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火速說出這些話后,終於見到他愀然變色了,那神色嚇得她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急急再往後遠退一步,生怕他一出手,就將自己捏碎。
「你給朕愛上誰了?!」他怒不可遏的詰問。
「我……我……」知曉他定會發怒,但像這樣滔天大怒,可就出乎她的預料,當場不禁嚇白了臉,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他恚怒的站起身,重重地拂袖。「是那朱誌慶嗎?你為他苦等多年,這難道不是有情,是朕糊塗了,沒能即時想透,很好,真是太好了,你竟敢送朕一頂烏雲綠帽戴,你怎敢!」他怒火攻心。
瞧他怒容滿面,可能因此殺人,她不禁後悔了,自己不該胡講這理由的。「我……我沒給您戴什麼綠帽,真的,沒有!」她忙搖首否認,避免災情擴大。
「你心中有人,這不是侮辱朕是什麼?!」他怒氣不減。
「騙人的,騙人的,我說謊!」
他眼睛倏眯。「你好啊,為了保住那姓朱的小命,居然學會對朕說瞎話。」他認定她現在說的才是謊話,為的就是怕他一怒之下,宰了朱誌慶。思及此,怒火更為勃發。
「啊,您誤會了,我的心上人不是他——」
「原來還另有其人,說,是誰!」他簡直忍無可忍了。
真是有理說不清啊!「不是的,我的意思不是這樣的,臣女沒有心上人,沒有——」
她不用多說了,因為怒火中燒的男人已經扛起她,步履帶殺氣的往龍殿而去。
她驚惶失措。這是要在龍殿將她就地正法還是怎的?
人說禍從口出這話一點也不假,她真要小命不保了!
【第七章廢柴皇帝】
「你踢了朕的愛貓是嗎?瞧它叫得多凄慘。」
「三弟,我不知牠是您的……」
「它丑,朕知,沒有怪你,只不過……再丑,也是朕的畜生啊——」
聞言,南宮盛顫抖了。
春風姑姑料事如神,她當真是說不明白,而且,不僅說不明白,還反被「吃」得一乾二淨,連渣都不剩。
她在他身下,身無寸縷,光滑的身子羞怯地縮起,可他不許,硬是不讓她遮掩自己,將剛被他飽餐過的身子再看個仔細。
她也不知是怎麼發生的?他將她扛回龍殿後,像打翻醋罈子似的,不由分說就將她拋上床,不僅剝光她的衣裳,還對她強取豪奪。
最讓她無法理解的是,自己明明頑強抵抗,可他彷彿極為熟悉她的身子,輕輕的一觸,撩撥的一吻,便教她由驚慌轉為安定。
她不明白怎麼會這樣?他似乎曉得如何讓她歡愉,如何化解她的抵抗,更清楚如何激發她的熱情,讓她無從抵擋的徹底為他解放!
喔!她真想死,原來,自己是個浪蕩女,怎麼會如此呢?
她婚前失貞,還是跟自己的侄子,這該如何是好?
「朕本來不想在你妾身未明的情況下要了你的,畢竟這是你的新人生,總得為你打點好一切再說,可是……忍無可忍啊!」他正以一副饜足、神情暢快到令人髮指的神態說著這話。
他雙眼熾熱,明了親愛的小女人在擔憂什麼,輕笑一聲,大掌熟穩地撫著她的細肩。
終於啊……他終於真正、再次的,擁有了這女人!
而再次擁著她的感覺好到令他全身舒暢,一掃數百年來的憂鬱,徹底揮別前世的孤寂哀慟。
就她、就唯有她,他的水兒,能夠帶給他這份無以言喻的滿足,讓自己乾涸已久的心靈不再枯竭。
「別擔心,朕會負責的。」他輕聲道,愛極了自己烙在她身上的點點紅痕,感激她這世有個健康的身子,不再受心疾所苦,今後,他可以再無顧忌的與她歡愛,嘗盡人間極樂。
「我沒要您負什麼責——」她才說話,他臉色又變,顯然她的話他不愛聽。
「如今已由不得你了,難道經過朕寵幸后,你還想接受別人?」方才的濃情蜜意驟然消失,他的醋火一起,可是翻臉跟翻書一樣快。
謝紅花咬著唇,心下不安。「我不要做您的妃子!」
後宮那些女人個個視她為眼中釘,在她看來,後宮比龍潭虎穴還可怕。
「朕有說要你做妃子嗎?」他星目炯炯。真沒想到都到這光景了,這女人還敢反抗!
「可是您說負責又是什麼意思?」她難堪的問。
「朕說的負責就是負責,你只管等著就是,問這麼多做什麼!」
真是大男人,她氣死了。「誰要等您負責,不需要,臣女要回馬陽縣去,隨您愛向誰負責就負責去!」她也賭了氣。
南宮策怒視她。「女人,你最好別惹朕生氣,否則——」
「否則您又想如何?人家都失身了,您還想怎樣?!」說著,哭了。
他一愣,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淚,隨即收斂了跋扈。「別哭。」語氣也軟了不少。
可惜謝紅花悲從中來,哪是他兩個字就能化解,當場由小哭變成大哭,眼淚泉涌而出,收也收不住。
他頭痛了起來。這女人歡愛的當下一滴眼淚也沒落,這會卻哭得梨花帶淚的。
「你想怎麼樣?」皺著眉,他忍耐的問。
「人家要回馬陽縣!」她哭說。
「不可能!」
「哇——人家想念大哥,不想成為您後宮的一員!」她嚎陶大哭。
「這些朕都能解決,不需要回馬陽縣了!」
「哇哇——」這哭聲如雷鳴。
男人的太陽穴隱隱抽動,殿外站著的一干太監、宮娥無不嚇傻了,尤其李三重更是愕然,想著裡頭不是正在「開花結果」,怎麼恩愛過後是這場面?
幸虧不久,聲音止了,太上皇似乎又搞定了人家,裡頭傳出的聲響又如先前一般,輕吟低嗔,引人陣陣遐思……
離宮偏殿里,一名男子不可一世、大刺刺地走進去,他長相俊美,只可惜,雙眼浮腫,顯是長年過度飲酒作樂所致。
他眼睛掃視了下,見四下無人,而一乾奴才全候在外頭,他更加安心,一屁股傲慢地坐上主位。
「可惡,擺什麼架子,竟要等他午憩后才肯接見,什麼東西!」他一面啐罵,一面打量起殿里的精緻擺設。「這小子真會享受,什麼都用最好的,過得比老子還舒服,哼!」他神態極為憤慨不屑。
氣悶的站起來,刻意踢踢龍椅。「連這張椅子瞧起來都比京城的牢固!」他更惱了,抬腿用力再踢下去,結果那龍椅當真堅固無此,連震一下也沒有,反觀他,腳吃痛得讓他皺起眉。「該死!」他斥罵。
這時,一隻不知從哪跑出來的花貓竟然跳到龍椅上,四腳朝天的躺在上頭,他見了火大。「哪來的畜生這麼大膽,還不下來!」他斥喝。
花貓不理,像是大膽慣了,更像這龍椅是它的,別人休想趕它。
他氣結,伸出手要抓下牠修理,但於才伸了過去,那花貓竟發怒的對他伸出爪子,狠狠倒下,當場在他的手上抓出數道痕迹,他大怒。
「混帳,你死定了!」他一腳踹過去,花貓來不及躲,被踹得飛出龍椅,躺在地上哀鳴。
李三重聞聲趕緊入內,一見,立刻大驚的衝上去將它抱起。像是找到人控訴,小花叫得更凄厲,他著急不已,就怕這小祖宗有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