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紀家幫了他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 紀家幫了他

回到屋裡一看,謝飛沉的樣子怎麼看都不算好,至少他被帶回京城還是薛家人要求的。

倏然,緊閉的眉眼一睜開,謝飛沉聲音冷淡的問:「縣主還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是覺得你不好才過來的!

面對他的疏離,梁平淑很平靜的搖頭:「沒有,謝公子好生休息。」

離開客院不久,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是宮裡太醫來看謝飛沉,請縣主領路。

果然溫清竹並不是真的不擔心,梁平淑帶著太醫又回去客院。

推門而入,剛要開口,床上的被子被掀起,上面還殘留著的血跡,人卻不見蹤影。

梁平淑神色陡變,連忙吩咐:「來人!立刻去稟告王妃,謝公子失蹤了!」

明月高懸,枯草遍地,凌雲山下只有少數幾個農舍還亮著燈。

兩個人身影悄然行走在小路上,在斑駁的樹影下若隱若現。

不住查看前顧后的人,小聲問著身邊人:「王妃,只有咱們過來,會不會太危險?」

「不危險,姜遠成已經是強弩之末,除非他遇到……」

話還沒說完,後面便傳來一個聲音打算溫清竹:「除非有人能幫他瞞天過海。」

停住腳步,溫清竹回頭看去,來人正是裴奕,他手裡拎著一個藥箱,一步步走過來。

「這是王妃要的東西。」裴奕把手裡的藥箱遞給她,綠陶連忙接過來。

溫清竹神色沉靜,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戒備:「你竟然知道我在這裡。」

這還是湊巧,裴奕心裡有些無奈,但他知道溫清竹不會相信,只說道:「總之我答應王妃的事情,已經做到,王妃答應我的事情,也該準備準備了吧。」

「你這是威脅我?」溫清竹感覺到他有一絲著急。

思慮片刻心裡忽然明白,便笑問:「白狼山可是你親手炸毀的。」

裴奕穿著有些單薄,夜裡寒風一吹,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抬頭望著前面最近的農舍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細聊細聊。」

少許斟酌,溫清竹點頭應下。

來到了農舍院子前,裴奕伸手敲門,叩叩兩下。

透過籬笆,能看見木板窗戶的里的燈光閃了閃。

周圍安靜了片刻,溫清竹凝神看著那幾縷光,竟然沒有過來開門,也沒人應答。

「有事。」裴奕伸手攔在溫清竹面前,用力一推,院子門竟然紋絲不動。

他側頭看去,對上溫清竹的視線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溫清竹沒有回話,拿出一枚金針來,在門縫中輕輕一挑。

哐啷幾聲,有東西掉在了門口。

「竟然真的是。」溫清竹輕輕一推,院子門打開。

慘淡的月光下,幾根三指粗壯的木條雜亂的躺在地上。

抬頭走進去,幾步就到了房屋大門口。

又是一挑,又是哐啷幾聲,大門被打開。

半開的房門口泄露出一束光來,映照著地上鮮紅的一灘血。

溫清竹嘆了一氣,推開門走到了屋內。

抬眼就看見一對年輕的夫妻被五花大綁,嘴巴和耳朵都被塞住,脖子幾乎被砍斷,還有鮮血泊泊的流出來。

「姜遠成剛才就在這裡。」溫清竹說完,走到了放有煤油燈的桌前。

面上有一團灰燼,看起來是燒掉了什麼東西。

溫清竹伸出指尖捻起一把,感受著指尖傳來的觸感,這種質感是——

「紀家紙。」裴奕站在她身後,替她說出了這個答案。

轉頭看著溫清竹的側顏,他有些不懂:「姜遠成怎麼會和紀家有關係?」

溫清竹很累,心裡也有些雜亂,便坐了下來。

她望著面前死去的夫妻道:「我也不知道,但很不幸被你說中,真的有人要幫姜遠成瞞天過海。」

「紀家?」裴奕很清楚姜遠成現在的依仗是什麼,可是怎麼也不該和紀家有關。

他抬眸看去,忽然發現溫清竹陷入了沉思。

這說明溫清竹並不懷疑紀家,但她在思考,為什麼紀家會幫姜遠成。

裴奕則是震驚的問出來:「紀家也和那個人有關?」

「是啊,紀家能屹立不倒這麼多年,當然是有原因的,他們只是普通世家,但擁有不普通的知識。」

溫清竹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很後悔,沒有聽你祖父的?」

收斂神色,裴奕也落座,並不氣惱:「這種事情錯過了也是我的決定,沒必要後悔,做好眼前事就行。」

不愧是裴家人,還真是傲氣。

跟著他的視線看去,溫清竹倒是有了一絲悔意:「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他,不禁敢來京城,還得到了紀家的幫助。」

裴奕正欲開口,忽然拔劍一砍,窗戶木板被劈成兩半掉在地上。

窗外赫然站著一個陰森森的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見是熟人,裴奕連忙收起手裡的劍,拱手解釋:「原來是謝公子,誤會誤會。」而後又邀請他:「要不你也進來坐坐?」

謝飛沉一言不發,沒有要進來,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坐著的溫清竹終究還是站了起來,她吩咐綠陶:「去報官。」

