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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喬瑾瑜傳喚穀雨她們抬水進來,等她們出去之後這兒帷帳才拉了開來,喬瑾瑜抱著謝滿月從床上下來,怕她著涼,從床尾拿了一件嫁衣的內襯蓋在她的身上。
謝滿月虛累的很,畢竟是初經人事,喬瑾瑜小心的抱著她到了內間,把她放到了浴桶中,謝滿月這才張開眼,看著他試水溫的動作,抬了抬手,喬瑾瑜先反應過來,「怎麼了?」
謝滿月心中感概的很,看他關切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我自己來。」
喬瑾瑜出去了一趟替她拿來了乾淨的睡衣,謝滿月就看著他進進出出了兩趟,末了,身子朝水裡沉了沉,一張臉漲的通紅。
她是想起了帷帳中的那一幕幕,誰說他不善表達,他只是不善用言語表達罷了。
喬瑾瑜倒出桶里的水自己擦了擦身子,轉頭看到她漲紅的臉頰,視線在她高高捲起頭髮后的白皙脖頸上停留了一下,喉結處微微一動,似乎是有些難耐,大手撩起一旁的外套,要把她從浴桶里抱出來,聲音低啞,「水涼了。」
他的身子滾燙的很,結實的臂膀懷抱著她有著莫大的安全感,謝滿月還想著他怎麼能鎮定成這樣,等他把自己放回床上,她抬頭看他側臉時,發現了他耳根子後面通紅的一片。
謝滿月笑了。
翻了身把自己藏在了被窩中,快手拿起了衣服披上,她盯著他的臉,再掃過他隨之也通紅的耳朵,嗤嗤的笑著,還沒有笑的很大聲,抿著嘴,一彎月牙的眸子笑的極其甜美。
喬瑾瑜是在害羞,鎮定的神情里看不大清楚,但是紅透了的耳根卻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緒,看她笑的開心,他嘴角微微一揚,落下了帷帳躺下,伸手一拉,謝滿月直接被他帶到了懷裡,剛剛沒來得及繫上的衣襟半敞開,他低下頭來,謝滿月慌忙伸手去遮,自己也鬧了個滿懷的羞。
喬瑾瑜抱著她不動了,謝滿月頭側靠著他的胸膛,傳到她耳畔的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他比她年長兩歲,卻似是能在她身後撐開一把打傘,在他懷裡,謝滿月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安心。
他們之間的擁抱並不顯得陌生。
也說不清何來這樣的感覺,大抵是每次他都出現的恰到好處,大抵是她總是能在他最不經意的時刻出現在他眼眸底下,他像是可以仰仗的靠山,她是他生命中出現的第一抹五彩斑斕。
沒睡意了,謝滿月偏了偏頭,仰頭看,他正低著頭看她,眼神專註。
謝滿月不甘示弱的瞪大眼睛看著,喬瑾瑜張了張嘴,輕吐了幾個字,「還疼嗎?」
謝滿月一愣,繼而是心底里蔓延開來的一股異樣,她縮了縮身子低下頭去遮掩,只是靠的太近了,躲不過,她的羞澀全在他的眼底。
喬瑾瑜側身往下躺,把她納在了他的臂膀中,拍了拍她的後背,「睡一會兒,一早還要入宮。」
謝滿月想了想,「你娘的牌位,可在宮中?」
喬瑾瑜抱著她的手收緊了幾分,半響,聲音很輕,「皇家去世的妃子,牌位在祖祠旁邊的供殿內,我娘她沒有牌位。」一個罪妃,又是畏罪自殺,死不足惜的,怎麼會給她立牌位呢。
「那我們挑個好日子,去給她立一塊牌位,放在王府里就好,請人過來做一場法事,讓娘知道我們在這兒供奉她,讓她也能吃上祭飯。」
謝滿月話音剛落,喬瑾瑜把她緊緊的抱住了,幾乎是沒有縫隙可言,她的身子貼緊著他,又似是要被他揉進骨子裡去,良久,傳來他沙啞的聲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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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謝滿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並沒有睡多久,天蒙蒙亮時夏堇帶著穀雨進來叫她們起床了,此時不過四更天,收拾妥當之後五更天他們就要入宮,如果是臨著要早朝的日子,三更天就得起來了。
