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無奈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東西!他要的是你的性命,你就這樣輕易答應他!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裡!」元可大聲的質問著面前的女人。
元畝點頭,「如果他真的要我的命的話,就給他又能如何,我之前受夫人的恩惠,就當是為了報答。」
元可大吼,「我們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你不能就這樣輕易的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其他人手上!你忘了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嗎?我不許!」
那青年攤手,「你們兩個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就在我面前吵好不好,我也沒說一定要她的命,在吵就直接走人吧!吵的耳朵疼。」
兩人面面相覷,再也不說一句話。
半晌后,元畝開口,「那我現在要怎樣做?你才會答應救治我們的夫人?」
青年開口,「這是解藥的模樣,你照著這張圖的樣子去找,如果找不到只能證明你們沒緣分了。到時候我也無能為力了。」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圖紙交到了元畝的手上。
元可一把奪過那圖紙,「我去找把,你留在這裡看著夫人吧。」
元畝不解,「可是你武功不怎麼好,還笨又傻的,我不放心嘞。」
青年聽到這話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元可覺得在外人面前被自己妹妹這樣嫌棄有點沒有面子,忙開口辯解,「我這再不如你,我也是個男人,你要是在這樣嫌棄自家哥哥,以後可就不管你了。」
元可就要出發,青年又說著,「圖紙背面還有蠱蟲,記得一塊抓回來。」
元可離開。
「你把那位夫人扶到屋子裡去,聲音記得小點,我怕吵。」說完便瀟洒的轉身進去了屋子。
元畝把蘇清韻帶到了房間里,蘇清韻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元畝看著面前的蘇清韻,心裡十分複雜,一直來自己都十分羨慕面前的這個女子,她明眸善睞,善良大方,可是心裡又十分的心疼她,明明有時候是她自己受了委屈,卻還在為別人著想,好像在她眼裡別人永遠都是重要的。
正在這樣想的時候,青年進來了,「怎麼了這是,放心她死不了的,你走開點,我給她喂解藥。」
「解藥?你不是說還沒有找到嗎!難道你之前都是在騙我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元畝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
「我讓你哥哥找的那些蟲草是我本來打算要用的一些藥材,雖然我答應你們的救命事情,那你們替我做一些事情應該也不過分吧。」
元畝無奈,「可是你提前跟我們說清楚也好啊,你分明就是在欺騙我們的感情。」
那青年攤手,好像這個動作是他最習慣做的,「傷害你們的感情?如果我只那樣說的話你們會覺得我貪得無厭,人啊,就是這樣的,對別人好的時候根本看不清楚,只有跟自己的利益掛鉤的時候,才會心甘情願。」
那青年把解藥餵給了蘇清韻,蘇清韻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痛,好像有無數個刀子在凌遲自己,那些傷口妹密麻麻的,讓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安撫的地方,好像現在死亡都已經變得不在可怕。
「啊……痛!」蘇清韻發出了這段時間唯一的聲音。
元畝擔憂,「夫人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給他吃了不幹凈的葯!」
那青年攤手,「既然來找我,你就要信我,否則你現在就可以走人了。」
元畝只能閉嘴,蘇清韻覺得自己來到一個巨大的深淵,那裡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白色的蟲子在不斷的心煩著自己,到底是哪裡呢,到底自己又該去往那裡呢,可是遠方的路途遙遠,是不是早就已經命中注定了。
青年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手腕割破,然後把流出來的血滴到了蘇清韻的嘴巴里,蘇清韻果然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整個人就像魚兒得到了水一樣,終於,蘇清韻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了?你又是何人?」蘇清韻的聲音非常沙啞,目光獃滯的問著面前的男子。
元畝急忙上前解釋,「夫人,你之前暈倒了,已經昏迷好幾天了,我和哥哥找到了這個大夫來治病呢,您不知道您之前可嚇死我們兩個了,還好你醒了,不然我肯定要弄死這個討人厭的大夫。」
青年好像已經習慣了元畝的性情,此刻只是看著蘇清韻,好像在用目光詢問這什麼。
蘇清韻笑著,「謝謝這位醫師,模樣看起來十分俊俏呢,這次多虧了你救治我,不知道我是得了什麼病呢?」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被人下了蠱蟲而已。」
