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關鍵人物

「沈老爺痛失愛女，還請節哀順變。」

從進來到現在，顧玄衣發現，沈家雖然在置辦白事，可未從沈氏夫婦和下人們的臉上看到一絲的悲傷。

沈老爺聞言一怔，「讓王爺王妃掛心了，小女不幸落水乃老夫之責。」

顧玄衣喝了一口茶水后，便捂著肚子，故作難受，「哎喲。」

「王妃這是怎麼了？」著實把他們給嚇了一跳，蕭澤倒是無動於衷，甚至還想翻白眼。

「好好的，喝了一口茶水就肚子疼了，茅廁在哪裡，我得去一趟。」顧玄衣起身，毫無形象的跑了，冬珍緊忙追上去。

沈夫人想跟過去看看，實則不想讓她到處跑，免得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時，卻被蕭澤給攔下來了。

「沈夫人，明月很是想你，有空可去王府看看她。」

這一說，成功地讓沈夫人止住了步伐。

「誒好，說來，我也很久沒見到她了，平日里都是以書信來了解她的狀況。」

與此同時，冬珍一路小跑，追上顧玄衣時已是氣喘吁吁了，「王妃，我問過下人了，茅廁不在這個方向。」

「嗯。」顧玄衣淡淡地應了一聲，卻依舊沒有改變方向。

冬珍見她這般如此，像是明白了什麼。

直到來到一凄涼的院落時，才看到這裡面也布置了白綾，加上這院落驅散不盡的陰氣，可以肯定的是，這裡便是沈明玉生前的住所。

「王妃，這裡是……」陰森森地感覺，直讓冬珍汗毛豎起，下意識往顧玄衣身後躲了躲。

顧玄衣聽到步伐聲，拉著冬珍躲了起來。

「聽說了嗎？這幾日夜裡，經常有人聽見哭聲，那聲音像極了二小姐……」

「別說了，怪可怕的。」

「是啊，搞得我都不敢走這條路了。」

顧玄衣在旁聽著，幾乎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待人走了之後，顧玄衣便讓冬珍在外面等著，她打算進屋看一眼。

冬珍怕得不行，拉著她的手，怯弱道：「王妃，還是算了吧。」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顧玄衣拍拍她的手，便進屋了。

一入屋，身後的門碰的一聲關了。

嚇了冬珍一跳，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去向王爺求救吧，這樣一來反而會壞了王妃的事。

顧玄衣一個轉身，看到沈明玉的鬼魂就站在床邊，沒有半點痕迹告訴她，她是只落水鬼。

「春慧……」

「嗯？」

「我擔心春慧，春慧是我的丫鬟。」沈明玉像是在請求她。

「我知道了。」顧玄衣見她沒有惡意，轉身離去。

冬珍看到人出來了，懸在喉嚨間的心這才落下來。

顧玄衣之所以沒問她是怎麼死的，是因為她已經死了，說的話並不能派上什麼用場，反而會讓人以為她精神不正常。

但是，她口中的春慧，卻是一個很好的人證。

沈明玉會擔心她，肯定是因為她知道這其中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妃，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冬珍想要早點離開這裡，不管走到哪裡，都覺得陰森森的，這還是青天白日。

「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