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醉酒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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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然雖在意,可很快,她發現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別人的事。眼下自己身邊的事才是要緊的。因為——霸氣側漏和此人已死已經淪為醉鬼。
各人喝醉后似乎都百態千姿。席然就記得朋友說她,喝醉后就是一個暴力分子,雖然她清醒的時候也未必有多溫柔。而她所見過的,有的人喝醉後會哭,有的人喝醉後會傻笑,有的人喝醉後會變話嘮,也有的喝醉後會一睡不起的。
但惟獨,沒有見過喝醉后還會去調戲NPC的,席然扶額。
剛才席然和江上布衣光顧著看別人那桌的熱鬧,完全沒有搭理霸氣側漏和此人已死,而這兩人實際也用不著他們搭理,反正桌上有酒,拿起來喝就是。這一杯一杯,又一瓶一瓶,最後,是把桌上的酒喝了個盡,其中還包括席然和江上布衣的那幾瓶。
待到那邊熱鬧結束,席然和江上布衣回頭來準備繼續他們的慶祝會,這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江上布衣微笑轉頭看席然:「小井,開始了。」
就見霸氣側漏猛地站起來,一腳踩上他剛坐過的椅子,大喊了一聲:「Waiter!」
江上布衣在一邊感慨了一聲:「不容易啊,這貨居然還懂英文。」席然沒管他,然後就見著酒保過來了,微一鞠躬,問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幫我去肯德基買一個麥辣雞腿堡!」旁邊坐得近的人已經「哄」地一下笑成一團,席然都有點忍不住想噗嗤一聲,但酒保是系統NPC,又不懂塵世間什麼肯德基什麼麥當勞,保持著低頭的姿勢等候玩家吩咐。
見酒保不動,此人已死也砸下酒瓶子:「我們老大讓你去買東西,聽到沒聽到沒聽到沒……」無限循環重複中,但酒保依然不為之所動,又正好別桌客人喊了聲結賬,他便轉了身走了。
這便是泰山壓頂而不動聲色啊。
席然心裡感慨也幸虧這是NPC,要是換成活人,還不直接叫保安把這倆瘋子給拉出去了。剛想上去拉那兩人回來,結果卻是被江上布衣扯了回來:「小井,那倆二貨醉了是不認人的,就你這小身板,讓側漏一拍就得白光了。」
席然有些不相信得看著江上布衣,江上布衣卻是無奈地看了看錢袋:「也不知道待會兒得賠幾張桌子,當初就不該讓側漏玩格鬥家,他那力量,誰也拉不住誒。」
「你明知道他們會這樣,我說去酒館還不攔著我?!」
「呃……很多時候,人都是抱著僥倖心理的,比如,現在……」江上布衣閉上眼睛,接著就聽到霸氣側漏那邊「砰」的一聲,椅子被砸壞了,接著又是「砰」的一聲,此人已死一刀砍在桌子上。
席然看了看那倆的等級和職業,25級的格鬥家,20級的刺客,而她和江上布衣,12級的法師,18級的牧師。
得了吧,參合一下還容易死,倒不如就躲邊兒等那倆消停。
也好在,那倆的酒勁也就一下子,砸了幾張椅子之後終於疲了累了,躺下去睡了,然後,就一陣白光,下線了。而酒保忙完了那邊,再過來的時候就剩下這麼一個慘狀。
席然有時候都懷疑,花開早是否就是設定了讓酒保不要插手玩家打鬥,以便他到最後有足夠的賠償款收。隊伍里四個人,兇手兩個已經下線,剩下的席然和江上布衣自然成了酒保瞄準的目標:「玩家,請自覺賠償損壞的桌椅,否則我們將交由衛兵處理。」
對著花開早的時候她可以揮揮手說記賬,可面對NPC的時候,這一招就不靈了,席然正心痛地從口袋裡掏錢,就聽到了那邊有人喚道:「小湖……」
花開早雖然知道她刪了號,可現在仍是改不了口,席然抬了頭,卻沒料到,剛才就站在旁邊的冰姐,現在依然站在那。而席然更沒有料到的是,從霸氣側漏鬧事開始,冰姐就一直看著這邊。
抬了頭,看向花開早,席然眼疾手快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假裝不認識我。」
這便是遊戲的好處,私信,就跟心電感應似的,別人聽不到截不住,只有發信的人和收信的人知道。
往這邊走來的花開早大約是聽到了消息提示,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卻還是繼續往這邊走來。先是看了看酒保手裡的賠償單,然後站到席然面前:「客人,不要讓我們難做,該賠的還是賠了吧。」
席然頭一回配合地掏出錢交給花開早,並咬牙切齒:「不用找了。」
花開早過來之後,她一直被他擋住了視線,交了錢之後,她把頭挪開一些朝剛才冰姐站的位置看去,人已經不在那裡。
應當,是沒有被認出來吧。她從剛才就一直戴著斗篷的帽子,雖然在室內這樣有點顯眼,但遊戲里特立獨行的人又不少,像她這樣戴帽子裝酷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換了職業修改了面容變了裝扮,也沒道理被認出來吧。
席然只能這樣安慰自己,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花開早的臉都要貼上來了。忍不住一巴掌就要下去,卻率先被花開早抓住了手腕沒能落下去。
「什麼時候改改你這毛病,又想甩我巴掌了不是。」他說。
席然失笑,她倒是想改,不過這也就是下意識的動作,身邊沒人的時候倒也不會用上,偏是這兩天江上布衣在身邊盡說些欠揍的話,也才讓她甩巴掌成了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面前的人不是江上布衣。
「不過你先改的應該是這個毛病才對,喝酒,又鬧事,而且,又是在我這。」花開早頗有些無奈,但他對著手裡的銀幣吹了一口氣,看起來,倒並沒有在心疼這些桌子椅子。
席然歪了嘴笑:「這回真不是我。」看了眼身邊的江上布衣,指了指邊上的空地:「砸桌子的已經下線了。」
而她沒注意到的是,在花開早出現之後一直被忽略的江上布衣,此刻的臉色頗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