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白子珏失去了聯繫
骨朵兒饒有興趣的看著沈嫿,問道:「嫂子有何高見?」
「走水路!」沈嫿說道,「然後從柔夷回去。我們若是改道大陳,他們必然還是會派人攔截,加上躲避的時候,走水路,加上現在是順風,或許還會更快一些!」
長孫斐研究了一下路線,點頭說道:「可以!京城內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故而事不宜遲!」
他頓了頓,又對骨朵兒說道:「母妃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這一次來不及好好的同她辭行了,若是有機會我還會來看望她的!」
「你放心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骨朵兒說道。
長孫斐拍了拍她的臉,說道:「你真的是長大了,讓人可以完全的放心了!最後就是你的婚事了,身邊要是出現值得珍惜的人,要記得抓住機會!」
「斐哥哥你說什麼呢!」骨朵兒難得的紅了臉,急忙往外面走,「既然你們已經決定好了路線,我這就去為你們安排,至少在南疆境內,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的!」
骨朵兒的速度很快,天一亮,所有的事情都替長孫斐安排妥當了,說道:「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會保護你們前去碼頭的。之後剩下的時候就要靠你們自己了,也怪我,若不是我非要你來丘那,你們也不會遇到這麼多的麻煩了!」
「不用說了,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決定!」長孫斐淡淡的說道,「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母妃,我們走了,保重!」
「你也要小心!保護好自己還有嫂子!」
長孫斐與沈嫿還有四兒登上了馬車,飛速的離開了。
骨朵兒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吧,明明他們兩人沒有多少時間的相處,但是感情卻是永遠割捨不斷的,有試探,有防備,但是永遠也少不了關心。
「公主!」多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骨朵兒的沈嫿,沉重的說道,「大王駕崩了,請公主極速的趕回王宮!」
「什麼!」骨朵兒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回身看著多哈,「你方才說什麼?」
多哈垂下眸子,本來想要將方才的話再說一遍的,但是看到骨朵兒這一刻如此脆弱無依的眼神,忽然就不忍心了,他的身子比腦子更快做出了決定,上前一步抓住了骨朵兒的手。
反應過之後多哈覺得詫異,但是骨朵兒卻沒有將他的手甩開,讓他多少鬆了口氣,手上的力氣緊了緊,柔聲說道:「回去吧,我送你!」
骨朵兒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眼淚卻如斷線的珠子一般,不住的往下落。
「公主……」多哈微微嘆息,伸手笨拙的擦著她的眼淚,「現在宮中一團亂,需要公主你回去主持大局!」
骨朵兒忽然反應過來,將多哈一把推開,騎上了最近的一匹馬,朝著王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多哈有幾分詫異,還沾著淚珠的手收回緊握成拳,也上了馬,追著骨朵兒的身影而去。
而長孫斐一行人在骨朵兒的侍衛的護送之下,順利的來到了碼頭。骨朵兒早就講船也安排好了,他們安全的登船,離去。
而當長孫斐收到南疆大王駕崩的消息,已經是開船一日之後的事情了。
「想來是骨朵兒不希望我為她擔心,故而沒有瞞著我這個消息的吧!」長孫斐說道,「現在對於她的考驗才真正的開始吧!」
沈嫿伸出手與長孫斐緊握,腦袋輕輕的靠在他的手臂上,海風輕拂著她的髮絲,她輕聲說道:「母妃現在肯定很傷心!」
長孫斐輕聲的嘆息,有些事情,他心中再擔心,也是無能為力的,這一日母妃總歸是要面對的。
「你猜測的勿列背後的人應該是太后吧?」沈嫿說道。
長孫斐收回沉思的目光,點了點頭,說道:「除了她,我想不出來,誰還會對母妃如此恨之入骨!」
「可是她現在有那麼大的權力調動那麼多的兵馬嗎?」沈嫿蹙眉道,「隨著陛下對南北軍系的整合,她現在是不可能能夠調動那麼的人的,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陛下……」
「不會的!」長孫斐目光堅定的說道,「我對皇兄這點信心還是有的,他想要殺我,早就可以殺了,不必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不知道京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們才需要儘快的趕回去!」
「本來以為大周是絕對的安全的,才讓師叔帶著阿肆回去,看來現在還處在多事之秋,一點都不能夠放鬆。但願阿肆不會是他們的目標,師叔他們可以照顧好阿肆!」
長孫斐摟緊了沈嫿的肩膀,安慰道:「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雖然他的安慰蒼白,但是沈嫿的心的確平靜了不少。
在船上幾日,南疆的消息皆由飛鴿傳書給了長孫斐。骨朵兒排除眾議,在佑連的鼎力支持下繼承了王位,成為了南疆第一位女王。南疆的消息可以很順利的傳來,但是奇怪的是,大周方面的消息,卻極少收到。只有為數不多的消息提到長孫皓安然無恙,如果他安然無恙的話,那些調動的兵力又是怎麼回事?