謝滿月昨夜到現在就沒下床過,如今腳踩到床沿上的板子第一下還有些軟,停了一會兒後起來,穀雨取來宮裝給她換上。
扶著到了梳妝台前坐下,這兒屏風后喬瑾瑜衣服換得很快,他在軍中那幾年又素來是自己收拾的,卷著袖口的翻褶出來,看到她坐在那兒,微有些失神。
一身正紅色的宮裝,寬大裙幅逶迤身後,邊上綉著密密的金紋,優雅華貴。
側臉上圓澄澄的眸子散著伶俐,剛剛添上去的玫瑰色嘴唇遠望都泛著柔軟,白皙的肌膚下添著淡淡的胭脂,一抹俏粉。高高挽起的長發用紅寶石的簪子點綴,髮髻后露出一段玉頸,正紅的衣領更襯著白皙。
夏堇捧來了幾隻匣子,打開來抽屜幾層都是首飾,拿出紅玉珠串給她戴上,右手指尖間兩枚花寶石戒指,還要戴兩隻金鐲在手上,謝滿月微皺了下眉頭,這戴的也太多了。
「王妃,入宮謝恩,這些都得戴上。」夏堇最後在她的領子上繫上一枚精巧的領扣,扶著站起來,謝滿月本來就顯嬌小的身形,即刻就襯的珠光寶氣。
往年入宮,有什麼重要的場合,宮中妃子和王妃都穿的差不多,有些人更甚之,只恨頭太小,戴不夠。如今她進宮謝恩,正式列入這大軍之中。
抬手對著銅鏡撥了撥寶石簪的位置,「去打幾套專門用來這場合出入的面飾,樣兒好看就成,別打實心的,戴著沉。」
夏堇笑著扶她起來,「知道您怕沉,老夫人那兒給您備了兩套。」
抬手讓她們繫上腰帶,謝滿月笑了,「還是祖母想得周到。」
......
抬起頭看到站在那兒許久的喬瑾瑜,修長挺拔的身姿,一身暗紅色雲翔符蝠紋袍子,袍子低端是墨金線勾勒的圖紋,他穿這樣深暗色的衣服格外的好看。
多的時間都耗費在她這兒了,兩個人簡單的吃了早食抵了飢,外面何媽有準備了一小食盒的糕點讓他們帶著路上吃。
從定王府到宮中得大半個時辰的馬車,四更天過半出門,天色也才是堪堪初亮,今日是休沐,宮門口沒有等到早朝入宮的官員,從側宮門入內,馬蹄聲在這寂靜的清晨顯得額外清亮。
到了二宮門他們得下馬車由人帶進去,謝滿月這一身華服就顯得更加繁重,要去乾清宮那兒拜見皇上,從這兒過去還稍近一些,喬瑾瑜扶著了她一手,到乾清宮時,又換了宮人領著他們進去,在大殿門口,謝滿月看到了等候在那兒的石公公。
「定王爺,定王妃,這邊請。」石公公笑的迎他們進了殿中,偌大殿內人並不多,只有皇上皇后坐在上面,一旁侍奉著幾個宮人。
謝滿月跟著喬瑾瑜下跪行禮,一樣是要奉茶,謝滿月在皇上面前的蒲團上跪下,接過宮人遞來的茶,抬頭敬茶,「父皇您請喝茶。」
幾個月前這兒才剛喝過晉王妃的茶,對皇上而言,情緒肯定是不同,一個是自己看著愛屋及烏的兒媳婦;一個是抗旨不遵,最後還是又再賜婚娶回來的兒媳婦。
只不過在這場合刁難兒媳婦並不是皇上能做的出來的,他很快接過了謝滿月手中的茶,嘴角抿了一口,從身側伺候的太監手中拿過一個寶盒遞給謝滿月,語氣淡淡的,「往後你們自己好好過日子。」
相比較皇上的冷淡,這兒皇後娘娘顯得熱情不少,她看笑看著謝滿月,接了她手中的茶,把準備好的見面禮遞給她,「本宮雖不是小九的生母,但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往後若是受了他什麼委屈,你儘管進宮來,母后給你做主。」
端莊賢淑的皇後娘娘說著這樣一番話格外的暖人心,不論最後會不會找,如今聽著總是讓人親近。
謝滿月送的是自己的女紅,從乾清宮這兒出去,他們還要去祖祠祭拜,把謝滿月的名字記到皇家的名碟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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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忙完已經臨近正午,他們還要去太後娘娘那兒拜見,繼而要去把喬瑾瑜記在名下的恭妃娘娘那兒,這邊景陽宮坐到了下午,恭妃吩咐人去馬太妃那兒看看,笑看著他們,「馬太妃近幾日身子不適,先派個人過去問問,免得啊她睡了你們白跑一趟。」
恭妃早年為皇上生下過四皇子,養到一歲半的時候四皇子夭折了。最開始是沒想要抱養孩子,後來皇後娘娘那兒吩咐,要她養著方昭儀的孩子,心想著自己身子受損,今後也不會有孩子,那九皇子年紀小小的受了這麼大罪也是可憐,所以她就應下了這件事。
這些年下來,恭妃待喬瑾瑜還是不錯的。
