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刁奴

顧玄衣帶著冬珍在沈府兜兜轉轉。

最後在沈明玉的指引下，她看到了春慧，春慧不知道要去哪裡，身邊還跟著一個老媽子，便走了過去。

「春慧。」

春慧尋聲回頭，張口欲應聲，卻被身旁的老媽子給擋在前面了。

「您是？」

「這是八王妃。」冬珍道出身份。

「奴才見過八王妃。」前者的眼神詫異，後者的眼神略顯激動。

顧玄衣淡淡地應了一聲，「我想單獨跟春慧說幾句話。」

「這……奴才們正要出去辦事情，恐有不便。」老媽子試圖拒絕她這個請求。

冬珍忍不住呵斥一聲，「大膽，有什麼事比王妃更重要，你倒是說說看啊？」

顧玄衣沒理老媽子，直接將春慧拉到自己面前，「春慧，你可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我……」春慧剛一開口，身後的老媽子乾咳兩聲。

春慧回頭看了她一眼，再看顧玄衣時，眼底滿滿都是恐懼，連呼吸都是顫抖的，「奴婢沒什麼要說的……」

這刁奴竟敢在她面前威脅春慧，雖然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上前一步，憤憤地揪住刁奴的衣領，「別以為你不讓她說，我就搞不清楚真相了。」

「王妃說的是什麼話，奴才有些聽不懂啊。」老媽子故作無辜，連半點驚慌都沒有。

春慧看著這一幕，眼眶微紅，淚水直打轉著，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冬珍看到好多下人在圍觀，趕緊讓顧玄衣撒手，傳出去會不好聽的。

顧玄衣不想為難春慧，知道她有自己的苦衷，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一走，老媽子便在後面訓斥起春慧來，「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你。」

顧玄衣不想看到沈氏夫婦，便派冬珍去請蕭澤，她則到馬車上等著。

送走八王爺夫婦后，沈氏夫婦這才鬆了口氣。

蕭澤在上馬車之前就已經從冬珍的口中了解到那件事，所以一到顧玄衣面前，看到她那張冰冷的臉時，忍不住說道：「沒什麼好氣的，就是一個刁奴，本王這就派向昊去教訓她。」

「真的？」

「那還有假。」

「現在就去，搞不好那個刁奴正在教訓春慧。」顧玄衣如此任性還是頭一回，以前頂著聖女的頭銜時，肩負著保護蒼生大地的責任，對北冥國的子民更是心存憐憫，看樣子，還是她跟人接觸得太少了，遠遠不及跟鬼接觸得多。

想到這裡，無聲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重生於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午夜的聽竹軒非常安靜，顧玄衣抱著雙臂，身姿筆挺地站在院子里，抬頭遙望著被雲層遮掩住的月亮，也不知道伏魔村現在如何了。

沒了她，新的聖女是誰？秦楓師兄他……可還好？

一陣寒風從身後吹來，顧玄衣頭也不回地說道：「你來啦。」

「你在等我？」

「是啊，我在等你。」顧玄衣這才側過身來，清澈的水眸直盯著沈明玉看。

這是她第三次見到沈明玉了，每一次見面都能改變她的印象，這次是一位落落大方的千金小姐，全然沒有她嫡姐沈明月那般趾高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