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他們這是要要你的命
趙平垣離開之後,沈嫿看了一眼四兒的神色,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微微一笑,說道:「你心中記掛著武大哥,就去看看他吧,這裡是王府,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四兒哼了一聲道:「誰記掛他了!」嘴上這麼說,還是腳下一點,飛身出了王府。
沈嫿看著她急切的身影,微微一笑,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四兒與武陽也不久了,該為她準備嫁妝了。
「在想什麼?」
感覺到手被輕輕的捏了一下,沈嫿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是四兒與武大哥的事情!」
「難道真要叫那死丫頭嫂子不成?」長孫斐苦惱的說道。
沈嫿撲哧笑了一聲,說道:「這搞不明白,你們怎麼就互相看不順眼了!」
「罷了,你好久沒有回來,不提其他的事情了!」長孫斐拉著沈嫿往外面走,「風荷院給你留著的,每日都有人打掃,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沈嫿心中甜蜜,乖巧的隨著長孫斐往風荷院走去,一路上的下人,見到了沈嫿也未表現的十分的吃驚,皆以公主稱呼,叫沈嫿感嘆,福伯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
只是她出現在鬼王府一會兒是侯府嫡女,一會兒是前朝遺孤,期間還死過與改嫁過,現在又是大陳公主,不知道這些下人是不是完全迷惑了。
風荷院還是保持著跟沈嫿離開的時候一樣,阿梅很忠心的守在這裡,一直等待沈嫿回來。她的身份是縣主,算的上主子的身份,那些下人不敢當面嘲笑她,但是背地裡少不了議論,說她好好的主子不做,非得當下人守著一個不會回來的人。有些閑話阿梅聽到了也就當作沒有聽到一樣,他們說他們的,她做她自己想做的,又沒有礙著誰,關他們什麼事。
只是阿梅沒有想到,她真的把她主子給等回來了,見到沈嫿的身影的她的眼睛一亮,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因著想起了福伯的提醒,到了嘴邊的話改成了:「公主!你總算是回來了,奴婢可把你給等來了!」
阿梅只比沈嫿小不到兩歲,早就該到了嫁人的年紀,因著長孫斐的關係,提親的人不是沒有,也有不少身份不錯的子弟,但是她一概都拒絕了,堅持等沈嫿回來。
沈嫿沒有想到居然還能夠見到阿梅,高興的握住了她的手,罵道:「你個傻丫頭,何苦為了我耽誤自己!」
「奴婢不是耽誤自己,若等不到公主安然無恙的回來,奴婢這心裡一輩子都不會踏實的!」阿梅泛著淚光說道,「奴婢心裏面一直堅信,公主一定會再回來這風荷院的!」她朝著沈嫿身後望了望,疑惑的問道:「怎麼不見四兒姐姐?」
「她沒事兒,一會兒就回來了!」沈嫿拉著阿梅一道進了屋子,長孫斐倒是給冷落了,他微微有些不滿,不過還是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屋子。
阿梅說道:「這屋子每日打掃,就等著公主回來。公主看看還缺什麼,奴婢馬上準備!啊,公主怕冷,奴婢馬上多準備幾個火爐,公主吃過飯了了嗎?奴婢馬上讓廚房做吧!」
沈嫿也沒有阻止阿梅,讓她里裡外外的忙活了一通。這屋子雖然乾淨,但是長久無人居住,少了點人味兒,這下子下人們進進出出,多少多了幾分人氣兒。
沈嫿走近卧室,卻瞧見牆邊掛著紅色的嫁衣,她微愕,轉過頭驚喜的看著長孫斐。
長孫斐嘴角勾了勾,上前將她圈在懷中,說道:「這件嫁衣我一直留著呢!我總是覺得遲早有一日,你會為我穿上這嫁衣的!」他摩擦了一下嫁衣邊沿的花紋,說道:「你那時候跟我說起這紋路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你一時興起,這一次去大陳,經過沈府的時候,我看到過這些花紋,應該是你們沈家的標誌吧?」
「你看到了?」沈嫿微微抬起頭看著長孫斐,眼睛亮晶晶的,「原來你什麼都記在心裡!」
長孫斐笑著在沈嫿的耳邊吻了一下。
「可是我現在的身份是大陳的公主,你我是未婚夫妻,我住在鬼王府裡面,合適嗎?」沈嫿蹙眉說道。
「身份都是給外人看的,難道我們還能夠讓外人的看法左右自己的生活不成?」長孫斐說道,「安心住著,他們愛說就叫他們說就是了,嘴巴長在他們身上我管不著,我只管我們自己過舒心的日子就好!」
沈嫿笑著依偎在長孫斐的懷中,點了點頭。
長孫斐溫柔的撫摸著沈嫿的長發,又道:「你的身子不舒服,我讓御醫來給你看看,然後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得入宮一趟!」
沈嫿點了點頭,說道:「誰的醫術比得上柳師叔?你派人去請柳師叔吧,順便把阿肆也接回來,對了還有曾閣主,我得問問紅衣教的事情!」
「遵命!我的公主!」長孫斐捏了捏沈嫿的鼻子,轉身離去。
長孫斐離開之後,沈嫿將阿梅叫了過來,問了問王府內最近的狀況。
阿梅笑道:「奴婢就知道王爺的心中只有小姐你一個,自從王爺回來之後,就將這王府內的所以的夫人,侍妾,舞姬歌姬,全部送走了,專心的等著小姐回來,所以這王府內現在就只有小姐你一個女主人了!那些大臣們一看王爺這個架勢,誰敢再送人來!」
「哦?」沈嫿微微眯起眼睛,最麻煩的就是要應付這王府裡面的一堆女人了,原來他早就自覺的把麻煩全部都處理掉了,真是孺子可教也,回來之後給他一點什麼獎勵為好呢?
