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京中發生大事了
既然已經決定起身了,黎城傑就立即將副將叫來,把邊關的事情託付了一番,與長孫斐沈嫿第二日就啟程回京了。
快馬加鞭整整走了五日,方才回到了京城。京城的情況果然如同他們想象的一般,全城戒嚴,出入者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
長孫斐入城門的時候,遭到了守城的官兵的嚴厲盤查,即便有黎城傑一旁為證,再加上長孫斐自己的令牌,對方還是要懷疑他的身份,非要將他抓到一旁審查。
堂堂親王竟然叫一個士兵欺負到了這個地步,長孫斐的脾氣一上來,一腳就將他踹翻在地,喝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王到底是誰!」
那侍衛對於長孫斐是一點不害怕,在手下幾人面前被踹了一腳,也是惱火,看著長孫斐冷笑道:「鬼王,我呸,今兒你踹我,有你跪下來求我的時候!來人,將這個阻礙我執行皇命的人拿下!」
瞬間十來個士兵把刀就將長孫斐圍住,這些小角色,幾人自然是不會放在眼中的,但是他們的態度著實氣人。
「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鬼王出刀子!」黎城傑眼睛微微一眯,露出幾分冷意,「你們的長官是誰,我要見他!」
那士兵冷笑道:「此事與黎將軍無關,黎將軍還是快回去吧。他是不是鬼王,我們還需要審查一下他的身份!如果他一再阻攔我們的審查,那必然是做賊心虛,是姦細無疑了!」
「把你的話再說一遍,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這麼對本王說話的!」長孫斐身形一閃,到了那士兵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冷的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那士兵的臉上還是沒有絲毫的懼色,冷笑道:「你們都是死人嗎?此人分明就是居心叵測,還不快將人拿下!」
長孫斐的眸子裡面泛起一絲殺機,正要動手的時候,遠遠的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喊道:「且慢動手!」
長孫斐停下來,冷冷的看著那人驅馬飛奔趕來。
趙平垣下馬立即來到了長孫斐的身邊,急忙說道:「手下的人不懂事,驚擾了王爺,王爺消消氣,饒了他這一次吧!」
「不長眼的狗東西,鬼王也是你敢冒犯的嗎?」趙平垣向長孫斐道完歉之後,瞪了一眼士兵罵道。
那士兵絲毫沒有悔意,帶著一絲冷笑道:「我哪兒知道他真的是鬼王啊!若真的是讓我們問幾句不久明白了嗎?非得搞的動刀動槍讓兄弟們麻煩,還以為他是心中有鬼呢!既然是統領你證明了他就是鬼王的話,那鬼王就請入城吧,出了任何問題,可不關兄弟們的事情啊!」
趙平垣暗暗咬了咬牙,冷言道:「一切問題有本統領擔著就是了,帶著你的人滾開!」
那士兵對於趙平垣的話也不惱,嘴角依舊噙著一絲冷笑,換了自己的幾個手下,收了刀子,慢悠悠的離開了。
「王爺稍安勿躁,具體的情況,我待會兒跟你解釋!」趙平垣見長孫斐眸子裡面怒火跳躍,害怕他衝動起來,真把這幾個人殺了,急忙安撫道。
眾人見趙平垣的神色如此緊張,就知道這幾人的身份絕非小小的守城的士兵這麼簡單,按捺住了怒火,幾人動身趕回鬼王府。
現在已經臘月底了,再過幾日就是春節,這天氣也是冷的很,街上堆著未曾融化的積雪,不過比起燕山頂上,這點溫度還不算什麼。饒是如此,經過了幾天幾夜趕路,沈嫿沒有休息好,身子不比得他們習武之人,眼前一花,差點就倒在了地上,虧得四兒手疾眼快的扶了一把,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約莫是受了風寒,沒有大礙,不用擔心!」沈嫿按了按太陽穴說道。
長孫斐也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長腿朝著沈嫿跨了兩步,一把就將沈嫿抱了起來,低眸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溫柔的說道:「回家了!」
這麼多人看著,沈嫿本來挺不好意思的,可是此刻卻沉溺在了他的溫柔的眼神裡面,一時間忘記了掙扎,由著他抱上了馬車,然後將自己的斗篷解了,裹在她的身上。
四兒也鑽進了馬車裡,馬車繼續往前,趙平垣看了一眼城門口那幾個把手的士兵,眸子裡面閃過了一絲冷意,翻身上馬,也朝著鬼王府的方向而去。
黎城傑低眸沉思了一下,黎府裡面有那個女人在,回去之後見了頭疼,本頁打算暫時再鬼王府落腳,卻未曾想到,剛剛上馬,幾個侍衛模樣打扮的男子就到了馬前,恭敬的說道:「公主聽聞駙馬回來了,特命屬下前來迎接駙馬!」
黎城傑冷笑一聲道:「她消息倒是得到的挺快的!」雖然心中萬般不願,還是調轉馬頭,回了黎府,有些事情,找父親問問清楚先吧。
長孫斐突然回來,福伯事先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慌慌張張的召集了鬼王府所有人前來迎接鬼王。
長孫斐揮了揮手,讓下人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然後將沈嫿抱了下來。
福伯看到了沈嫿與四兒也隨著長孫斐一起回來了,但是一驚,隨即恢復了平靜反應過來,上前兩步給沈嫿請安道:「老奴見過公主!」
沈嫿暗暗佩服福伯的反應力,難怪長孫斐肯將整個王府的事情都交給他來打理了,淡淡的一笑,說道:「別客氣了,起來吧!」
