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廟中的男人
「你打算藏到什麼時候?」
周詔已經站在這裡聽了,那個男人呼吸大半天了,但是那個男人仍然像一隻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朝裡面藏在這個小小的土地廟之中。
周詔本意只不過是想要向這個人打聽一下這個城池當中的情況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這麼倔強。
那個人聽到周詔開口說話之後,似乎是有些害怕,身體瑟縮了一下時候,看到那人竟然又向裡面縮了縮身體,如今他已經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腳了。
「我都已經發現你了,你這樣躲下去真的有那個必要嗎?」
周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他對這個城池當中的情況了解的不太清楚,他也不會在這裡和這個男人浪費什麼時間。
現在周詔已經把那個妖物的情況摸了個透徹,但是這個城池當中到底有多少人口,又是誰負責這個城池,會不會給他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
這些都是周詔一直在考慮的事情,好不容易能遇到一個人,還有正常人的氣息,他可不想再錯過。
而現在躺在土地廟當中的那個人,也是滿臉的苦澀。
他一直都在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外面站著的那個人竟然這麼執迷不悟,非得等他出現才肯罷休。
「你到底要幹什麼呀?」
最後土地廟中的那個男人,實在是忍不住低聲的開口問道。
周詔終於聽到了那個男人的一絲響動,她慢慢的蹲了
下來,眯著眼睛看見了那個土地廟之中。
沒想到這個土地面外表看上去十分的小,但是內里的空間卻比周詔預料的要大上許多。
一個成年男人縮在裡面根本就是富富有餘,即使現在周詔想要進去,也能夠直接探進去半個身體。
「我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下這個鎮子裡面的情況。」
「看你的樣子似乎受了傷。」
「我只要把自己想問的問題搞清楚之後就會離開的。」
「作為回報,我會給你療傷的葯。」
周詔完全就是一副交易的口氣,那個男人似乎聽到周詔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並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應。
周詔這一次又十分耐心的等待了片刻,一直到那個男人慢慢的調轉過頭,臉沖著周詔這個方向之後,周詔才算是又開口說道。
「你考慮清楚了嗎?」
那個男人並沒有回答周詔的問題,一直都在不停的觀察周詔的臉。
周詔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察覺到那個人的視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以後,周詔也跟著那人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那人把周詔身上看了個仔仔細細之後,似乎才算是放心了下來,慢慢的從那個土地廟中鑽了出來。
他就坐在周詔的面前,直接開口說道。
擺出的架勢倒也是十足,就有一種隨便你問,我全部都知道的意思。
周詔倒是也不客氣,他也不在乎道路上面的灰塵直
接坐在了這個男人的面前。
「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城池當中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異常的?」
周詔必須了解,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知道那個妖物到底是怎麼把這麼一整座城池都變成了如今這樣一副模樣的。
「咳!」
那個人聽到周詔的問題之後,先是捂著自己的嘴,輕咳了一聲,然後慢慢看著4周荒廢的房屋搖了搖頭,嘆聲說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來這裡也已經十多天了。」
「開始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異常,只不過這些人的動作都非常的緩慢。」
「後來連我的身體都出現了問題之後,才算是意識到這個城市當中似乎是發生了什麼。」
「可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遲了。」
「整個鎮子裡面所有人都表現出來不同程度的異常,那些老人和孩子最是明顯。」
「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個男人說完之後就開始一連聲的咳嗽,似乎要把自己的心肺都要吐出來一樣。
周詔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就一直平靜的看著那個男人趴在地上,有血絲從他的嘴裡不斷的噴濺而出。
等到那個男人慢慢的平靜下來之後,周詔才又接著開始問了起來。
「也就是說你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不對勁,這樣算來的話最起碼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難道在這其中都沒有外人進到這個鎮子裡面嗎?」
「如果說有人過來了又走了,那他們的身體
就不會出現異常了,是不是?」
周詔的問題問在了一個關鍵點,那個人最近幾天一直躺在這個土地廟中,也在仔細的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所以這個問題他也想過。
「你說的不錯,我曾經遇到一個行腳商人,他在這裡住了兩天之後,第三天離開了這個鎮子。」
「他離開的時候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而當時這個鎮子當中的有些人已經開始表現出恍恍惚惚的神色。」
「雖然說不知道他離開之後的情形到底如何,但是我有七八分的把握,那人的身體一定不會出現問題。」
這個人的回答十分的有條理,而且有理有據,看來並沒有因為身體上的傷勢而傷失理智。
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了,竟然就那麼執拗的躺在那個土地廟中不出來,現在這個人看起來就要正常多了,反應也非常的迅速。
「那你的身體又是怎麼樣的一個感受呢?」
周詔想要知道這些人具體是什麼樣的表現。
「咳。。。」
而這個人又輕咳了一聲,然後伸手拍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面。
「蓬!」
用手拍擊在自己的胸膛上,發出了一聲巨響,那個人的臉上卻帶著滿不在乎的神色看著周詔開口說道。
「就感覺這裡面火燒火燎的疼,有時候還會有那種空蕩蕩的感覺。」
「而且大部分時間我都感受不到周圍的變化。」
「也就是說有時候我會失去對外界的感知,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黑夜,
也不知道是寒冷還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