恭妃手裡是謝滿月送的刺繡,一副壁掛,繡的是牡丹花叢,紅艷艷的十分奪目,恭妃素來是喜歡這些靚麗的東西,謝滿月的刺繡算是送對了她的心意。
太子那邊請喬瑾瑜過去,屋子就剩下謝滿月和恭妃,「你改變了瑾瑜很多,他剛來景陽宮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躲在屋子裡,誰去說話都不理睬,除了太子過來,誰都不肯見,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很多年。」
「本宮擔心著他這樣將來都不願意與人說話,是聽瑾瑜自己告訴本宮的,說是他早些年的時候就認識了你。」恭妃看謝滿月的眼神暖了幾分,「想來就是因為你,他才變了這麼多。」
謝滿月微低了低頭,恭妃笑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往後你們小兩口的日子過好了就成,定王府內你一嫁過來就要做主,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要添人的,本宮這兒給你挑幾個送過去。」
「多謝母妃,隨嫁過來的人不少,府中再添些外院的人就行了。」定王府中已經有一批皇後派下去的人,再多添一批也是不必。
恭妃輕點了點頭,又問及了一些事,那邊派去馬太妃那兒的人已經回來了,馬太妃還未歇下,定王妃可以現在就過去。
恭命人把喬瑾瑜叫了回來,夫妻倆前去馬太妃那兒,一圈見下來,出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等回到了定王府,天色已經微暗。
謝滿月餓的飢腸轆轆,連著吃了幾口何媽剛剛送上來的紅棗糕,喝了一杯茶,這才坐下來讓穀雨她們把繁重的頭飾取下來。
夏堇帶著霜降在外屋清點今天宮中賞賜的東西,等夫妻倆吃過了夜食,夏堇把清點好的冊子送了過來。
......
點燈的新房內,成親第二天,靠窗這兒卧榻上,喬瑾瑜手執一本書看著,謝滿月則是執筆在夏堇送過來的幾份冊子上打鉤。
「都放到庫房裡去,按著這份你帶人準備一下,明日歸寧要帶回去的。」謝滿月把打了勾的交給夏堇去準備。
對面喬瑾瑜放下書來看著她,「明日回去,在家多住幾日,你不是還要去祁府。」
謝滿月一怔,歸寧大都是當日就回,大姐姐她們都是當天傍晚就回去了,他的婚嫁也只有幾日而已,她原本想著,老爹那兒得過兩天再去。
見她發愣,喬瑾瑜抬手輕輕拍了下她的額頭,「在謝侯府我也可以去早朝,你可以多陪陪祖母。」
謝滿月顯得很高興,語氣輕快,「那先在家住三天,我們再去祁府住幾天,好不好?」
喬瑾瑜嘴角微勾,「好。」
見他答應了,謝滿月即刻讓夏堇再準備多一些帶回謝家的東西,此時窗外的已經漆黑的夜,謝滿月去了偏廳看過夏堇收拾的東西,回到屋子裡,喬瑾瑜已經換下了白天的衣服準備歇息。
穀雨和冬至離開了屋子,關上門,等謝滿月從裡間出來,氣氛有了一些些的變化,她做到了梳妝台前,拿起梳子慢慢的梳順著長發,背後那兒有他投來的視線,並不太炙熱,卻沒法忽略掉。
從罐子里挑起一些油脂膏塗抹在手上,起來轉過身到了床邊,喬瑾瑜側了側身讓她,謝滿月上床到里側躺下,喬瑾瑜抬頭吹熄了燈把帷帳放了下來,床內一下暗了許多。
謝滿月忍不住抬起頭來,喬瑾瑜一手還拉著被子,往上抬了抬蓋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肩膀,一手環抱著她,輕輕道,「睡吧。」
看到她張著眼睛還看著自己,喬瑾瑜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那不睡了?」
話音剛落她就閉上了眼睛,喬瑾瑜失笑,跟著也閉上了眼。
中途謝滿月還偷偷睜開眼看了他,後來昏昏沉沉,因著前一夜沒休息好,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時,謝滿月迷迷糊糊的醒來,後背一雙手摟住了她,抱著她翻了過去。
謝滿月沒全醒,張了張眼睛,耳畔傳來他奪得叫喊聲,低低應了下,溫熱的吐息從耳畔蔓延過來,謝滿月嗯了聲,背脊一涼,嘟囔著,「什麼時辰了。」
「還早。」本該清冷的聲音略顯低啞,這兒一股熱氣襲來,謝滿月話未出口便全數都被他吞了去。
......
