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衛有蝕注視著晴天的失控，熾熱，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因為他很清楚，對晴天來說，他身後站著的姜戈，是怎樣的信仰和支柱。
當初，就是姜戈在眾多警察阻攔中，一意孤行踹了門，才沒讓江峰得逞。
只差一步……當時，他再晚那麼幾秒鐘，可能事情就會發展到不可描述的地步！
所以，事後晴天回過神來想去找他，卻被告知——
姜戈是個臨時工，第二天就被革職！
那時的一切，肯定都是鄧碧和警局串通好的，不然，也不會有現在這個假的檔案。
所以，姜戈應該就是那個寶物沒錯了。
晴天著急的追上去，「姜警官，對不起，當初都是因為我，才害你被革職……」
姜戈聲音依舊冷的刻骨：「我早不是警察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晴天一愣，「不是？」
姜戈只是淡淡的垂眸，晴天的心裡忽然一串的問號。
衛有蝕忽然合上紙扇，啪嗒的一聲把她拉回神。
「姜戈現在的身份，比警察更好，有他給你做當年的證人，絕對沒問題。」
衛有蝕的話，讓晴天越發的不明。
衛有蝕看出來，索性把答案公開——
「姜戈是我父親的首席大律師，那件事後，他就去重新考讀，是有錢都求不得的，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讓他過來。」
衛有蝕說完，低垂的眼底劃過一抹冷色。
姜戈也在這時主動拿出一張信封，「楊小姐的事，我可以全權處理，不過，要提醒一句，江峰沒死，這是他在海外的資料。」
公事公辦的姜戈，話多了幾句。
晴天接過檔案袋，卻沒打開，只說，「我知道他沒死。」
她都不用查也知道江峰活著！
那樣的人，都是好死不如賴活著，一定有一萬種方法苟活下去。
只是不知道那畜生具體在哪裡！
「那楊小姐就是想引蛇出洞了。」
姜戈總算多了幾句話。
晴天的計謀被拆穿后，面上卻沒有一絲的驚訝，「是啊，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怕是只有楊央和鄧碧才會上當受騙……」
說著忽然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和顧庭，晴天低頭，自嘲的笑了笑。
衛有蝕的電話響了起來，大概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嗯了幾聲就站起來：「這個寶物，我就交給你了。」衛有蝕說著往外走：「接下來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晴天忙不迭點頭，卻又在他走後陷入糾結矛盾——
這是又欠了人情？
可回頭看了一眼面色如鐵的姜戈，她心裡又是暖的，「真的謝謝你。那時……」
「已經過去，不必再提。」
姜戈說完，遞過去一張黑色的小卡，簡潔大方的只印了名字和電話。
「名片收好，她們已經聯繫過江峰，不出意外，江峰很快回來，我會繼續搜索她們和江峰的聯繫以及交易記錄來給她們定罪，但還是要勸你一句——」
姜戈說道這裡皺了皺眉，他這些年除了公事外，一向不是多話的人，可大概是他救過的，還是抿了抿唇說：「小心行事……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人救你。」
晴天握著名片的手沒由來的一暖，「我知道！」
姜戈抿了抿唇，轉身往外走了沒幾步，忽然又停下。
晴天一直跟著，忽然停下差點撞到他後背，就要摔倒，姜戈眼明手快的將她一把拉扯了回來：「……」
姿勢，是差一點……就摟入懷中的曖昧。
然後，各自鬆開，各自站穩……接著，繼續往前走。
沒幾分鐘，快到了車邊時，姜戈看了晴天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轉身上車。
各自離開。
晴天對於見到舊人的事兒，心情是無比的美麗，可白思音卻是哭了個天昏地暗。
晴天是在行車路上接到了來自醫院急診部的電話，問她是不是認識一個在私音CLUB的女人，說是喝多了胃穿孔在急救。
晴天幾乎是趕緊趕慢的又咬牙闖了倆紅燈，終於到了醫院急診部。
匆匆交錢，又辦理各種手續后，手術室的燈剛好滅掉。
「誰是病人家屬？從酒吧拉來的那個！」
「我！」
醫生剛問，晴天就連忙舉手跑過去。
醫生看了看她手裡的單據才點頭：「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接下來的飲食還要格外注意！留院觀察一周吧！」
說完，一招手，後面的小護士就推著車過來。
病床上的白思音臉白如紙，薄薄的創春幾乎抿成了一條線。
她似乎在做夢，不知夢到什麼，眼淚一直在流個不停……
接著晴天看到她薄唇微啟，鼻腔裡帶著濃濃的哭腔在嘶喃——
「為什麼……池御風……為什麼……」
「……」
晴天一下明白，這是為情所困。
可之前不是說已經放手了嗎？
似乎看出她的疑慮，推床的小護士也是嘖嘖搖頭——
「這個池御風可真是個渣男！你是她的好姐妹吧？其實，昨天晚上，我們第一個聯繫的人是池御風，因為病人打的最多的電話就是這個叫池御風的，可你知道那渣男怎麼說嗎？」
晴天緊皺著眉，盯著白思音慘白的連，幾乎是咬著后槽牙問的，「誰？」
「他說，他和這位小姐姐不過是逢場作戲，玩玩而已，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成年人？動心就是小姐姐的不對了，還讓我以後別打了，他把電話給拉黑了……你說這還是人說的話嗎？好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小護士說的話讓晴天的手都握成了拳，「電話在哪？」
「哦，沒電了，在我這兒呢！」
護士遞給晴天，又去把床位弄好，晴天說了句「麻煩你等我會兒」，趕緊去樓下便利店買了充電線，又買了點吃的，接著又上了樓……
護士走後，病房裡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電話充電開機后，晴天就直接找到了池御風的電話打過去。
在嘟嘟兩聲后，電話那端就傳來了一個極為慵懶性感的聲線：「你好，請問找誰？」
確認過聲音，是渣男的聲音。
晴天差點脫口而出「我找你大爺」，深吸一口氣，忍住了，溫聲說：「你好，請問是池先生嗎？我們見過的呀……在X酒吧，你給我的聯繫方式。」
隨口說了個本市最火辣的酒吧名字，對方果然聲音變了變，更加的柔和而低沉：「哦？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