蘇清韻似乎不敢相信這件事情,「蠱蟲?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
青年解釋,「千真萬確,不過想來蠱毒研製都需要主人的精血,俗人那個人應該受了傷,或者已經研製了太多的蠱蟲,沒有太多氣血了,所以我這次救治你其實是非常容易的,但從此人的研製蠱蟲的手法來看,此人是個決頂高手,有機會的話我倒是想切磋切磋。」
蘇清韻點頭,蒼白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不過還是很真誠的向面前的男子道謝。
那青年繼續開口,「不如你告訴我們你們這次去苗疆是為了什麼呢?」
蘇清韻搖頭,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男子會問這樣的問題,心下疑惑,立刻搖頭否認,「你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我們去哪裡其實也無關緊要吧?」
那青年笑著,「夫人你不用這樣特別警惕,我如果是壞人的話就不用救你了,而且你身上也沒有任何我想利用的東西,只是你們這條路就是去趕完苗疆的,因為就只有這一個方向。」
蘇清韻點頭,「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有要緊的事情,絕對不是去做什麼十惡不赦之事。」
青年其實早就已經自己看出了面前的女子是官宦人家,所以好奇便問了一句。
「公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我能不能求你幫我一個忙,我的夫君也中了蠱毒,可是之前我並不知道,就用銀針把毒血排了出來,可是根本就沒用,所以我真的想求你幫幫我,」
蘇清韻說著,她現在十分擔憂傅黎夜的安危,可是自己現在連那個人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苗疆那麼大的地方自己要到哪裡去找到他。
青年搖頭,「可是你我萍水相逢,我又何必因為你而冒這次險,而且苗疆的能人很多,我估計你夫君和你兩個人身上的蠱毒都是為一個人而下,我之前也說過了此人功夫很深,我並不想參與這趟渾水。」
蘇清韻默默流淚,她知道自己現在說出的話的確不是很應該,可是自己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了,她以為傅黎夜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只是外出做一些事情,可是現在有人告訴自己,也許跟黎夜就要見不到了。
那他們之前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辦,他們曾經一起經歷那麼多,曾經以為和對方能夠永遠一起走下去,如今需要因為這些原因就分道揚鑣嗎!
「公子,我知道我現在的確在強人所難,我的確不應該要求你為我做事情,可是你知道當你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離開之後,你甚至不知道那個人還能不能回來,我甚至願意拋棄一切自尊,甚至生命來挽留那人,他是我的所有,所以我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找到他……」
蘇清韻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無奈,原來一個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真的可以把任何一點光明都當做希望,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也願意為了他而飛蛾撲火。
那青年好像聽到這話之後也想起了自己的回憶,記憶中那個人也是如此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樣子,很多年以後自己一直忘不了那個人,也許再次見面的時候,只能夠輕輕的說一句別來無恙,然而把這些年那些深入骨髓的思念都藏入心底。
「好,我答應你。那你給我的報酬是什麼呢?我從來都跟人不做沒有報酬的交易,所以我希望我們把這些事情清清楚楚的講明白。」
青年有用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說著話,也不知道他過去是經歷什麼才如此計較這些財富金錢,青年甚至覺得自己現在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十分的噁心骯髒,可是他每次都會想,那個人不就是喜歡這樣的人嗎,如果自己變成了她所愛的樣子,那麼他們的一切能不能從頭開始。
「夫人,你不要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他根本就是有所圖,你知道之前他跟我要什麼報酬嗎?」元畝急急忙忙的打斷蘇清韻要答應男人的報酬的話。
蘇清韻不解,「如果他只是要錢的話,要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如此激動可是有什麼問題?」
元畝解釋,「我之前讓他救你,他要我的性命,雖然他最後也沒有要,但是既然他說出了這樣的話,說明此人的內心一定是變態至極的!」
青年攤手,「為什麼總要對我冷言冷語相加呢,我好像並沒有得罪你吧,反而救了你想要就的人。」
「那我哥哥採的那些蠱蟲呢,會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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