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
()「是啊。姑娘忘了?現在殿下已是皇上的義子,這可是當朝前所未有的恩寵。皇上這麼年輕,還無子嗣,卻讓殿下成為皇上名下的皇子。」紅衣對我笑道。
「呃,我確實糊塗了。無雙認了皇上這樣的大人物做義父,果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懶
這麼說著,我依然倚在門楣上,看著龍清宮的方向,不捨得離去。
無雙若是跟著我,指不定要受到什麼苦。現在卻能躍登龍門,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夜深露重,越來越冷,姑娘要保重身子才是。為了殿下,姑娘也要珍惜自己。」紅衣又勸我道。
「嗯,回屋睡了。」
我戀戀不捨地再看一眼龍清殿的方向,這才轉身回屋睡下。
睡得並不安穩,總覺著無雙在哭泣。
有時我會被那慘烈的哭聲驚醒,醒后又發現,其實是自己在做夢。
只有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有機會與無雙再見。
以往日日相對不覺著,如今分開了,才知道無雙對我而言有多重要。
看著一桌子的豐盛菜肴,我吃了幾口,實在沒胃口,便放下了碗筷。
「膳食不合胃口么?姑娘這樣不吃東西,身子會跨了。為了殿下……」
「先擱著吧,膳食很好,就是……算了,我去睡一回。」擱下碗筷,我回道。
我知道自己有問題,可能太過頹廢,才變得厭食。蟲
明知道這般很不妥,我還是沒辦法讓自己回復以前無肉不歡的飲食習慣。原來,我也會有厭食的時候,果真很難得。
紅衣沒有再多說,似知道我的情緒不妥。或許,她很忙,所以沒太多時間理會我。
我睡得昏沉,夢中依是無雙凄厲的哭聲,還夾雜著許多吵鬧的聲音。
「大人,不可擅自闖入——」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我感覺到床榻旁多了一人,正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我。
我睜眼看向來人,有些緩不過神,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啞聲道:「花逐流,你怎麼這麼沒規矩,來到後宮重地?」
方才一定是紅衣想要著攔著花逐流,誰知花逐流仗著自己是丞相,根本不把人家紅衣放在眼中。
見紅衣還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我對她道:「沒事,你退下吧。」
「大人,還請離開夏苑。皇上特別交待,男子不得入內,尤其是丞相大人!!」紅衣卻不甩我,徑自對花逐流道。
花逐流卻充耳不聞,傻傻地看著我。
好半晌,他似回神,伸手摸上我的臉道:「季盛夏,你進宮才一天,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我以為,你到哪裡都會讓自己過得很好!原來,是我高估了你。」
本來沒什麼不妥,經花逐流這麼一說,我所有的委屈便渲泄了出來。
花逐流伸手把我抱進懷中,輕拍我的背部道:「原來盛夏,也只是一個小女人,這麼愛哭!」
「我想無雙,你有沒有辦法把他弄過來給我?花逐流,我不想待在皇宮,我只想和無雙兩人過日子,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我抽抽噎噎地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關我的事,是獨孤知道了你的下落……」
花逐流的話打住,抱著我的手,緊了緊。
而後,有人沉重的腳步聲向我靠近。
我的身子僵住,畏懼地想要推開花逐流,卻被花逐流制止道:「盛夏,你無需害怕。」
「聽聞花愛卿進宮后,直奔夏苑,朕便特地來一趟。花愛卿要知道,宮有宮規,男子不得隨意進駐,更何況是與宮女私通?你可知道,你的隨意一個舉動,可能會害死許多人?!!」
獨孤離冰冷的聲音自我們身後響起。
皇宮是獨孤離的地盤。
花逐流前腳來到,獨孤離後腳便跟了上來。
花逐流說過,丞相不可能斗過皇帝,他說的話他自己應該記得。
花逐流依然緊抱著我,沒有將我放開。
只聽他痞笑著回道:「皇上無需提醒微臣這些事情。微臣對夏苑居住的這個宮女感興趣,便與她攀談了幾句,並沒有將她拐走的想法,皇上這是著什麼急?」
我倚在花逐流的懷抱,一動不動。
分明知道自己不對,不該與花逐流太親近,可我還是不想對獨孤離示弱。
或許,我也生了報復之心。
以為和花逐流親近,便能將獨孤離氣倒。這才進宮,我就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丞相大人,放開奴婢吧。今時不同往日,你我應該懂得避諱!」我柔聲道。
聽到「丞相大人」這四個字,花逐流的身子僵住。
但他扔緊緊抱著我,不願意鬆手。
無奈之下,我大力鑽出他的懷抱,拭去臉上未乾的淚痕,笑道:「剛才見到大人,有點激動,所以失態了。以後如果沒有必要,別再來夏苑了。何況奴婢再過不久便要離開夏苑,進暴室,大人想見奴婢也沒這麼容易。」
本來想說,花逐流遇到我們季家兩姐妹是他的不幸。
卻又覺著說這話太矯情,不說也罷。
花逐流說我們兩姐妹是妖孽,誰又說不是呢?
獨孤離似在看著我們兩個,他視線的冰冷,我能感覺到。
而花逐流,則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好半晌,他才用力扣著我的雙肩,吼道:「季盛夏,為何你才進宮就變了?你這麼快就認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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