一個男人——傅黎夜,可是那個男人不停的在向自己求救。能說自己現在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想要逃開那個滿眼都是花花綠綠的花草的牢籠。
「韻兒,你救救我!我現在過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我怕我再也看不到光明,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在暗無天日的深淵裡,我要看到光,屬於你的光,屬於我們的光……」
蘇清韻想要開口告訴那人自己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卻發現自己根本張不了口。
蘇清韻突然驚醒了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有人想告訴他們自己心裡的執念和害怕,所以如果他們一直陷在苦難中的話,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可是蘇清韻因為受到了蠱毒的原因,所以即使現在她的意識十分的清醒,身體確實不能動他半分。
元可因為上次已經處理好了元畝的事情,所以內心沒有太多的牽挂和執念,所以立即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家妹妹深陷痛苦,眉頭緊鎖的清醒不過來。
「元畝,快點醒醒,不要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情。元畝,一定不要被眼前的事情所迷惑,快醒醒啊!」元可不停地在呼喊著面前的妹妹。
元畝還在深陷著當初無法自拔的痛苦裡面,突然聽到有人在不停地喊著自己的名字,那人的聲音非常熟悉,好像是自己的哥哥,可是又聽不清楚,患得患失忽遠忽近的讓自己感覺到好像就被架在一搜時而在湖面上就睡覺時而又陷入湖底的船上,再也找不到光明。
最終,元畝一種突破自己內心的方向醒了過來,再次醒過來時她感覺到自己好像重生了一樣,雖然那些過去的事情她記得非常清楚,可是現在已經徹底坦然了。
「哥哥,我感覺自己好像重生了一樣。」
元可就算找到機會來奚落自己的妹妹,「行了我們趕緊走吧,這次我是不是不比你差勁。」
元畝笑著,讓元可背著蘇清韻準備出發,可是他們突然發現面前起了很多的大霧。
兩人因為經歷了先前的事情變得十分警惕。
然而那些大霧很快就散開了,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坐裝潢十分精緻典雅的住所,這裡的主人生活一定十分講究否則不可能把這裡裝扮的這樣精美。
元可走上前去準備敲門,可是十分詭異的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那個門就是敲不響,元畝也皺眉,「是因為這門的材質嗎?」
元可搖頭,「這分明就是最普通的門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還在討論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元畝,進去嗎?」元可在遇到大事情的時候,想來採用妹妹的意見。
「進!我們現在立馬進去,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機會了。」
兩人進到那個地方后,徹底看到了面前的所有景象,應當是一個大戶人家,每個房間都有這紅色的紗幔,而院子中間放著一個很大的石桌子。
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男子就坐在桌子上面看著來人,「你們為什麼來到我這裡呢?」
那翩翩少年分明就是之前倒在路邊的老人家,只是因為身形相差太大,所以面前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分辨出來。
「公子,我們是在路邊聽到一個老人家說,您的醫術非常高明,正好我們的朋友得了重病想要求你醫治他。」元畝恭恭敬敬地對著面前的少年說到,其實說是少年也不是準確,只是那個男子十分年輕,模樣長得又十分清秀俊俏,讓人不願意承認他是青年的身份。
「既然你們知道我是你們口中的那個醫者,那就把病人帶上來吧。」青年淡淡的開口說著。
元可其實心裡是有一點不太相信的,因為一般來說,醫術高明的都上了年紀,而眼前的這個人明顯就很年輕。
元畝元可兩人急忙去把蘇清韻接了過來,那青年問著兩人,「這位姑娘這段時間的癥狀是什麼呢?你們知道什麼都與我細細說來,也好幫助我更準確地對症下藥。」
元畝解釋,「夫人剛開始只是說脖子後面很疼,我們一直都以為可能是山中的不知名的蚊蟲叮咬,一直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後來夫人就一直開始說著勞累,甚至走著走著就會大喘氣,我們到一個客棧休息的時候,夫人睡著便再也沒有醒過來。」
那青年繼續詢問,「那你們趕到這裡來的時候,可有接觸過什麼不相干的人嗎?」
「好像有一個要進京去趕考的考生,不過我們僅僅只是跟他住了一晚而已。公子,既然當初那個老人家說你醫術高明,那我一定是信你的。」
那青年仔細地看著面前的蘇清韻,「這位姑娘應該是中了蠱毒,不過種的時間應該不久,這樣一來,很多事情解決起來就很容易了。」
元可卻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這怎麼可能!夫人根本就沒有接觸到蠱毒的可能,我看你年紀輕輕卻得到如此美名,不是居心叵測吧。」
那公子彷彿被眼前的男人徹底激怒了,「既然你覺得我居心叵測,既然你覺得我醫術並不高明,既然你覺得我根本就不配給你們醫治,那兩位就帶著人回去吧!不送!」
元畝急忙解釋,「公子,我哥哥就那個脾氣,他肯定是看你年紀輕輕又長得比他好看,本領比他高,嫉妒了,你千萬別放心上,我們還是很信任你的。」
那青年冷哼一聲,卻沒有再說讓兩個人離開的話,「你們對我的尊重才是對病人真正的尊重,我勸你們好自為之。」
元畝急忙賠禮道歉,「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那青年搖頭,「不用知道,你們叫我醫師就可以。」
元畝皺眉,「可是天下醫師那麼多,又怎麼能混淆一談呢?」
「那你們到底是要我名字還是來治病?」
元可搶著開口,「我們當然是為了治病,剛才的事情多有得罪,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恨才是。」
元畝接著追問,「那什麼時候可以為我們夫人治病?」
「這個簡單呀,只是你們能拿出多少酬勞呢?」
元可心裡想著面前這個人果然不如面上長得那樣雲淡風輕,「那你想要什麼?」
那青年冷笑一聲,「性命何如?」
元可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就你這樣的人也敢稱自己為醫師,我……」
元畝打斷自己哥哥的話開口,「如果你想要的真的是我的命的話,我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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