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次被綁,無所畏懼
柳忠言嘴唇有些微抖,害怕恐懼和意外爬上了整張臉,臉上慢慢的帶上討好的笑容,「姑奶奶,給我一次機會......」
江雲歌嗤笑,臉色寒冷,長劍劃過柳忠言的喉嚨,「不給!」
鮮血噴涌而出,濺在白色的帳篷上,鮮血走過的痕迹似乎畫出了優美的圖案。
江雲歌扔了手中的長劍,踢翻了一旁的燈架,燈油倒出,火勢順著燈油燃起來。
她掀開簾帳出去,卻見帳篷外湧上來幾十人,個個手拿兵器,一臉戒備,將她團團圍住。
目光看向領頭人,是那幾個百夫長。
江雲歌舉起雙手,坦然無畏道:「我殺了柳忠言。」
「拿下!」
江雲歌再次被綁了起來,依舊是在操練場。
她疲憊的暈過去,沉沉的睡了許久。
耳邊似乎傳來救火的聲音,水聲、呼喊聲、一聲聲的湧進她的耳朵里。
天色漸漸的明亮,魚肚白的天空隱約間能看到雲層里的霞光。
火勢總算被撲滅,柳忠言的軍帳被燒了大半,幸好軍營人多,救火迅速。
柳忠言的屍體被人抬出來,鮮血滿身,渾身的臟垢。
「這江雲歌真是不好惹的主,敢殺柳將軍,真是天大的膽!」
「她那樣剽悍的女子就是大爺,以後得我們伺候她。」
「得了吧,殺了柳將軍還能活命,真是笑話!」
幾個士兵將柳忠言的屍體抬走,尋了一個好的棺槨埋葬。
畢竟一個五品將軍被一個軍妓所殺,死去的柳忠言不要面子他們都要面子。
下午。
江雲歌又被人拿著冷水潑醒,正想開罵之際卻見身前之人一身白衣,一頭墨發隨意的挽起。
清俊的眉目微蹙,完美的相貌已經到了極致,深沉的眸中帶著一抹凌厲。
顧北鳶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看著她,抿著薄唇許久沒說話。
江雲歌咬著下唇不耐煩,「娘的,干看著幹什麼,給我解開!」
顧北鳶嘴角帶著些許弧度,一笑月明風清,「還有力氣罵,看來身上的傷應該不嚴重。」
「我餓。」
「闖了這麼大的禍還想著吃,該好好反省。」
「我知道你會給我擺平,所以我才敢殺了柳忠言。」
顧北鳶眸子劃過她身上的傷口,俊臉微沉了些,聲音寒冷,「早和你說過,狂傲、浮躁會讓你吃些苦頭。」
「得罪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好勝。」
他轉動輪椅準備離開,臉上有些生氣,沒打算放了江雲歌。
「顧北鳶你給我解開,你別走。你大爺!咒你喝水嗆死!」
「還想活著見你兒子,就給我閉嘴。」
江雲歌聽他提起兒子,無所畏懼的眼底總算有些許顧忌,眼眶裡含著淚水,想起銀票可愛乖巧的模樣,心中更是柔軟。
「顧北鳶你要是敢動我兒子,我和你拚命。」
顧北鳶僵硬了脊背,好久才道:「那你就給我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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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斜,餘暉落幕。
有人給江雲歌鬆了綁,送回了軍妓所。
她渾身的傷,而且傷口也沒有清洗,所以有些輕微的發炎。
有人從窗口扔了換洗的衣物和上好的傷葯進來,江雲歌壓根就不用猜是誰,除了顧北鳶那個腿腳殘廢腦子舉世聰明的人沒誰了。
一個叫秋明的軍妓給她清洗了傷口又給她換了衣裳,還給她熬了葯。
江雲歌就靜靜的睡在稻草上,一睡就是兩天。
第三日醒來的時候,艱難的撐著地面起身,去廚房找了好些吃的。
「老大,這是我特意給你燉的湯,你多喝點。」
「我不收小弟。」
「別啊,我是誠心敬佩您的。我叫大牛,以後你叫我小牛就行。」
江雲歌拿過他手裡的雞湯,「湯我可以收,你就算了。」
她來到亭子處坐下,正吃得歡,見顧北鳶白色的身影緩緩而來。
這個戰神有點陰魂不散。江雲歌心裡莫名的冒出這句話。
伸手擦乾淨嘴角的油漬,等著他過來。
江雲歌瞧著他出色的相貌,心中再次覺得可惜,若不是殘廢,那簡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顧北鳶來到她身前,見她大魚大肉,忍不住說幾句,「重傷未愈不宜葷腥。」
「我就要吃你管我?」
「我若要管自然也有義務。」
江雲歌豪氣抬腿放在凳子上,「找我什麼事?」
顧北鳶臉色一沉,悠遠浩瀚的眸子看向她隨意亂放的腿,濃密好看的眉頭深深的蹙起,身上的氣韻寒冽了些。
江雲歌被他看得後背發寒,扁扁嘴收回了長腿。
明明看起來溫溫柔柔文文弱弱的,凶起來這麼凶,凶個屁。
顧北鳶從寬大的袖袍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精緻的玉盒遞給她,「這是養顏露,拿去擦臉。」
江雲歌接過,「我的美貌需要用這個?」
「該去河邊好好照照你的樣子」
江雲歌瞪他,「沒礙著你。」
顧北鳶垂下眼帘,不準備和她計較,但臉色正經不少,「半月後四皇子會來軍營訓兵,一定要讓他注意到你。」
「靠美貌勾引?人家皇子的身份會看上我?」
顧北鳶撿起地上的石子砸向她的額頭,「腦子裡竟想混賬事。本王讓你接近他不是要你上他的床,而是讓他尊貴的身份護著你,亦或者你成為他的麾下。」
「你的身份也尊貴你怎麼不護著我?」
「江姑娘,我始終是個外臣。若我收留你的消息傳進皇上耳朵里,我身上不管有何等蓋世功勛都難逃罪責。」
「萬一四皇子和柳忠言一樣好色怎麼辦?」
「你舉止粗魯,他怕是看不上你。」
江雲歌咬著牙忍著怒意,若不是顧北鳶長得好看,早揍他了。
顧北鳶轉動輪椅準備回去,臨走前不忘警告,「不準闖禍,不準胡鬧,否則絕不管你。」
下午。
江雲歌在軍營里瞎溜達,見著她的士兵都自動退遠一米。
現在誰都知道,江雲歌這個女人是個瘋子,敢殺將軍,身後還有靠山。
於是誰都不敢惹。
江雲歌來到小山坡上坐著,軍營荒蕪煩悶,孤單沒人說話。心裡不由自主的想念江銀票,也不知那臭小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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