等她再度醒來,天已經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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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晚了,出門的時候就略顯匆忙,但是這般趕著過去,到了謝侯府還是比預計的晚了小半個時辰,下馬車前謝滿月瞪了他一眼,喬瑾瑜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跟著她下了馬車,看到謝侯府迎著的一大群人,還有些不太習慣。
喬瑾瑜素來都習慣和別人打交道,不擅長交流,也不擅長回應別人的話,唯獨是在謝滿月面前還放得開一些。
所以在進府半個時辰后,謝滿月被四弟謝遠城拉到了一旁咬耳朵,「二姐,怎麼我爹和定王爺敬酒,他的表情那麼奇怪,我看他有點凶啊,會不會欺負你。」
謝滿月轉頭看去,喬瑾瑜正被二伯熱情的拉著喝酒,他那表情哪裡是凶,只是想表現的和善一點,可又不知道怎麼把這表情擺出來,於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你二姐我是這麼容易被人欺負的么。」謝滿月敲了一下他的手臂,「去,別讓二伯把他灌醉了,他不大能喝。」
謝遠城嘿嘿一笑,擠眉弄眼道,「二姐,你不能這麼護著他啊,不勝酒量沒事兒,我去替你灌醉他!」
謝滿月失笑,見他一副非灌醉別人不可的架勢又沖了回去,也不管他們,轉身進了廂房,祖母真和大伯娘她們聊著天。
「祖母,我和王爺說好了,在家住幾天。」謝滿月坐到謝老夫人身旁,挨著撒嬌,「這幾天祖母我和您睡吧。」
歸寧的時候在家住著夫妻是不同房睡的,外院那兒安排了客房,謝滿月想留在梧桐院里和祖母一塊兒睡,一旁陳氏打趣道,「這可都是出嫁了的,說不準明年就要當娘,還和祖母睡呢。」
謝滿月咧嘴笑著,臉皮子厚著,都沒臉紅一下。
逗的謝老夫人哈哈大笑,拉著謝滿月的手拍了拍,連說三個好,「睡,讓李媽去給你收拾床鋪。」
看孫女的氣色就知道在定王府這幾日過的是順的,正經公婆都在宮裡,又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定王府內大小事務宮中還不會多插手,往後都是由孫女自己能做主,只要小夫妻過的順,謝老夫人比什麼都高興。
廂房中的氣氛和樂的很,外面才喝了一個時辰,剛剛信誓旦旦要挑倒二姐夫的謝遠城已經喝醉了,謝滿月出來的時候他被三哥扶著到了一側的暖閣里休息,還不好好走路,說著胡話,要再喝上好幾壇。
叫了個丫鬟過來伺候著,謝遠航和謝滿月出了暖閣在暖閣外的亭子里坐了下來,謝遠航看著她笑道,「定王府如何。」
「還沒來得及去好好看看。」謝滿月搖頭,入宮拜見花了一天的功夫,歸寧又回了謝家,等著六天過去才有空好好收拾定王府上下。
轉頭看他,謝滿月想起祖母說的事,「三哥,明年該不用這麼躲著大伯娘了。」
看謝滿月臉上揶揄的笑意,謝遠航失笑,也不否認,「是啊明年就不用躲了。」
謝遠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眼前出現的是一抹俏麗可愛的身影,圓嘟嘟的臉蛋,笑起來月牙彎的笑顏,她第一次跑過來說喜歡他是什麼時候呢,是在他去衛家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才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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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坐在亭子里聊了一會兒,暖閣內酒醉的謝遠城還時不時冒出兩句酒語,到下午的時候前廳那兒就結束了,二伯喝醉了被扶回了二房,大哥也是微醺,喬瑾瑜是喝得最多的,送去客房的時候渾身的酒氣,謝滿月命人去端解酒茶。
喬瑾瑜眯著眼靠在那兒,謝滿月進來了也只是微抬眼帘看她。謝滿月接過穀雨遞來的布巾給他擦臉,笑著,「二伯的酒量是最好的,上次大姐夫過來直接喝趴著往桌子底下鑽,你還算好的。」
喬瑾瑜張開眼看她,抬手拉著她到自己身旁坐下,拉著她的手,就這麼睡了。
謝滿月無奈的撫了撫他深皺的眉頭,想提醒他讓他先喝解酒茶,但他深睡的聲音已經傳來了,起身把床內側的被子拉過來,替他脫了外套蓋上被子,吩咐穀雨守在外面隨時等傳喚,謝滿月又去了一趟廚房,準備點吃的等他醒來可以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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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侯府住了三日,第四天的時候清早,謝滿月和喬瑾瑜離開謝侯府一起前往祁府。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