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放學了，張貴來找他，笑著說：「老大，去吃飯。」

他跟他出去，張貴看後面沒人，輕聲問：「老大，王旭飛是不是要和你比武？」

他笑著問：「你知道了？」

張貴輕聲笑著說：「你是我老大，我咋不注意這些事情呢？」

他笑著說：「是。他想和我比武。」

張貴撇撇嘴，輕聲說：「他那點武功……哼！」

他笑著問：「咋？他的武功不行嗎？」

張貴笑著說：「他的武功不行。他喜歡武術，他家沒錢送他去武校學習武術。他的成績好，班上有些成績好的同學也喜歡武術、喜歡練武術，和他關係好，就教他練功夫，借武術雜誌給他看，他就自己看雜誌鑽研。你有師傅嗎？你的功夫這麼好，肯定有師傅？」

他笑了：「有師傅，自由搏擊館的教練。」

張貴的眼睛大了，笑著說：「哇！太酷了！你爸有錢，你學武術，他肯定支持你？」

他笑著說：「我爸支持我學武術。」

張貴笑著問：「你是獨生子女？」

他笑著說：「不是。我有個姐姐。」

張貴笑著問：「你姐沒來玉泉中學讀書吧？」

他笑著說：「沒來。我姐成績好，馬上上大學了。」

張貴笑著說：「太酷了！我跟你學武術。你以後大學畢業，跟你爸做生意，我給你當保鏢。」

他拍拍張貴的肩膀，笑著說：「好。」

張貴高興地笑了：「嘿嘿嘿。」

他笑著問：「你家離玉泉鎮遠嗎？」

張貴笑著說：「我是本地人。以前成績不好，李老師來學校教書後，配合學校、配合其他老師，特別關照我們幾個成績不好的同學，找到我們，給我們講解我們沒做對的作業，又注意提高我們的學習興趣，就這樣，我們的成績升上去了。李老師教我們后，王旭飛竟喜歡上李老師！」

張貴認真地看著他，眼神古怪。他愣了，想不到有同學比他先喜歡李雪梅，這個同學在他來的第一天關照他，今天卻要跟他比武！

他笑著問：「王旭飛練的是傳統武術還是散打？」

張貴笑著說：「我們玉泉鎮雖然富裕，還是小鎮，不比城裡，人口多，練武術的人也多。我們學習武術，只能等到放暑假、放寒假的時候，去城裡的武術學校學習一個月。」

他笑了：「條件是不行。每年去學習兩個月或者三個月，能學到什麼功夫？只能學些基本功。」

張貴笑著說：「就是。你練了幾年了？」

他笑著說：「練了兩三年了。」

張貴笑著說：「哇！太酷了！我以前去縣裡武校學習武術，跟教練學了傳統武術，學了幾招散打，聽師兄弟說練散打實用，練傳統武術要扎馬練套路，要花很多時間，我是學生，成績再差，也不可能把精力放在練功夫上，我就專心致志地學習散打、練習散打，練了幾年，好像還可以，遇到你了，幾下就被你打敗了。呵呵呵呵。」

他笑了：「沒關係，以前沒條件學功夫，現在可以跟我學功夫。」

張貴笑著說：「就是。」

他笑著問：「王旭飛的功力咋樣？」

張貴笑著說：「他下過功夫。他成績好，善於動腦筋，善於鑽研，能吃苦，功力還可以。」

他笑著問：「你知道他練了些什麼功夫嗎？」

張貴笑著說：「聽他們說他練過鐵砂掌，練過套路。他喜歡套路，喜歡單招。他喜歡跟和他關係好的同學拆招。班上有幾個成績好的同學也喜歡拆招。」

他笑著問：「他們和社會上的混混實戰過嗎？」

張貴笑著說：「可能嗎？社會上的混混幾乎天天打架，打架的時候玩命，身上有刀，我們敢跟混混打？不想活了！」

他笑了。

張貴說：「該分手了。」

他笑了：「該分手了。」

他回住處拿碗，轉來去食堂打飯的時候，看見李雪梅端著碗站在人群旁邊笑著看著他，他知道她在等他，笑了。他去她那兒，有同學注意他們，他倆旁邊沒人，她笑著輕聲說：「快去打飯。」

他笑著說：「好。」

他去打飯，穿過人流，看幾位師傅像昨天樣忙著給學生舀飯，學生高舉著碗，像昨天圍著大菜盆，他也高舉手中的碗，一位略胖的師傅看見他了，向他努努嘴，示意他去旁邊，他拿著碗去旁邊，師傅笑著接過他的碗，說：「你以後來了就站在這個位置，我給你舀飯舀菜。」

他笑著說：「好。謝謝。」

師傅笑著說：「不謝。」

胖師傅舀好飯後，又給他打菜，其他幾位師傅看見他了，笑著說：「李老闆的公子。」

幾位師傅毫不猶豫地拿著勺子往他碗里舀菜，肉片、魚片每樣菜一份，豆腐等素菜每樣半份，笑著說：「冰冰身體素質好，多吃點。

胖師傅把裝有飯和菜的兩個碗給他，接過飯票、菜票，他笑著說：「叔叔，謝謝。」

胖師傅笑著說：「不謝。很有禮貌。」

他端著碗去李雪梅那兒，李雪梅看著他手裡的碗，驚訝地問：「打這麼多菜？」

他笑著說：「不多。去我那兒。」

李雪梅說：「走。」

倆人走了，胖師傅和其他幾位師傅不忙了，看著他倆的背影，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