長孫斐看了一眼福伯囑咐道:「讓下人們關好自己的嘴巴,本王不希望在王府聽到任何的閑言碎語知道嗎?」
「老奴明白!」
因著還有趙平垣在,長孫斐就沒有再多吩咐私事,而是將他請到了大廳內,侍女們快速的上了熱茶與火爐。
稍稍的歇息了一下,長孫斐開口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你堂堂的副統領還需要看自己手下人的臉色!」
趙平垣還有些青澀的臉上也有幾分無奈,苦笑道:「他們可不是幾個普通的士兵啊!」
「我離開的這短短几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長孫斐蹙眉問道。
趙平垣臉色一凜,嚴肅的看著長孫斐,說道:「發生了大事,陛下不知道從那裡帶回了一個女子,第二日便下令封為皇貴妃,寵愛之至,可謂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今日那幾個士兵就是皇貴妃的親信,因著前幾日仗著皇貴妃的威風,醉酒驚擾了長公主,長公主告了御狀,陛下才讓那幾人守城門幾日反省!」
趙平垣簡單的幾句話,不可謂不膽戰心驚,長孫斐眉頭一蹙,寒聲說道:「皇兄不是貪色之人,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神魂顛倒,難道這幾日巨大的軍事調動也與那女子有關?」
「那些軍事調動都是陛下下的密令,我們也是事情之後才知道的,之後我們因為此事求見過陛下,但是根本沒有見到陛下。還是前幾日長公主以死相逼才見到了陛下,說是那個時候見到了陛下正在與幾個宮娥一起尋歡作樂,模樣浪蕩,絲毫不見以前陛下的影子!」趙平垣說道。
「那女子是何身份,難道你們就沒有調查過嗎?」長孫斐寒聲道。
「如何沒有調查過?但是什麼也沒有查出來,那女子神秘的很!」趙平垣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先皇後去世的時候我的年紀尚小,倒是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聽姐姐說,這位皇貴妃與先皇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什麼!大皇嫂!」長孫斐驚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皇兄對大皇嫂的感情十分的深厚,又對她十分的愧疚,若是真的有人長得與她一模一樣,自然是寵愛異常,當年秦慕就是與大皇嫂有三分相像,才讓皇兄另眼相看的,「難道不是易容嗎?」
「我們是外臣,倒是不能夠看的仔細!」趙平垣繼續說道,「但是那是何獲封皇貴妃的那一日,宴請了內眷,我姐姐,還有郡主姐姐都近距離觀察過,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如果寧無憂與顧雪凡能夠一模一樣,那麼不排除有其他的人會長得相像!」沈嫿說道,「只是陛下一向十分的剋制,即便是有與先皇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陛下也不會為了她亂了朝綱啊!更加不會容忍她的親信狗仗人勢,胡作非為啊!」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趙平垣說道,「因為有你……有顧雪凡與寧無憂的事情在前面,對於出現了一個與先皇后一模一樣的人,我們雖然吃驚,但是還是能夠接受。但是讓我們想不明白的是,自從皇貴妃入宮之後,陛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些日子已經連續好幾日沒有早朝了,批閱奏章的時候更是讓皇貴妃隨伺,有時候還讓她代筆,或者自行處理!黎丞相看不過眼,參了皇貴妃一本,沒有想到這奏摺剛剛遞上去,就來了幾個御林軍將老丞相抓到了皇宮裡,打了二十板子,免了職,在家裡反省呢!」
趙平垣越說越氣憤,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面,又恨恨的說道:「還有,這位皇貴妃的親戚更是雞犬升天,在京城橫行霸道。那皇貴妃的表弟在酒樓看上了一個唱曲兒的姑娘,要強行帶回府里,被武將軍撞見了,出手教訓了一番。那廝竟然入宮告狀,顛倒黑白,害的武將軍也被打了一頓板子,閑賦在家。他是個武人,打板子都不算什麼,恐怕是被寒了心了!」
「什麼武陽受傷了!」一直默默聽著的四兒突然出聲道,感覺到了幾人都看著自己,她默默的將腦袋轉到了一邊,心中卻忍不住擔憂起來。
「總而言之,陛下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被四兒打攪了一下,趙平垣的情緒平靜了一些,「我們心中雖然懷疑,但是卻見不到陛下,亦不知道陛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如此發展下去,定然會叫天下人寒心的!」
趙平垣又鄭重的看著長孫斐說道:「如今你回來了,我們的心中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只是那些人的態度你也瞧見了,陛下的被那妖婦蠱惑,你萬事要小心,不可硬碰硬!」
長孫斐拍了拍趙平垣的肩膀,說道:「我心中有數!你長大了,成熟了很多!」
趙平垣畢竟還是少年心性,被誇獎了兩句,微微有些臉紅的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告辭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