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返回顏府
嗷！
異獸一聲咆哮，熊熊燃燒的火焰再起。
顏酥這副身體運轉靈氣壓制火焰的負荷太大，水鴨一躍跳開，拍去身上的火星，再次撿起枯枝直刺，將異獸僅剩的眼睛戳瞎。
森林裡持續傳來異獸的慘叫和水鴨的勸說，聞者傷心，聽者落淚，許久之後方才停歇。
水鴨看著地面上失去生機的異獸，摸索著破開其腦殼，掏出赤紅色的球形晶體。
「嗯，各地的異獸、魔獸、靈獸之類都這樣，身體里某處存在能量結晶，這個太低端了，對我的修行沒啥用，但總是可以賣錢的吧。」
水鴨辨認著方向離開，繞過一些騷動，異獸死亡時散發的氣息會吸引同類聚集，心裡雖然還在再多戰幾場，但這副肉體吃不消，再繼續下去會崩潰的。
找了處水源猛灌幾口，水鴨躺在地面上，運功恢復？不存在的！划水！摸魚！
需要干正事時偷懶，功法的修行進度異常迅速，之前幾乎透支的身體在靈氣洗禮下不斷恢復，體能再次充盈。
起身看向邊上的枯枝堆，水鴨抓起其中一截對著空氣戳了幾下，擊殺異獸的手感還在，這幾下劍擊讓記憶深處的一套下位武技明細起來。
水鴨有個鹹魚造型的神獸，鹹魚遊歷到其他位面時創造了一套適合在下等空間使用的武技，有點意思，倒是不妨在烤魚大陸療傷期間使用。
「我記得是鹹魚系列的武技術式，其中有一招像剛才用的劍技那樣，名為『鹹魚突刺』。」
類似的鹹魚系列武技有好幾個部分，從身法到劍技，需要所謂的鹹魚體質才能使用。
水鴨可沒有那麼多顧慮，自家神獸創造出來的武技，精神波動與之契合，就是所謂的鹹魚體制。
回味著有趣的武技術式，繼續往東筍國王城的方向趕，第二天正午時分，正在山頭上終於看見遠處高高的城牆，城外官道上，車馬行人川流不息。
「終於到了，肉體實在太麻煩了，晚上不休息還不行，趕緊帶回家進行改造…」
顏酥身上空空如也，沒有錢、也沒有用用於證明身份的物件，水鴨實在難以理解這傢伙是怎麼弄得這麼乾淨，只得先用言語糊弄一下城衛軍。
「那啥，我是顏家人，別跟我要進城費了行不？」
顏酥此前殘留的精神體中有烤魚大陸的語言，水鴨說的還不算太流暢，卻也不至於讓人難以聽懂。
城衛軍的眼皮子跳了幾下，敢在東筍國王城自稱顏家人，只有可能是財務大臣家族中的成員，可眼前這位灰頭土臉的小男生形象和氣質與貴族相差甚遠。
「小孩，開這種玩笑是要掉腦袋的！」
「我說的是真的。」
「那你亮出家族令牌來，我們不僅放你進城，還親自護送你回府上。」
水鴨攤開手，「身份牌什麼的因為之前的野外修行弄丟了，不然還跟你廢話個啥，趕緊讓我進去，不然這面城牆會被我拆掉…」
囂張跋扈的樣子確實有點紈絝子弟的感覺，況且身上的衣服雖破，但做工選料都不錯。
城衛軍一時間不好下定論，召集來身邊的同伴一問，顏家兩天前確實有一次後裔進山修行的活動，似乎有人失蹤。
水鴨鬆了口氣，看樣子顏家不算太過沒有良心，好歹有將家人的事情說出來，只是沒有主動派人去林子里找顏酥。
城衛軍大喜過望，連忙表示要護送水鴨回府上，以至於輪班休息的其他士兵也圍了過來，組成了二三十人的護送隊伍。
水鴨原本以為是顏家的名聲在外，其實不完全如此，仔細想想，不難猜出城衛軍圖得是賞錢，找回財政大臣府上的家人，隨隨便便打賞一些都夠他們富足好一陣子了。
「你們可真是愛撿便宜。」
水鴨隨口吐槽，身邊的城衛軍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小少爺多體諒體諒我們，在去外頭風吹日晒，那麼點薪俸還得還隨時有可能送命，根本娶不到老婆呀。」
沒得水鴨搭話，另一位城衛軍士兵笑罵到，「老張，你不是早就娶妻了嗎，難不成還想納妾？可同情同情我們這些光棍吧！」
城衛軍見水鴨沒有任何反感態度，談笑起來更是百無禁忌，烏煙瘴氣的內容惹得過路女子捂著臉面退開。
水鴨一路欣賞著古香古色有帶些異域氣息的街景，心情大好，只覺得這次的經歷也算是一份不錯的消遣。
「小少爺，前面就到顏府了，你可得多給我們大家美言幾句啊。」
「儘力吧，其實我在顏家不算什麼大人物。」
城衛軍們心知肚明，「當然，顏家那些個嫡出的子嗣經常在繁華地段和上流場面露臉，我們見過一兩次就不會忘記，少爺是真的素未謀面，想來很少以顏家名義出行。」
「對呀，小少爺是分族子弟也無妨，我們只求多一些賞錢而已。」
城衛軍在顏府門前稟報，門衛認出水鴨，帶著複雜的表情行禮，側身讓眾人進去，正廳等候。
十幾分鐘時間緩緩過去，顏於賦這才慢悠悠進入廳堂，眼神甚至不想觸碰顏酥。
水鴨上下打量著顏酥的父親，死者精神體中對這位財務大臣的弟弟印象不算太深，形象相當模糊。
此時看來，顏於賦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袍，標有錦繡紋理，國字形的臉上蓄著鬍鬚，膀大腰圓，形象介於臃腫和壯實之間，整體看上去還挺有氣度。
「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親生父親說出如此話語，不由得讓在場人員驚訝，水鴨也覺得這位當爹的實在過分，要不是還沒摸清人家的情況，早就上去懟他了。
顏於賦一時口快之後也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將說話的對象朝向城衛軍。
「有勞諸位護送這小子回來，其實管事到賬房領賞。」
城衛軍士兵被起初異樣的話語嚇了一跳，此時也忘了讓水鴨多說些好話的事情，連忙唯唯諾諾跟著管事離開正廳。
顏於賦這才將難看的臉色完全暴露出來，「聽說你在修行過程中走丟了？真是丟人丟到荒郊野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