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接
青年覺得面前的女子已經無藥可救,不由得怒喝,「白沐!你當真以為我為什麼好心幫他們嗎!我還不是為了你?」
白沐彷彿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聲音里都是不可置信的傲氣,「我不用你為了我,我也不用任何為了我!」
白沐一個眼神甩向了下屬,下屬得到指令后立刻上前擒拿青年,青年一個漂亮的迴旋踢便從下屬的包圍圈裡飛了出來,顯而易見的,那些下屬不是青年的對手。
「哼,不陪你們玩了。告辭!」說完青年便從窗外跳出,只留給眾人一個蕭瑟的背影。
白沐見此,立刻施展輕功跟了上去。
一個帶了蠱毒的銀針就飛了出去,青年側身躲過,腳尖一個打旋就將銀針射了回去。
青年剛才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自己的親生妹妹,居然追出來想要殺自己,手法狠厲到一點情面都不留,那分明是拿刀子在凌遲撕扯自己的心!
白沐握緊了拳頭,怒氣填胸。
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她只不過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為什麼從來沒有人關心自己!為什麼自己永遠都是錯的!這次,她不會再認輸,她要那些欺辱過她,侮辱過她的人都死!
白沐聲嘶力竭的取出青年射在自己胳膊上的飛針,她知道青年是心軟了,所以才只是手臂,可是這樣同樣說明,她的哥哥已經因為別人而選擇了拋棄自己。
回到住處,青年把蠱解拿了出來,蘇清韻立刻上下檢查著,「還好,沒有受傷,元畝和我都很擔心呢。」
元畝立刻否認著擺擺手,好像在擺脫一件非常不堪的事情,「夫人,我哪有擔心他,我都巴不得他死在外邊呢!」
蘇清韻彷彿早就看穿了兩人之間的小九九一樣,「行行行,你沒擔心,都是我好了吧。哈哈啊。」
青年說起自己剛才去的情況,故意把自己被人圍攻說的很是嚴重,「是啊,畢竟她還是我的親妹妹,可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就要殺我,不過我也只是把銀針還給了她,是不是很仗義?」
這話的確是在邀功,也的確是在對著蘇清韻說著,可是青年的眼神不自覺就留在了元畝的身上,然後輕聲說了句,「因為這裡啊,有我在乎的人。」
元畝能夠感覺到那人眼神火辣辣的留在自己身上,臉色瞬間紅了大半,連耳朵根都不可避免的說著主人現在的心思。
蘇清韻既然是能看透面前男子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是這件事情她也做不了主,所以只是轉話題的寬慰青年,「你沒事就好,跟我們不用客氣的。」
然後確認青年得到自己想要表示的訊息后才開口,「元可,好像中蠱了,你快去看看吧。」
青年沒有任何猶豫就往裡邊走著,元可此時依舊昏迷不醒。
青年仔細的把了脈,「確是蠱,不過因為我的精血有限,所以現在只能控制,我緩緩些日子就救治。」
蘇清韻擔憂原來元可的身體,忙追問,「可是這樣對他的身體有影響嗎?」
青年表示蠱蟲本來就是依賴寄主而存,所以影響會有,但是如果現在強行救治的話只會讓蠱蟲有反抗的機會,到時候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只是這些話元畝都因為外出給哥哥打水去了而沒有聽到。
「咳咳……」元可悠悠轉醒,只是身體依舊十分虛弱。
「夫人,公子?我這是睡了多久?」元可沙啞的聲音聽起來令人心疼。
青年剛準備把自己的血餵給元可喝下的時候,就聽到元可一臉痛苦的瞪著自己,那眼神寫完了仇恨和殺戮,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怎麼會有如此犀利詭異的眼神。
「董明,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元可赫然要衝上去跟青年動手,竟是把面前的青年看成了董明。
元可不明所以,一臉不解的看著蘇清韻,蘇清韻趕緊要把元可拉住,「他這是把你看錯人了,你快想辦法控制住他!」
蘇清韻說著就想用掌拍暈元可,可是人在面對仇恨的時候,往往的激發出很大的力氣,蘇清韻的一掌下去竟然沒有任何作用。
元可還在吵吵嚷嚷著揚言要殺了「董明」,青年直接一掌點住了元可的某個穴位。
元可暈倒,青年一把扶著元可靠在了石頭上。
「他這樣,多半是幻覺,把我當成了某個仇人了吧,是什麼樣的血海深仇啊?我好像還聽到了那瘋婆娘的名字。」
蘇清韻不知道那樣的秘密能否被兩人徹底安葬,只好選擇說,「他們之前過得,不太好。尤其是元畝。」
青年臉上突然有了不快,他沉默的把自己的手腕割破,流出來的血被灌到元可嘴裡,自此不發一言。青年其實是擔憂元畝,那個看起來明媚的女子原來過去受了那麼的傷啊,青年覺得自己有點心疼。