想要將所有的事情弄清楚,只有及早回到大周。這水路雖然要安全一些,但是也阻礙了消息的傳送。
因著是順風,有沒有遇到阻礙,船很快就到了柔夷。因為提早與帕黛傳過消息了,到了碼頭的時候,可以看到是白子珮親自前來迎接他們。
見到故友,白子珮本來也是個人來瘋的個性,別提都高興了,非得留他們多玩幾日。
沈嫿無奈的笑道:「我們不是來遊玩的,走水路過柔夷也是出於無奈,大周現在情況不明朗,我們必須儘快趕回去才行!」
白子珮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們說的事情我也大概知道一點,我也很奇怪,原來大周的消息還是能夠正常的傳回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減少了很多,探子也沒有能夠打探出什麼消息回來,我也正為大周發生的事情納悶兒呢!」
「你現在既然已經是帕黛的未婚夫了,大周的事情就少操心了,多為帕黛想想,為她解憂吧!」沈嫿拍了拍白子珮越髮結實的臂膀,「聽說你們兩人終於搞定那些反對的大臣,將婚事定了下來了?」
「是啊,挺不容易的,為了我,帕黛頂著的壓力還是很大的!」白子珮笑著抓了抓頭髮,難得露出一絲羞赫,「若不是你們還有事情要辦,真想留你們參加我跟帕黛的婚禮呢,你知道的,在這裡,我沒什麼朋友!」
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又道:「郡主,你有二哥的消息嗎?我與二哥已經許久沒有聯繫了,這一次婚禮日期定下來之後,我希望二哥能夠前來參加,但是一直都聯繫不上他!」
「沒有聯繫嗎?」沈嫿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放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在燕山昊天堡找到了玉蛹,子珏與紅衣教有些牽扯,就拿著玉蛹下山去了,應該是將玉蛹交給紅衣教主,怎麼會沒有消息呢?難道子珏被紅衣教……」
白子珮咬了咬唇,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面,恨恨的說道:「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紅衣教,二哥怎麼會跟他們又牽扯呢?當年大哥之所以會決定起事,與紅衣教主的挑撥不無關係,二哥恨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將玉蛹給他呢?這其中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當時我見子珏不願意多說,所以也沒有多問,我以為他與紅衣教既然有些牽扯,自然應該會安然無恙的,沒有想到卻失去了聯繫,難道真的出事了?」沈嫿死死的咬著嘴唇,若是白子珏真的出事了,她估計會恨死自己,知道紅衣教有危險為什麼沒有阻止他!
長孫斐捏了捏沈嫿的手,說道:「先不要往最壞的方面猜測,如意閣一直在追查紅衣教的消息,回去之後,再讓如意閣查查吧!」
「眼下也只能夠如此了!」沈嫿點頭嘆息。
他又看著白子珮說道:「這一次不能夠看著你大婚了。不過,你既然大婚在即,就專心處理自己的事情,子珏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嗯!」白子珮收起來弔兒郎當的樣子,「我不留你們了,大周之內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骨朵兒雖然不清楚,但是記住,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只有你說一聲,我跟骨朵兒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辭別了白子珮之後,長孫斐一行人繼續趕路回大周。五日之後,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大周境內,亦是來到了黎城傑的地盤。
黎城傑是將軍,也是侯爺,是駙馬,但是自大陳與大周的戰爭結束之後,他卻請命離開了京城,到了這裡戍邊。
念著與黎城傑的交情,長孫斐三人根本就沒有隱藏行蹤,直接到了將軍府找人。
黎城傑對於長孫斐三人會從柔夷的方向過來,十分的吃驚與奇怪,長孫斐與他解釋了發生的事情,又說起了京城內發生的事情。
聽完后,黎城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說道:「確實很奇怪,以前京中發生的大事,父親總是會將消息傳給我,但是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什麼消息傳來,而且,很巧合的是,我昨日剛剛收到了聖旨,要我數日內,趕回京城!」
「聖旨上面說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長孫斐眸子微微一轉,說道,「皇兄不可能下不明不明的聖旨的!」
「沒有,聖旨上面只是讓我儘快回去,至於為何回去則是一字未提,我也正感到奇怪,昨日才傳了消息回京城,讓父親打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本來想得到父親的消息傳來之後再做打算的,但是現在看來消息能夠傳回來的可能性也不不大了,既然你們也是要回京的,我們就一路好了,也好有個照應!」黎城傑說道。
「如果你能夠跟我一起,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長孫斐微微笑道,「京城的情況比想象之中的要複雜很多,須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