次日一早,紀家客堂里。

裴奕反覆打量著對面的溫清竹,她喝茶,借書,還要欣賞名畫,彷彿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一般。

本來他不該開這個口,只是裴奕環顧了紀家一圈,心裡實在好奇:「這紀家和那位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皇上的事,他們也知道?」

「嗯。」溫清竹放下茶盞,再次拿起侍女拿來的書看起來。

這話可讓裴奕著實一驚:「紀家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近在咫尺的一個傳承他竟然不知道。

「我們紀家,只是普通的存在。」門口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溫清竹見狀,連忙放下書,起身行禮,裴奕自然不甘落後。

老人進屋來坐下,看也沒看裴奕,直接對溫清竹道:「姜遠成帶來了那位先祖的遺物,所求的並不是皇位,而是保住他的性命。」

「那你們答應了?」沒問能不能做到,而是直接問答沒答應,溫清竹知道,紀家有書,有些事情或許比她更清楚。

老人捻須:「我們紀家答應和不答應,對王妃,對皇上都沒有威脅,只是完成先祖的一個遺願罷了。」

溫清竹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彷彿在思考這話的真假。

半晌,她笑了起來:「紀家既然這麼說,那我就信你們。」

老人的眉頭動了動,一眼看出她的心思:「王妃不需要我們紀家。」

不需要也可以先借著,溫清竹自然毫不客氣:「算起來我也是老師的徒弟,現在有困難,需要你們幫一幫。」

和傳聞中的一樣,是個不吃虧的性子。

轉頭身邊的少年,老人問他:「從今天起,你跟著王妃,等姜遠成死了再回來。」

「是。」少年直接看向溫清竹那邊,一點都不怕人。

溫清竹頷首道謝,二話不說,帶著少年離開。

身後的裴奕似乎起身和撩人告辭,但並未得到老人的回應。

街道上車水馬龍,百姓和車輛明顯的多起來。

掀開車簾朝著外面看了看,溫清竹見裴奕還騎馬跟在後面,微微有些不悅。

「裴奕到底為什麼跟著王妃?」綠陶跟在溫清竹身邊的時間最長,她當然明白溫清竹此時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正因為知道,她才好奇:「王妃若是不想讓他跟,直接吩咐一聲不就好了嗎?」

溫清竹搖頭:「沒那麼簡單,裴奕這個人……」

說到一半,她沒再說下去。

眼瞧著要到了皇宮,裴奕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驕傲皇上,終於主動退避:「王妃,我這邊要回去裴家辦點事情,還希望王妃海涵。」

「知道了,去吧。」溫清竹不以為意,嘴角卻露出一抹笑來。

若是裴奕遇到了裴煜,那真是錯過了一場大戲。

入宮直接去了大皇子那邊。

檢測過後,顯示孩子一切正常。

傅珏總算是放心下來,轉頭進屋去照顧孩子,中堂又衛卿霖在就好。

「昨夜你去找姜遠成了?」

「嗯。」溫清竹心裡還想著紀家幫姜遠成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清竹姐姐!」衛卿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溫清竹這才回過神來,奇怪的問道:「我在聽你說話啊。」

在聽是在聽,可是沒用心聽啊,衛卿霖讓貼身大宮女也下去,轉頭認真的望著她:「清竹姐姐,你可不能一個人再出去,還是大半夜的,你不知道皇上那邊,版也派人去找你,結果還沒找到。」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出事的。」溫清竹擺擺手,繼續想著紀家那位老人的話。

只是保住性命而已嗎?

衛卿霖看她這樣,又問了好幾句,溫清竹都簡單清楚的答了,搞得衛卿霖有勁沒處使。

最後忍不住的說了句:「要是姜遠成真的出現在你面前呢?」

聽到這句話,溫清竹笑著看過去:「如果他真的出現,自然是殺了他。」

微笑的臉龐,溫柔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帶著肅殺。

既然心頭的一件事情解決,溫清竹便站起身來。

她朝著大皇子那邊看去,對衛卿霖道:「好好照顧大皇子,姜家以後再也不會出現皇上這種情況,好好照顧他。」

起身離開清寧宮,溫清竹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裴煜。

他站在宮門一側,好像就是在等她。

「裴相爺怎麼來了?」溫清竹明知故問。

沒錯,在蘇活的建議下,裴煜官復原職,沒人反對也沒人同意,事情竟然就這麼詭異的到了這一步。

裴煜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抬頭望著她道:「王妃,裴奕回來了。」

溫清竹微笑:「我知道,他這次是來找我的。」

「那老臣就放心了。」裴煜知道的不少,但他很識趣,並沒多問。

望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綠陶很是感慨的道:「看來裴相爺終於知道有些事情不可為。」

「你錯了。」溫清竹轉頭往宣政殿的方向走去,解釋道,「他不是不為,而是在等待可為的機會。」

綠陶若有所思,等待可為的機會?

裴家的人,永遠不會放棄,他們只會等待機會。

正如被奪權的裴煜,看似是去找傅宣落井下石,實則只是為了聯手傅宣,企圖再回朝堂。

紀家的少年,很聰明,很禮貌,更是芝蘭玉樹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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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無雙:醫妃權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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