就在這個時候,元畝打水歸來,元可也恰當時機的醒了過來。
「夫人,這蠱解還是我帶著吧,我們即刻出發準備行動。」
三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彷彿能帶走這滿山洞的血腥和微涼。
白府。
白沐問著眼前的下屬,「怎麼樣?到了嗎?」
那下屬搖頭,「屬下已經把全城都搜查過了,可是還是沒有發現主子要找的人。」
白沐覺得自從那個叫蘇清韻的女人來了苗疆以後,自己就諸事不順,只有那個女人徹底死了,自己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白沐怒目圓睜的吼罵,「快去給我查!這次要是回來還沒有任何消息,你就可以去死了!還不快滾?」
那下屬還沒走兩步,白沐又喊到,「回來!把他們幾人的畫像給我畫出來張貼到城中各個大街小巷,我就不信他們不會再回來。」
那下屬逃也似的離開。
青年和幾人早就猜到了會被白沐追查,所以都帶了人皮面具,幾人打算偽造成兩對來矇混過關,可是元可死活不可跟自己妹妹一起假扮夫妻。
如願以償的跟青年做了臨時夫妻,青年到底是從小在苗疆長大的,清門熟路的帶著幾人來到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驛站。
「我和這瘋婆娘兩個一起進城去探查情況,夫人,元可的解藥已經無需了,如果還是身體不適,就喂他點清心丸就好。」
青年和白沐兩人來到城中,這裡果然到處都是白家的人,甚至城中大街小巷都貼著他們幾人的畫像。
元畝簡直覺得白沐不可理喻,「這白沐究竟是想做些什麼,分明就是她奪人所愛!」
青年又想到了之前自己親妹妹想要殺死自己的時候,內心的崩潰無奈,此時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其實她本性不壞的,只是太驕傲。」
「好了,知道她是你妹妹,我也沒有故意詆毀她,我們快點回去吧。」
兩人來到那個不起眼的小驛站。
「你是說白沐已經封鎖了各個出口,甚至還畫了我們幾個的面相?」元可問著。
元畝擔憂著,「甚至城中都有一定時間的白家的人在巡邏著。」
幾人看了看對方的裝扮,決定在轉變一下彼此的裝扮。
最後幾人總算來到了白附近,可是就在蘇清韻抬眼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傅黎夜和白沐兩個人如膠似漆的坐在同一批馬上,蘇清韻突然覺得刺眼,好像那些原本十分和諧的畫面在自己眼裡就變成了惡魔吞噬凡人的苦難。
蘇清韻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兩個眼睛一直死命的盯著那兩個人,原來看著自己深愛的人抱著別的女人是這樣的心痛,蘇清韻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他明明說過,以後只會抱我一個人的。」
傅黎夜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盯著自己,他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天那個女子,果然在街巷的拐角處,他看到那個女子滿眼情深的望著自己,如果那個眼神能夠寫出情詩來,他相信自己不會再遇到第二個人還如此深情的愛著自己。
愛?傅黎夜才反應過來自己用了這個字,只是就是這略微的一低頭,馬匹方向的控制瞬間失去了它原來的應該。就如同傅黎夜一樣,自從上次見過那個女人之後,便徹夜難眠。
白沐察覺到身後抱著自己男子的心不在焉,又擔心會發生上次爭執,所以只是輕輕的開口詢問,「嗯?怎麼了?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蘇清韻幾人也看到了白沐的遲疑,所以急忙拐到街角離開。傅黎夜沒有敢看他們離開的方向,只是岔開話題的回答白沐,「我只是有點想念城東的包子了。」
街角里的幾人很快順著近路來到了那個驛站。幾人本來是打算直接進白府的,但是看到蘇清韻已經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所以必須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我們不用特意挑選日子,因為這段時間是白府最忙的時候,所以白沐是不會離開的,我們現在暫且還沒暴露行蹤,所以只有今晚,是我們最好的時機。」青年熟悉白府和白沐,所以給出了這樣的建議。幾人採納后立刻動身。
白府的下人看到熟悉的少爺后不知道該怎麼選擇,雖然說他們現在的當家之主是白沐,可是到底不跟對面前的男子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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