四兒嘴上說不擔心武陽,但是心中可是著急的不得了,沒一會兒,就到了武陽的府邸。也難道叫人去通報,直接翻牆進去,摸到了武陽的房間。
武陽吃過葯之後,迷迷糊糊的趴著,但是警覺絲毫沒有減弱,聽到了屋外有鬼鬼祟祟的聲音,眼睛一睜,眸子裡面閃過一絲厲色,喝道:「什麼人!」隨即,拿起了身旁的杯子,朝著門邊就扔了過去。
四兒打開門進來的時候,恰巧一個杯子朝著她的面門就飛來了,微微側身,那杯子就被她穩穩的接在了手中,笑道:「武將軍何事這麼大的火氣?」
武陽沒有想到來然居然會是四兒,急忙掙扎著要起身,觸碰到了背上的傷口,吸了一口冷氣,只是微微的蹙眉,就已經起身幾步來到了四兒的面前,驚喜而痴迷的看著她的臉,說道:「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真的回來了?」
「你這人,傷還沒有好呢,這麼著急下床做什麼?」四兒眉頭一蹙,急忙拉著武陽在床上坐下,又要檢查他的傷口。
手卻被武陽一把抓住,他的目光還是緊緊的盯著她,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四兒說著就手掙脫出來要脫他的的衣服,檢查他的傷口。
武陽卻再一次抓住了她亂動的小手,感動說道:「你一回來就來看我了?」
四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放手,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武陽卻不讓,躲著說道:「你別動,我真的沒事兒,小傷而已!」
四兒瞧著武陽呼吸變得濃重起來,臉也開始發紅,捧著他的臉驚道:「你的臉怎麼那麼燙?又怎麼了?還是請大夫來看看吧,不,我去把小姐拉來!」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武陽拉了一把坐在了他的身邊,嚴肅的跟她說道:「你別動,安安靜靜的坐著就好!」
四兒被武陽的陣勢唬了一跳,喃喃的說道:「你怎麼了……」目光卻不小心瞥到了他的褲襠,頓時又羞又惱,氣憤的說道:「你下流,都成這個樣子了,還有這樣的心思!」
武陽被四兒罵的委屈不已,說道:「我就是傷的再厲害也是個正常男人不是?一個男人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摸來摸去,要是沒有反應,你才是該哭吧?」
「你耍流氓!我就知道不該來看你的!」四兒氣憤一拳打在了武陽的肩上。
武陽叫了一聲,痛苦的皺起臉,四兒知道自己的手勁兒大,怕是真的動到了他的傷口,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啊,我忘了你受傷了,沒事吧?」
武陽擺正了四兒的肩膀,嚴肅的說道:「別動,就這樣陪我坐一會兒!」
武陽一本嚴肅的模樣,四兒則是尷尬不已,腦子裡面在胡思亂想,忽而想起了在大周與大陳邊界的時候的那個吻,一時間臉又紅了起來。
回過神來的時候,映入眼帘的是武陽的一張大臉,四兒驚的差點往後面躺去,叫武陽攬腰抱住,將她扶了起來,坐好,微微笑著溫柔的問道:「想什麼呢,臉都紅了!」
「沒什麼!」四兒不自在的轉過了臉去。
武陽卻深深的看著四兒的臉,伸出手心疼的撫摸著她臉上還殘留著的淺淺的傷疤:「怎麼搞成這樣了?」
「很醜吧?」四兒問道。
「是挺丑的!」武陽笑道。
四兒生氣的將他推了一把,卻沒有推動,自己反而被武陽一拉,落入了他的懷中,只聽他淺淺的笑著,胸膛微微的震動。
「你這丫頭本來就不好看,現在破相就更丑了,除了我,也沒有人會要你了!」
「誰稀罕你啊!」四兒微微勾起嘴角,難得的安靜的依偎了武陽的懷中。
武陽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這難得的溫存呢,四兒突然直起身子,說道:「我不能夠壓到你的傷口了,你給我看看你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武陽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怎麼又給繞回來來了?」
在四兒的堅持之下,武陽迫於無奈讓她看了自己的傷口。
四兒的眸子裡面閃過一絲寒意,說道:「這麼嚴重,若不是你的身體底子好,換個普通人早就沒命了,他們這是想要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