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3章 裝無辜

綺梅動了怒，不過也知道事情鬧大，韓貴妃一定會責罰她辦事不力，即忍著怒說：「這個我要稟報娘娘，你先回去，娘娘若是准了，我會把銀兩給你送過去。」

「這還差不多。」嬤嬤也是見好就收，轉身離開。

綺梅低聲咒罵了一句，進去關門。

慕雲藍問：「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蒼擎淵略一思索，眼裡露出銳利的光：「響鼓用重鎚。」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完全亮，蕭燁霖就來到昭明殿求見順德帝，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順德帝聽完蕭燁霖的話，頓時龍顏大怒，傳韓貴妃過來問話。

因前往傳話的人並沒有說明是什麼事，韓貴妃還沒想到事情已敗露，打扮整齊後來到昭明殿。

「臣妾見過皇上。」韓貴妃上前見禮，看到順德帝和蒼皇后、蕭燁霖全都臉色不善，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著跪倒行禮時，眼角餘光瞥到跪在一邊的嬤嬤，心更是猛地一沉，知道壞事了。

不過她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儘管事出突然，她還是相當沉得住氣，面上一點異樣都不露。

「韓貴妃，你可知道朕為何傳你來問話？」順德帝雖臉有怒容，聲音卻很平靜。

韓貴妃垂眸：「臣妾不知，皇上請明示。」

順德帝冷冷說：「一旁跪著的人，你可認識？」

韓貴妃回頭看了一眼，大大方方承認：「回皇上，她是臣妾宮裡做洒掃粗活的嬤嬤，如果臣妾沒記錯，她應該姓司。」

她這話說的含糊倒不算毛病，因她宮裡服侍著的人，里裡外外有上百個，不是近身服侍她的，她記不住也很正常。

「你可知她昨晚經歷了何事？」順德帝繼續問。

「臣妾不知。」韓貴妃十分坦然，事實上她確實不知道。

平時都綺梅跟司嬤嬤接觸，她並沒有單獨召見過司嬤嬤。

司嬤嬤臉色蒼白，左胳膊上纏著的白布上還在往外滲著血，疼的渾身都在哆嗦，昨晚她經歷的事，當然不會太愉快。

「她昨晚被人行刺，若不是巡邏的侍衛發現，她已經死了。」順德帝很有耐心地繼續問，「韓貴妃，你可知道她為什麼會被人行刺嗎？」

韓貴妃心裡剎那明白，原來皇上已經知道「五石散」的事了！

不管事情是如何泄漏出去的，皇上拿住司嬤嬤，又把她召來審問，肯定是有了足夠的證據，自己想要完全抵賴，是不可能了。

綺梅辦事一向牢靠，這次怎麼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說，你可知道？」順德帝見韓貴妃沉默，就知道蕭燁霖所說不假，心中怒火如何還壓抑得住？

他一直以為，蕭燁霖的病好不起來，是天災人禍，沒有辦法，原來是有人一直在慢慢毒害蕭燁霖！

若不是蕭燁霖福大命大，遇上了慕雲藍，此刻早已命喪黃泉，死的該有多冤？

謀害一國儲君，那是誅九族的大罪，即使是韓貴妃，也不能例外！

「回皇上，臣妾不知司嬤嬤招惹了什麼仇家，此事又與臣妾有什麼關係？」韓貴妃很委屈地說。

順德帝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司嬤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